他说他已经按着她的意思,试着与美娇相处。

可他对美娇没有感觉,因为他的心里已经装着她苏轻月。

一个对她苏轻月死心踏地的男人,他说她是他唯一的一缕阳光。

连对美娇都不动心,说明他不势利,不光是看女人的美貌……

四哥这么好的男子……

种种说明,他真的爱她苏轻月,甚至有一种坚定不移。

站在他的角度,他唯一的阳光成亲了……他永远失去了她。

他不想活、想竭尽所能挽回,似乎又情有可原了。

苏轻月微叹了一声,对于萧清河,还真是讨厌不起来。

清河的视线也透过微敞的门看着院子里的苏轻月,他清逸的眸光中隐着歉意、隐着泪雾,含着失落。

他想将她喊进来,跟她说,他不是故意的。

动了动唇,终是黯然地垂下了眼睑。

萧羽川给他喂完了粥之后,收拾了碗筷走出了房间。

萧清河抬起手腕,伸手抚了下腕伤包着纱布的伤口,伤口不那么疼了,依稀记得三哥早晚都有按时帮他换药。

他心绪闪过一缕复杂。

鬼门关走过一遭,他的心也硬了。

没了轻月,他才知晓他的生命已无意义。

即使是陶小姐那般的女子,他也不愿多看一眼。

他太清楚,他死都放弃不了轻月。

他今生认定的……媳妇。

萧熤山高壮的身影走进院子,看萧清河的房间门开着,禁自走了进去,见清河不是昏迷,而是清醒的坐着,刚毅的峻庞盈着惊喜,“四弟,你总算醒了!”

他微一颔道,“让二哥操心了。”

萧熤山本想将他骂个狗血淋头,从小到大,四弟格外懂事,总让他挑不着错处,也舍不得骂个一句,便是叹了口气,“四弟,你这次真的太糊涂了!”

清河不觉得自己有错,求着轻月回头,他要偿试一切可偿的办法。

面对二哥责怪的脸色,他只一言不发,沉默着。

“你用过膳、吃过药了吗?”熤山冷沉的声音里满是关心。

他点了点头。

萧熤山看他气色没有了之前的死灰之色,人也精神多了,稍放下了心,“四弟,你……月儿喂你吃药了?”

他摇首。

萧熤山也只以为是他自己想通了,便没往深处想,没觉得月儿会对四弟下药。

萧清河不是个多话的人,便也没把这事说出来。

接下来几天早中晚,萧羽川都按时给萧清河送饭菜,为他的腕伤换药。

清河原本第一天觉得异常饥饿想吃东西的感觉已经不知何时消散了。

他这不禁让他有一丝惊喜。

为自己把过脉后他清楚,轻月把解药混在饭菜里让他吃下了。

轻月能给他解药,说明她是不怪他这次的莽撞了吧。

每当吃饭的时候,他都盼望着是轻月送过来的,而然,她一次也没有来。

尽管,他有些时候能从敞开的门窗看到她在院子里的绝美身影。

咫尺之隔,却宛若天涯。

倒是萧熤山一天总会从隔壁过来看他两次。这几天二哥上山打猎,每天都会给他一点猎物,有时是一只野山鸡,有时是一块狍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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