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商量,能不能让他父母见一见果果。
傅司白本以为童晓要考虑很久,或者干脆不答应,内心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最近她母亲催的厉害,问他童晓最近的情况,还有几个月生产,要不要她过去照看。
傅司白没敢告诉母亲孩子已经降生,不然他们全家一定倾巢出动,到时候那场面真不是他可以控制住的。其他的傅司白都不顾虑,只担心童晓会不开心。
这恋爱谈的,傅司白感觉自己整天活得战战兢兢。但偏偏还享受其中滋味,欲罢不能。
出乎意料,童晓竟然点头答应了。
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傅司白愣怔几秒:“真的?你愿意?”
童晓点头,一本正经:“果果肯定是要见爷爷奶奶的,我不能拦着,那我成什么人了。但是,能不能过一阵子,让我恢复一下?我最近太邋遢了,等我状态好一点,再去见伯父伯母行吗?”
行,怎么不行。
傅司白高兴的快疯了,仿佛守得云开见月明。他明显感觉童晓生完孩子后,对他的态度发生变化。变得会撒娇,会粘人,也敞开了心扉。
童晓自己却没发觉,他刚刚经历了生死大事,眼下又多了一个让他心疼稀罕的小果果,现在全部心思都在“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好爸爸”、“如何照顾好小婴儿”等研究课题上。
现在他对其他事情都不太上心,比起从前各种拘谨,现在反而随心所欲。就都随傅司白的便,爱咋地咋地吧。
如此一来,见家长就提上了日程。只等童晓做完月子,傅司白就带着老婆儿子回傅家。
出院那天是个艳阳天,把前几天厚厚的雪都晒成水,在路上一片一片的,湿漉漉的都是黑泥。下台阶的时候,傅司白怕童晓摔了,直接给抱下来。
姜阿姨在后面抱着孩子,看着这对小夫妻,就跟看自己儿子媳妇似的,满脸的喜气。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童晓挣扎着要下来,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下个台阶还要抱!
傅司白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昨天谁下床的时候摔跟头,你这么笨,万一又摔下去怎么办?还想住院吗?”
童晓无言以对,身旁姜阿姨捂嘴偷偷的笑,他面子上过不去:“那不是晚上吗,黑乎乎的我没看清…”
快上车的时候,姜阿姨突然道:“哎呀,果果的奶粉还有尿不湿都忘拿了!我这记性,在窗台那放着呢!”
傅司白:“那就不要了,回家再买。”
姜阿姨把果果放进童晓怀里,那小东西睡得正香:“还有小小的笔记本,果果这一阵子的身体情况都记在里头呢,我得回去拿。”
这一来二去的折腾,果果被吵醒,躺在童晓的怀里哇哇的大哭。别看这小家伙身材小,哭起来几乎能把车盖掀翻,一阵一阵的嚎,好像在控诉这群打人扰了他的清梦。
傅司白:“是不是饿了?要不要我冲点奶?”
童晓摇头:“刚喂完不到半个小时呢,你别着急,我哄哄。”
童晓坐在车里,手掌轻轻拍打包裹着果果的小花被,嘴里轻声哼唱歌谣,声音是年轻人特有的清朗,夹带着一丝甜糯,及其好听。
没一会儿,果果就又在他爸爸的怀里睡着了。
傅司白在一旁看着,童晓低头哄果果的时候,黑色高领毛衣被压下去一截,露出莹白的脖颈。他的侧脸恬静美好,唱出的歌温柔动听,傅司白从没见过童晓这副模样,那样子挺勾人的。
“你从来没对我这么温柔过。”傅司白有点不高兴。
童晓白了他一眼:“你是小孩儿吗,我难道还要每天哄你睡觉。”
傅司白:“那你至少唱歌给我听啊,就像刚才那样,今天晚上我要你唱歌给我听。”
童晓一脸的无语,他这是养了两个儿子。
姜阿姨回来后,傅司白开车回家。
路上裴元打来电话,说自己在傅司白家门口,等他们回来有惊喜。
这一路果果睡得很香,童晓也有些昏昏欲睡。待车子临近别墅,果然在门口看见裴元的那辆黑色越野车。
傅司白让童晓和姜阿姨抱着孩子进去,他与裴元站在门口,低声不知说些什么。
裴元坏笑着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拖出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傅司白见后眼中瞬间泛起冷光,目光像淬了毒/药,狠狠扫过去。
倏忽之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站起来,猛地朝着傅司白后面扑过去。
童晓的双眼骤然收缩,被眼前这个又脏又臭,浑身带伤的人吓一跳,再仔细一看,竟然是金子瑜!
“童晓我错了,我有眼无珠,我狼心狗肺,我不是人,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求你,我求你,看在我们同乡一场的情分上,你放了我!”金子瑜的嗓音像钝刀刮木桩,沙拉拉的很难听。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一缕一缕耷拉着,狼狈极了。
当初那盛气凌人的高傲架势,如今消失的一干二净。
傅司白很生气,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