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一步就能出去,大郎偏偏转身回来,他不想再让大郎抱。”
大郎也累了,一边把四郎递给史瑶一边说:“母亲说得对,因为你和我长得一样。”
“我也不想和你长得一样。”二郎想也没想就说。
大郎嗤一声,“说得好像我想和你长得一样似的。”
“你,你——”二郎指着他,“你不可理喻。”
太子笑道:“那你还理他作甚?去洗手,咱们吃饭。”
二郎瞪大郎一眼,“你不要和我一起。”
“好啊。”大郎应一声,随即吩咐小宫女再打一盆热水。
二郎顿时气得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三郎忙扶着他,“不是他的对手还惹他,你图什么呢?”
“我也没想惹他。”二郎一秃噜嘴说出来,他也恨自己啊。
太子走过来,揉揉二郎的脑袋,“别说了,吃了饭你们还得去上课。”
说起上课,二郎想到三郎和大郎为了照顾他,有些内容大郎和三郎听得想睡觉,依然让老师慢慢讲。这么多年过去,大郎从未为此抱怨过。二郎瞥一眼在旁边洗手的大郎,哼一声,不和他计较。
大郎回看一眼二郎,幼稚!
翌日,十二月初九,再过一天便是十二月初十,这一日帝后在宫中设宴,理由是太子第四儿子满百日。
王侯将相不懂,大郎、二郎和三郎百日宴,皇帝也只是宴请皇家人,怎么到了四皇孙,就要大宴群臣?带着这个疑惑,男男女女带着给名为刘宣的刘家四郎准备的礼物来到未央宫。
宴席开始,最先端上来的不是重菜,也不是开胃小菜,而是一碗白米饭。还没搞清皇帝为何要宴请他们的文臣武将一见白米饭又懵了,皇帝这是要干什么啊?
刘彻见众人面带疑惑,笑着说他们面前的白米饭来自辽东郡。除了东宫父子四人,包括卫青在内的所有人都惊着了,也明白刘彻为何要宴请百官。
这次有外人在场,无论是前殿的男人,还是后殿的女子都有些拘束。少说话多吃饭,宴席结束的也比以往要快,未时刚过就散了。
公主以及各家夫人向皇后和史瑶辞行,朝中重臣却被刘彻留下来。吃了皇家的饭,自然要为皇帝分忧。
辽东郡地广人稀,偏偏产的大米味道还行,很清楚北方缺粮的刘彻自然要好好利用这片土地,便让众臣各抒己见。
王侯将相多是关中人,辽东离他们甚远,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辽东郡离长安有多远,怎么出主意?百姓迁到辽东郡?朝廷连年征战,这几年又组织几十万人屯田戍边,导致许多地方只剩老弱妇孺,把他们弄得辽东郡也没力气种地。
没有男丁,大农令桑弘羊、御史大夫儿宽也只能相顾无言。一时偌大的殿内竟鸦雀无声
刘彻从儿宽、桑弘羊转向致仕后第一次入未央宫的卫青,卫青面露苦笑。刘彻看向他后面的成安侯韩延年,成安侯不敢看刘彻,怕刘彻问他,更怕他道出实情刘彻发火。
坐在太子身后的三郎往四周看了看,戳戳太子的背,提醒他开口。
刘彻正找太子,看到三郎的小动作,眉头一挑,“三郎,你来说说。”
太子猛然看向刘彻,随即回头,看到三郎一脸呆滞,试着说道:“父皇喊三郎?”
“三郎,没听到朕的话吗?”刘彻没有回答太子,而是盯着三郎问。
认为听错了,回过神的王侯将相齐刷刷看向十岁的三郎。三郎也意识到他没听错,起身走到殿中央,道:“祖父是问孙儿辽东郡的事吗?”
“是的。”刘彻没想问三郎,满朝文武都跟个鹌鹑似的,只有三郎一个不老实,才决定把他揪出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朕恕你无罪。”
三郎往四周看了看,小心翼翼说:“孙儿怕孙儿说了,明年今日是孙儿的忌日。”
“朕的话你没听清?”刘彻佯装生气,“恕你无罪!”
三郎:“别人会要孙儿的命。”
“三郎。”太子瞪一眼三郎,朝堂之上不可蛮缠。
刘彻:“太子先别说,让三郎说。三郎,太子若敢罚你,朕罚他。”
“那孙儿可就真说了?”三郎看向刘彻。
刘彻微微颔首。
三郎道:“孙儿认为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