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自己脱了外衫躺了上去。季淑坐在床边上,床帘子半垂,遮着脸,此刻便往外看,见楚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心里头五味杂陈,却仍说道:“晚上睡得时候老实些,别乱动乱走。”楚昭闷闷地答应了声,又弓了弓身子。当夜楚昭果真并未造次,天明时候,望着身下那不妥当之物,水火煎熬,便起了身,到了季淑床边,掀开帘子看一眼,见季淑还在熟睡,楚昭便顺着床边慢慢地俯身下去,伸手轻轻摸摸季淑脸颊,生怕吵醒了她,便将力度放的极轻,那粗粝的手指缓缓地滑到她的唇上,望着那饱满的如樱珠儿般的红唇,心里头那把火烧得连天般旺盛。楚昭极犹豫,却缓缓地靠了前来,双唇微微颤抖,终于落在季淑的唇上,不敢用力,只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来回摩挲。如此过了片刻,楚昭只觉得浑身十万个毛孔都在躁动大叫,恨不得就翻身扑上床去,将人压了做一场,原本清冷的面色也有些微红,煎熬反复,到底起身走了。季淑醒来之后,见楚昭已经不在,她松了口气,便又叫人打水,自己洗了个澡。回想昨日重重,那颗心冷到极点,便也不觉得怎样了,索性把一切都压下。沐浴过后,这连日来赶路的辛劳以及内忧外患的种种才算告一段落,丫鬟们捧了新衣裳来,季淑见衣料轻薄,做的也好,便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府里常备的么?”丫鬟说道:“回娘子,是王爷命人赶着做的。”季淑就不再言语。换了衣裳,梳妆完毕,又吃了早饭,季淑自忖连日来只是苦呆着,整个人似要发霉,便出了屋子,要到外头去走走。丫鬟们见她心情似有些好转,都暗暗地松了口气,便带着季淑在院子里走动。季淑放眼看去,见这王府虽然貌似不小,可是装饰什么的却极为欠缺,院落之中也并没有栽种多少花草,只自己所住的屋子外头,有几丛花,昨儿晚上没看清楚,今日阳光大好,看的仔细,却是几丛月季,散散地生长,又有几丛蔷薇,慢慢地爬上墙,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好看。季淑边走边看,也不知走了多久,忽地听到有人高声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试试!”声音高亢。季淑不由地放慢了步子,而这声完毕,却另有个声音叫道:“我说又怎么地?明王爷是你亲爹还是你什么?不过是如我一般,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值当的你为了一句话就怒发冲冠的?”季淑听这两人似要吵架,便索性停了步子听热闹,却听得先头那个声音说道:“他不是我亲爹,也不是我的什么人,可我就是不许别人说他半个不是,你再说一次,我撕了你的嘴!”怒气冲冲地。那丫头冷笑了声,说道:“我说怎么了?他或许真个是个丑八怪,不然的话,为何镇日里只蒙着面?这是哪里来的规矩?皇家里头又有谁是这样出格儿的?唯有丑得无法见人才会如此!”先头那人厉声叫道:“你下作嘴碎地小人,你竟敢诋毁明王殿下,我跟你拼了!”接着,便是厮打声,叫骂声,以及旁人的劝架声,幸灾乐祸声……清晰传来。跟着季淑的这些丫鬟面面相觑,只因墙头那边的丫鬟同她们不是一个主子,一时到也不能多嘴,就只低着头做置若罔闻状。季淑回头,问道:“这里头在说什么,明王是谁?蒙着面是怎么回事?”那叫婉屏的丫鬟便说道:“回娘子,明王爷是咱们殿下的大哥,不知为何,一直都是蒙着面的。因此她们就说起来了……”季淑说道:“哦……为何蒙着面大家都不知道么?”婉屏道:“这个无人知晓。”正在此刻,听得墙头那边有人厉声喝道:“你们都不想活了么?竟敢在此议论明王殿下的长相,明王殿下性子温和爱人,是出了名的,可是咱们殿下却不一样,饶是咱们殿下从不过来,倘若有那些多嘴的去跟殿下说了,你们还能活吗?殿下向来爱护明王殿下,倘若给他知道了你们在此说三道四,定要活活地打死了你们!”前头那个维护明王的丫鬟便说道:“是她先说明王殿下的不是!我气不过才如此的!”后面那个有些理屈,却仍说道:“谁叫你镇日里明王殿下长明王殿下短的?好似明王殿下是你什么人似的,我就看不惯你那猖狂的样儿,毕竟我们的主子还是昭王殿下,你就恨不得跑去给明王殿下捧脚似的!”前头那丫鬟哭道:“姐姐你看,她还是这样,我说明王殿下怎么了,他人品极好,不是人人皆知的?何况明王殿下对我们家的确有恩,咱们昭王殿下也很是敬爱他,我说说他好就碍了谁的眼了?你凭什么就说他不好!”那个从中调停的丫鬟就说道:“够了!一人少说一句也就没事了,咱们三个的主子,都是皇上赐过来的,不想着好好地一团和气,倒自己窝里斗起来了!让跨院的那个听了,岂不是要得意死?”季淑挑一挑眉,不知他们所说“跨院的那个”是何方神圣,难道就是不幸的自己?旁边的婉屏很是善解人意,当下说道:“娘子有所不知,皇上念我们王爷孤零零地,就赐了三个宫中的女官过来,南面跨院的那个,是皇贵妃所赐,……皇贵妃是太子的生身母亲,而方才所说的明王殿下,却是皇后娘娘所出的。”季淑见她果然机灵,就问道:“说来说去,昭王呢?”婉屏略微犹豫,低了头轻声说道:“我们王爷,是娴妃娘娘所出。”季淑心头疑团重重,便问道:“娴妃娘娘……哦对了,有些奇怪,皇后所生的明王为什么不是太子?”作者有话要说:上章有个小bug,改了改,谢谢指出
状态提示:月季:曾陪桃李开时雨--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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