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殇给外祖父请安。”他名陌殇,字熙然,可时至今日他都只是默许了陌乾夫妇喊他的字,而赫连迎等人只能唤他的名。
他这样的做法,倒是大有一种小爷不痛快了,你们也休想痛快的意思。
因此,陌殇虽然开了口叫他们,却也总是带着无法跨越的距离感,且毫不掩饰他对他们的不满。
哪怕就是表面上选择了妥协,说明了自己理解了他们的做法,但陌殇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他原谅了他们的做法,心里那个疙瘩至今仍在。
殿外,陌殇轻点了点头,留下影南影北候在外面,他便提步走了进去。
“殇少主,宫主请您进去。”
如果他知道,大概在凝香阁花厅之时,他就会控制不住一把掐死她的吧!
任凭他怎么想,大概都还没有想到,那个他已然起了杀心的女人,竟然在心心念念的谋划着怎么算计他,甚至还想算计他的宓妃。
与此同时,刚领着影南影北踏进冰泉殿的陌殇就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好看的剑眉轻蹙成一团,修长如玉的手指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暗忖是谁在算计他不成?
……。
她要得到的,谁敢阻她,她就毁了谁。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临闭上双眼睡去之前,公冶语诗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陌殇的面容,只要一想到陌殇,她的脸便攸地一红,也就越发坚定了她要得到陌殇的信念。
他也只能是她的。
他是她的。
但令她最是烦恼的,无疑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性情更是琢磨不定的陌殇,让她相当相当的抓狂暴躁了。
纵然察觉到赫连梓薇对她的态度有所变化,但只要她牢牢握住了她的弱点,那么公冶语诗就不怕她会舍弃她。
“也好。”
“小姐陪着陌夫人说话想是也累了,不如躺到床上小睡一会儿,奴婢便去外面打探消息。”
“奴婢告退。”
“去吧。”
“奴婢都记下了。”
“回去办妥本小姐交给你的事情之后,你就去找家主或是家主夫人,让他们给本小姐准备些小额的银票带进宫来,如果能见到少主就请他无论如何都想办法进宫一趟。”
“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吗?如果没有奴婢也好早些出宫,而后早些回来伺候小姐,毕竟在这宫里奴婢离开的话,能贴身伺候小姐的就只有佳琦一个了。”柳絮殿内伺候的那些侍女虽然会对公冶语诗恭敬有礼,但到底没有自己人用起来得心应手,佳琳这番话自然也讨了公冶语诗的欢心。
“嗯。”
“请小姐放心,奴婢保证将事情办得妥妥的。”
公冶语诗满意的看了佳琦一眼,嗓音柔和妩媚的道:“此番进宫没有料到会留下,出门带在身上的银两也不够多,但好歹还是有些,一会儿你便拿出去四下打点一下吧。”
“那一会儿佳琳出宫去送信,奴婢便到柳絮殿内四处去转转,也好从那些侍女的口中探听些消息出来。”
“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对待本小姐的态度的确是恼人了一些,但本小姐也只有抓住机会随侍他的左右,方才能揣测得到他的心思不是吗?”
自古以来,危险与机遇都是共存的,她既要得到些什么,那就必定要牺牲些什么。
虽是初次见面,甚至都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女人天生就极其敏锐的直觉告诉她,陌殇不是一个容易亲近之人,难得他给了她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不趁机抓住岂不是个傻的。
遂,既然陌殇主动提出让她留下,虽说没能琢磨透陌殇的用意何在,但公冶语诗还是不得不牢牢抓住这样难得的机会。
是以,公冶语诗才不管陌殇留下她是在打什么主意,原本从她认定陌殇,并且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陌殇开始,想尽一切办法靠近陌殇就是她心中所期盼的。
虽说公冶语诗感觉得出来,陌殇是不待见她的,甚至对她还带着几分厌恶,但她既然认定了他,又岂会轻意对他放手?
倘若真要软禁于她,限制她的行动,还不如直接弄死她省事儿呢?
“软禁?”当这两个字传进公冶语诗耳中时,她都禁不住险些喷笑出声,“你们没听陌夫人的话么,本小姐是可以在紫晶宫内随意走动的,只要去的不是紫晶宫的禁地,其余地方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与其按照殇少主的说法,留她家小姐在宫中,只是为了彼此培养感情,但仅凭他对待小姐的那个态度就能瞧得出几分,人家可是半点没将她家小姐放心上啊!
在佳琦看来,那位殇少主的眼里可半点都没有她家小姐,完完全全就是没将她家小姐放在眼里。
“反正奴婢是觉得那位殇少主是没安好心。”皱了皱眉头,原本后面还想说话的话,佳琦想了想到底是没有说出口,就怕一个不小心将公冶语诗给惹毛了,这要是在柳絮殿发起脾气来,事后她们都活不成。
“小姐,奴婢听佳琦这么一说,也是觉得小姐现在住进这柳絮殿会不会是被软。软禁了?”
“那位殇少主的话可是直白得很,他那是将小姐您当成什么了,竟然说话那般不客气,还说什么今日小姐要是出了紫晶宫,那就别想再进来了,奴婢是怎么回味都觉得不对劲儿啊。”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