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是发现几个比较有趣的人,能把他们引出来还真不容易,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出手?”
“公冶语诗对他们而言还有可利用的价值,以他们的行事之风倒不像是会轻易放手的。”这倒不是他们有多重视公冶语诗,而是认为不能在赫连氏一族人的面前示弱,那会显得他们不该存在于阳光下,而就该躲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了此残生。
“要是事情的发展方向完全脱离他们的掌控,熙然觉得他们会放弃公冶语诗这颗棋子吗?”直到此刻,宓妃方才明白陌殇为何要拉着她扯那些有的没的,敢情他完全就是在转移某些人的注意力。
细想下来也是那么个道理,虽说那个地方被众人围着,形成了一个视线死角,不注意的话根本就察觉不到那个地方有人。
但既然她跟陌殇都能发现那里有人,且来人还是冲着他们而来的,对方又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他们两个?
“这个几率是有,但却不会太大。”双眸锁定住宓妃那双似是会说话的眸子,陌殇好气又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尖,暗磁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的道:“虽说我有转移他们注意力的性质存在,但我可不否认我是真的吃醋了,任何跟阿宓有关的,我的心眼可是能跟针眼相提并论的。”
宓妃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额角三根黑线竖了下来,她抽着嘴道:“那你就算吃醋也靠谱一点,这算起来应该是我第五次见到赫连子珩吧,从头到尾我跟他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二十句,你究竟是哪只眼睛看出来他对我有意思的?”
“咳咳……”陌殇轻咳两声,一时之间他竟无言以对。
那什么他能说,赫连子珩是躺枪了吗?
其实他也没觉得赫连子珩是对宓妃有异样感情的,他看宓妃亲近,顶多也就是把宓妃当成他的表弟妹来对待的,可却被小心眼的他扣了一帽子,想想还真挺委屈的。
“我就是太草木皆兵了而已,谁叫阿宓那么好,任何一个跟你有过接触的男人,都很难不对你心生好感的。”一边分出心神留意神之祭台下的几个人,陌殇同时也不忘对宓妃说好话,以免真惹恼宓妃,他会没有好果子吃。
“咱们言归正传,你快说。”
陌殇侧了侧身,将宓妃半揽在他的怀里,从涅槃城抬头看向神之祭台的话,也就只能看到陌殇的身影,而宓妃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哼,他们倒是看得起本世子,竟是一点都不怕我发现他们,难道真没觉得那落在本世子身上的目光太过灼热了些?”
听出陌殇话里的嘲讽之意,宓妃只是眸底掠过一道冷光,倒也没有开口打断他未说完的话,“撇开其他的不谈,公冶语诗不但是个心机深沉,野心勃勃,更是一个谋略胆识皆有之人,她不会不知道她背后那个男人找上她是为了什么,那她既然还敢跟那个男人合作,也就说明她的手里握有些什么东西。”
而那些东西不但是她保命的法宝,更是她可以向那个男人索取更多好处的筹码。
“她跟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就是相互利用,那个男人利用她接近你,以求达到控制你的最终目的;而她则是利用那个男人,以稳固她在公冶世家的地位,他们不过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听着宓妃的分析,陌殇摇了摇头,沉声分析道:“那个男人隐藏得极深,而那个男人背后的人隐藏得更深,就算是再多两个公冶语诗也是斗不过的。”
“这倒也是,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弃子,公冶语诗暗中收集跟那个男人身份背景有关的情报资料就说得过去了。”
“那个女人行事可不讲究什么光明正大,她不可能不自己留一手的,毕竟她得防着等她没有可利用价值之后,那个男人容不得她活命。”
“那按时间推算,公冶语诗跟那个男人狼狈为奸的时间怕是不短,想来她的手中还真掌握了不少对咱们很可能大有用处的东西。”
“嗯,若能拿到那些东西,倒是可以让咱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宓妃轻抿着红唇,清澈的眸光渐渐加深,脑子也是飞速的转动起来,“看来昨晚让熙然接近公冶语诗并非完全是出自我的要求啊?”
纵然公冶语诗是得罪了宓妃,让得宓妃恨不能将她除之而后快,但每天那么变着法儿的折磨公冶语诗,宓妃打的主意可不仅仅只是让她饱受折磨,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真正的目的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方法,看看能不能撬开公冶语诗的嘴,继而从她嘴里得到某些东西,又或者说是验证某些东西。
只是宓妃没有想到,公冶语诗竟然那么能撑,那么能抗,每天都接受高强度,甚至是残酷不堪,血腥不已的酷刑折磨,她仍旧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将一切痛苦都咬牙挺了下来,以至于宓妃一直都未能寻到那个突破口。
之后赫连梓薇找上宓妃,主动向她提出,希望她配合她演上一出戏,最终的目的倒是跟宓妃要引蛇出洞的目的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
因此,宓妃想了想便应下了。
赫连梓薇已然彻底走出自己心里为自己划下的那一座牢房,在她意识到她对陌殇的伤害之后,她满心都是要怎么补偿陌殇,遂,就算公冶语诗有通天之能,赫连梓薇也不可能再相信她。
不得不说赫连梓薇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