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老祖宗对你寄予了厚望,你做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是,爷爷。”
“紫晶宫我们誓在必得,赫连氏一族也必须铲除,你别忘了你身上所肩负的使命。”
“是,爷爷,天择没有一日忘记过。”一早就接手了诛神教的苏天择,也唯有苗琨敢这么数落他。
“早在很多年前,公冶世家就是你老祖宗针对紫晶宫而埋下的一颗暗棋,只是一直都没有动用罢了,你在十年前将公冶语诗弄到你的手下,可知险些坏了老祖宗的大事。”
苏天择为人狂傲且目中无人,行事之风更是偏好唯我独尊式的,哪怕他布下的这个局,牵动了公冶语诗这颗至关重要的棋子,他也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老祖宗已经老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交到他的手上,还是莫要再插手为好。
只是面对这个自幼便对他极好的爷爷,苏天择到底还是耐着性子在听他说话。
“父亲,既然天择已经知错了,您就别再说他了。”苗湘莲只有苏天择一个儿子,打小就宝贝得不行,任凭是谁都不能对苏天择指手划脚的。
“你就护着他吧你。”
“天择自小就懂事,他不会忘记他的使命是什么,咱们也一定会成功的。”
就算神之祭台之上的陌殇跟宓妃已经发现了他们,他们也不介意,这一次苗琨亲自出现在这里,目的之一可不就是为了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一个人唱独角戏太久,也是时候要找人陪着一起唱了,苗琨表示他很期待跟赫连迎交手的时候。
“爷爷就放心好了,孙儿一定会抓住温宓妃的。”当初在收集到陌殇跟宓妃的资料时,苏天择就知道陌殇对宓妃是异常的在乎,只是他并不知道,陌殇对宓妃在意的程度竟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这样也好,属于他们之间的这一场对决,因着有宓妃之故,可以尽早的画上句号。
“至于公冶语诗,如若由她主导的流言最后被扫清了,不管什么原因弃了她。”
“父亲放心,天择他知道该怎么做。”
“行了,今日还不是老夫跟赫连迎碰面的日子,你们母子俩小心行事。”
“是。”
目送苗琨离开之后,苏天择扭头对苗湘莲道:“母亲也先回去吧,这里一切都有儿子在。”
熟知自家儿子是什么性子的苗湘莲也没有多说,低声交待了苏天择几句,便带着几个人转身离开了。
“本尊吩咐你们的事情办妥了吗?”
“回尊主的话,已经办妥。”
“下去吧,没本尊的吩咐不要出现了。”
“是。”
苏天择之前的安排被宓妃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对宓妃半点都不了解,以至于初次交锋就被宓妃率先抢占了先机,而他反倒落了个下乘。
不过这没关系,等他将宓妃抓到手里,就一点不怕他的计划不能回归正轨。
更何况作为他对手的陌殇,既然如此在乎一个女人,让苏天择感到异常的愤怒。
他倒要看看,宓妃究竟与旁的女人有何差别,竟让他那般沉迷?
若宓妃只是美貌,未免也太叫他失望。
……
只因神之祭台下,涅槃城中,苗琨出现的时间太过短暂,而一门心思全都扑在如何解释清楚那天晚上发生之事上的赫连迎等人,也压根没有注意到苗琨的存在。
当然,紧随苗琨之后离开的苗湘莲,亦是没有引起他们的半点注意。
唯有陌殇跟宓妃两个人,只除了刚开始没有察觉,后面他们的一举一动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要是能听到他们说了什么,那就更好了。
“阿宓打算怎么做?”
“咱们来个简单粗暴的。”宓妃眨了眨眼,之前她还没有打算那么做,但现在为了打那幕后之人一个措手不及,宓妃觉得她有必要出奇招。
虽然,她的那个奇招有些不太上得了台面,不过特殊时期就特殊处理。
毕竟,她的男人被公冶语诗‘那个啥了’,她总是要收点利息的不是?
“那要我跟阿宓一起出去吗?”
“别,你先别出来。”
“好。”
祭台之上,陌殇跟宓妃的对话进行得很快,祭台之下,苗琨跟苏天择的交流也不过短短两盏茶的功夫,在他们各自算计的同时,涅槃城的众人在高喊,让紫晶宫交出宓妃,让陌殇站出来对公冶语诗负责。
而赫连子珩的声音,竟是被完全压了下去,哪怕就是赫连迎出声都制止不了祭台下越来越沸腾的声音。
刷!
刷刷刷!
一根根闪烁着冰冷寒光的特制绣花针,尤如万箭齐发般由神之祭台飞射而出,涅槃城中声音最大的地方,就是外照顾的地方。
“容本郡主给诸位一个忠告,不管刚才那一瞬间你有没有躲过那一根根细小的绣花针,切记都要保持平和且宁静的心境,莫要暴躁动怒,否则本郡主可是一个只会鞭尸却不会收尸的人,要是让你们一个不小心尸骨无存了,那就不太好了。”
宓妃云淡风轻的声音,却犹如带着雷霆之势,蕴含强劲内力的嗓音直上九霄,响天彻地。
她未出声,却先出手,端得是嚣张狂霸,肆意妄为,“这几日你们口中议论谩骂得最多的就是本郡主,相信你们也听过一句话,那就是最毒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