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羞?
她不好意思?
宓妃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尼玛,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谁能告诉她,眼前这看着挺正常的男人,真的不是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吗?
“该死的男人,我杀了你。”宓妃真是暴走抓狂了,她简直就是要被邪魅男这个自恋到了一定境界的男人给气疯了。
素手轻扬间,数十根带着绣线的绣花针直逼邪魅男的嘴巴而去,她非把他的嘴巴给缝起来不可。
闪烁着寒芒的绣花针飞射而来,邪魅男眼皮猛跳了跳,呜…这丫头要不要这么狠,他也没把她怎么着不是。
话说闯进他领域的人如果不是她,他早就大开杀戒了好不好,怎么还能容许她在这里活蹦乱跳的,而且还是个扬言要揍他收拾他的。
唔,什么时候他这么好说话了,邪魅男眸色渐深,原本就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黑得令人窒息,却又极具吸引力,让人沉醉其中而不得自拔。
“丫头,你这是想要缝了爷的嘴巴吗?”宽大的袖袍轻轻一挥,带起一股凌厉的劲风,绣花针被邪魅男挡了下来,吃过一次亏的他还是相当吸取教训的,丝毫都没有掉意轻意,他知道宓妃是不会只做一手准备的,那丫头铁定还有后招,但他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边挡着绣花针一边嚷嚷道:“丫头你真是太不可爱了,这么粗暴的你是没有人喜欢的,乖,温柔一点儿,爷会儿很疼……”
邪魅男的话每说一句,宓妃的脸色就黑上一圈,出手也就越来越狠,越来越快,完完全全就是见缝就插针的节奏,谁让这男人的嘴巴实在太欠收拾,而且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故,宓妃是一点儿都没有手下留情。
绣花针被邪魅男一挥袖就给挡了,紧随其后的七根银针直逼邪魅男周身的大穴而去,根根都带着致命的危险,可谓是相当的狠辣。
早有防备的邪魅男看似惊险却异常轻松的躲开了银针,身体又再次落到树梢之上,谁知他挑逗宓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悲催了。
知道宓妃银针过后指不定还有招的邪魅男,防止了射向他胸口的锋利的匕首,却没防住那细如发丝银白色的蓝鲛筋丝,只差一点儿他就被那削铁如泥的玩意儿给分尸了。
于是邪魅男后面没说完的话突然变了声调,‘啊’的惊叫一声过后,他怒吼道:“丫头你好狠的心,你你你…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呼——
好险,幸好他反应够快,身手够敏捷,不然地上被蓝鲛筋丝给分成一截一截的木头就是他的真实写照,邪魅男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颇有几分惊魂未定的感觉。
这丫头的心,不是一般的狠啊,呜……
邪魅男的一句理所当然的‘谋杀亲夫’,惊得半空中意欲接连出手的宓妃一个激灵,险些控制不住身形直接倒栽下去。
亲夫,丫的,他是谁的亲夫
。
宓妃咬牙切齿的瞪着站在另一棵树上的邪魅男,这该死的男人她一定不会放过他,就算杀不了他,她也要让他脱上一层皮,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怒。
“丫头,你怎么舍得这么对爷,呜…”邪魅男对上宓妃似是喷着火的双眸,小心肝颤了颤,不怕死的装起可怜了。
那黑如钻石般的眸子染上点点泪意,水雾迷蒙的,配上那张棱角分明,鬼斧神工的俊颜,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宓妃抹了把脑门上的黑线,她怎么不知道这自恋的男人还有这么跳脱的脑回路。
“丫头,你真想杀爷。”
“姑奶奶杀的就是你。”
邪魅男闻言瞪大双眼,似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不确定的道:“丫头,你真狠得下心?”
他的性子本是亦正亦邪,清高孤傲的,给人的感觉就是嚣张轻狂,邪肆不羁且喜怒无常,遇上宓妃之后,他居然挖掘出自己还有无赖痞气,外加恶作剧装可怜的潜能,呃…邪魅男蹙眉,对此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他那高大威猛,英勇不凡的形象,呜…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你又不是我的谁,嘴巴又那么坏,不杀你恶气难消,所以你受死吧!”话落,宓妃也不跟邪魅男多说,省得这个男人还要毒害她的耳朵,至于那些追杀她的黑衣人,很抱歉,还真被她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不为别的,就因她是真的险些被邪魅男给气疯了去。
“丫头你还来真的。”
侧身避开宓妃凌厉的攻击,那把轻薄的匕首在她的手里仿佛有了生命力一般,招招都紧贴着他的身体划过,若非他的实力高于宓妃,只怕这数十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挂彩了。
“你以为呢?”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都被邪魅男给避开了去,宓妃虽能近身攻击到他,但这男人就跟一条滑溜的泥鳅似的,每次眼看就要伤到他了,偏又让他躲了过去,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随着宓妃出手越来越狠辣,邪魅男应对起来也越来越小心谨慎,一来他得保证反击的情况下不伤到宓妃,二来他也得保证自己不受伤,不然挂了彩他得多丢面子。
都说最好的防御就是不断的攻击,这丫头还真是这句话的忠实奉行者,不管她对他出手是以何种方式,她都只注重攻击而不会防御,但也正因为如此,即便是邪魅男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近不得宓妃的身。
“丫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