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教头!鞑子进来了,近千人!”李二斗对着武义报告。
武义把鞋子塞进王铁军手里,就让人抬走,接着也是嗜血的看着远处,来的好!
“迎战!”
“是!放拒马!”
“矮墙!”
两百多人都开始忙乎起来,很快密密的拒马被放好,后面是一堵齐胸矮墙,众人都笔直的站着,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同袍们,我们的后面就是家乡,就是父老乡亲,我们必须在这里把鞑子拦住!”武义大声的喊着。
“诺!”
两百多人齐声喊着。
萨哈璘也听到了,同时也看到了,他刚刚过了鹰嘴崖,眼睛也立起来,就是他们!
“杀!片甲不留!”
正红旗的勇士早就忍不住了,这个武大郎给他们的耻辱必须要用血来洗刷,他们打马就冲出去。
两旁都是高山,马匹的铁蹄声更加刺耳,他们无视面前的拒马,拿出了箭矢,待会儿要把后面的明军射成刺猬。
“火炮!”
前面的队伍突然露出几处空隙,刘喜子带着火炮上来,不需要瞄准,在前面山路里,都是鞑子。
“放!”刘喜子大喊。
七门火炮接连的响起,浓烟滚滚,把四周都包裹进来,他们炮队一直就等着这一战呢,他们每天不停的装弹练习,就是为了这一战。
炮弹如梳子一般的把正红旗的大军从头到尾的梳理一遍,一条线上,无论是马匹还是人身,遇到就被撕成粉碎,绝无幸免。
顿时山道里就乱了起来,血肉翻飞,肉块如炸开的飞出,溅到其他。
“冲!冲!”带头勇士大喊着,面对死亡耕犁,他们需要巨大的勇气。
只不过二十吸的时间,他们都没有接近射程,火炮再次响起,又是爆出了七条血路,这里的优势太明显了,细长的山路,几乎就成了鞑子的不归路。
但鞑子也红眼了,他们不允许火炮再次开火,最前面的幸存勇士已经拿起了弓。
抛射,能够发挥弓箭最大射程的攻击,马速达到极致,抛射的距离也是惊人的。
有人中箭,不吭不响的挺着,他们要给火炮最后机会。
刘喜子的手心被指甲抓破了,越来越多的同袍倒下。
“完毕!”这一声,他太期待了,几乎同时喊出“放”。
死亡耕犁再次的发动,哪怕鞑子此次分散,也无法躲避死亡的接近。
李二斗的手臂插着一只箭矢,但他没有动,用麻袋堆起的矮墙已经挡住不少箭矢。
“火枪!”李二斗大喝。
“开火!”
最前面,经过了三轮火炮还幸存的鞑子,这次都无法继续幸运下去,无数的燧发枪的枪口都盯着,就像饿狼般。
一连串的枪声,就如鞭炮一般,但这是地狱的呼唤,死亡之花顿时就在鞑子身上绽开。
“第二排上!”
“开火!”
枯燥的口令,民军和民勇早就习惯了枯燥的命令,身体机械的做着每一步动作,这也是武义为什么不记一切的让他们训练。
哪怕脑子空白,哪怕还很胆怯,但听到命令的时候,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完成动作。
民勇们这次是初战,但他们只是机械的做着训练的每一步,不同的是,有人倒下,死去,不是敌人就是自己。
火炮三把火就把鞑子的兵力减少了两百多人,整整五分之一的人数,萨哈璘看得心里滴血,但大金勇士还是冲上去了,下一刻,就是明军溃败的时候,他与明军交手多年,早就了若指掌。
不仅他脸上狰狞,正红旗的勇士也露出了残暴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