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说:“我没什么话要同王爷说。”
“可惜了,父皇给你我赐婚,我乃堂堂亲王,要见自己的未婚妻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你跟我摆亲王的威仪?”
“是又如何?”
南怀珂猛然回首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他要公事公办,她还真是无可奈何。
半晌她松了眼神,朝知夏说了句“先带崇礼回去,院里的事你看着办,其他的等我回去再说”。她本来是想让翠浓也一块回去的,可是萧砚在这,留个人在身边他应该不敢放肆,因而就留下了翠浓。
那边管冲送了二人走,这边南怀珂才问:“殿下预备和我说什么?”
“边走边说。”
萧砚凑近到她面前突然一弯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子已然腾空,萧砚双手一伸将她打横抱起说:“我带你回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听说你病了,奔波了一下午还走得动?”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翠浓赶紧低下头去跟在后头。
萧砚的手臂既结实又有力,像铁一样牢牢抱住南怀珂使她根本无法挣脱:“我是不会放手的,你若再闹,一会儿两边人都从屋子里走出来围观了。你若不闹,他们就算看见了也不知道是谁。”
“你……”也不知是羞还是气,总之南怀珂的脸颊涨得通红,咬着唇憋了半天,狠狠蹦出两个字:“轻狂!”
萧砚也不辩驳,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穿街过巷一路走到南家的马车前,将她往车板上一放,随后两手撑在她的身侧凑近看着她。
他心中是说不出的欢喜,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和她待在一块,恨不得能更多亲近她一些。想要把她拴在身边,看着她、保护她,哪怕是谁欺负她的家人也不可以。
南怀珂坐在车厢外头双腿垂着,身子微微后倾,满脸通红瞪着他。
他无法形容出自己有多喜欢她,总之瞧着她这样真是可爱极了,便是她凶巴巴瞪着自己的时候,眉梢眼角也尽是他魂牵梦萦的的样子。
真是凶巴巴的小可爱。
“那日我错了,不过……”萧砚飒飒一笑说:“回去一定记得喝药,我不喜欢你糟蹋自己的身子,你也别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南怀珂就是南怀珂,我要娶的只有你一人,就算是尸体、是一把骨灰、一个牌位,只要是你,到了吉期那日我都是要抬走的。”
天色愈暗,各人脸上的表情明灭不清,许久南怀珂冷笑:“殿下,我看你这个王爷真是当疯了。”
“疯了就疯了,不当这个王爷我拿什么保护自己的妻子?”
“谁要当你的妻子?!”
萧砚眨眨眼,笑得眸中灿烂一片。南怀珂负气推了他一把,自己爬起来钻进了车厢,萧砚掸掸衣服也跟了进去坐好说:“你瞧,你推得我再远,咱们总归还在一块的。”
脸皮真厚,她别过头去不理他。
车到了离国公府不远的地方慢慢停了下来,外面有女子问:“是国公府的马车吗?”
南怀珂撩开帘子看了,原来是柏文燕身边的侍女茉莉。侍女刚从国公府出来,因为等不到南怀珂就在附近转悠:“南二小姐可等到您了,我家小姐有事找您!”
“你家小姐呢?”
“在望江楼,还烦请您跟我去一趟。”
这么晚,这么突然?车中二人陡然生疑。
第260章 乌香之瘾
萧砚一直看着南怀珂苍白的脸颊,最后干脆伸过手将帘子完全掀起说:“没见约人这么突然的,若真有心就该早日下帖。何况二小姐正在病中,晚间不宜出门吹风。”
茉莉见他也在,连忙恭敬行礼,随后又解释:“事出突然,请小姐和王爷不要责怪。”
那柏文燕虽然为人直率嚣张,不过并不是鲁莽之辈,眼见这丫鬟说得急切,南怀珂问:“你家小姐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真正是要紧事,小姐去了一看便知。”
那就去吧,南怀珂这样想着刚要答应,萧砚已率先开口让茉莉坐到车外带路,南怀珂怪道:“你如何做我的主?”
“难道你不去?”
她对这人真是毫无办法,只好又扭过头去不理不睬。
望江楼自然离青弋江边不远,华灯初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刻,酒楼街附近一片繁华,将青弋江照得犹如白昼。
翠浓扶着南怀珂跟着茉莉拾级而上到了一处雅间门口,屋子外守着另一个丫鬟,二人小声说了一通推开门,里头却空无一人。
靠北的屏风后头现出一声:“找来了?”柏文燕绕过屏风,手上拿着一块擦脏了的帕子,看见南怀珂刚要说话,却突然又瞧见了她身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