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老爷正好上内宅来吃饭,知道了这事气的不得了,好像又睡到外书房去了。”
知夏不知道的是,真正让南骏峨怒发冲冠的不是怀秀醉酒。
女子出去风月赏乐、饮酒作诗,这在京城本来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虽然大家闺秀醉成这样多少有些不成体统,但也不至于让当爹的气急败坏。
从南怀秀的袖子里掉出来的一张纸,才真正是让南骏峨瞋目切齿的是原因。
那张纸上的艳诗新词不堪入目至极,让他不得不怀疑女儿是不是跑到什么fēng_liú薮泽的地方,结识了什么不入流的货色。
南骏峨夫妇是一心想要攀高枝儿的,要是女儿和什么所谓的才子私定终生,那岂不是一桩赔死亏本的买卖?
若是将来嫁给别人还好说,要是想当个王妃侧妃,那这是万万使不得的。那些酸臭读书人,会写两句诗就引得闺阁小姐们倾慕,真是害人不浅。
南骏峨当下气的狠狠甩了南怀秀一个巴掌怒骂:“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是不是……是不是在外头和人定了终生了?!”
南怀秀回到家喝了茶,却不知那茶炊早就被人掉包,眼下正被帐中酥闹得糊里糊涂,父亲一个巴掌打歪了脸也愣是没有清醒过来,只是痛得傻哭。
南骏峨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又要打,二太太扑过来喊:“老爷使不得,她一个女儿家打坏了怎么了得?”
南骏峨抖着那张写着艳词的纸气道:“咱们是什么样的人家,她是什么身份,这是什么东西?她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情,倒不如死了干净,我权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老爷——”
“你看看她这颠三倒四的样子,你问问她,啊?是不是不干净了?”
“老爷!这是什么话,秀儿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姑娘,你怎么能这么揣测自己的女儿?”
“倒成了我的不是?”南骏峨怒道:“你整天在家里做些什么?你妹妹养下那个下三滥的儿子害我丢人,你如今又把女儿教成这样?这个家我倒不敢放心交给你打理了。”
那边怀贞抱住姐姐怕得直哭,姐姐今天神神秘秘的出去也不告诉她去哪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替姐姐分辨。
“老爷!”二太太挡在两个女儿面前道:“你这么说真是冤死我了。我知道咱们家治家严谨,你对秀儿贞儿又寄予厚望,所以我一向是严加管教。秀儿的个性你是知道的,她怎么会拿眼向下去看那些下里巴人呢?”
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南怀秀的心气南骏峨当然知道,他方才也是气昏了头。
他是实在害怕呀,就这么两个女儿,嫁得好最好,最差也得嫁给侯门公府吧。要真做了出格的事,那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二太太见老爷缓和了态度连忙又劝:“秀儿今日是放肆过头,等她酒醒我一定好好训斥。孩子还小慢慢教就是,老爷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操之过急。”
“她还小?都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了,就算明天把她嫁出去也不为过。”
“老爷,秀儿的婚事可要再三斟酌呀。”
南骏峨说的当然只是气话,此时见南怀秀昏昏沉沉,料是说什么也都是对牛弹琴。因此恨得咬牙切齿,丢下一句“少让她看那些才子佳人”,这才愤愤离去。
二太太惊魂落定,这才铁青着脸,亲自和二女儿将怀秀扶到床上去安抚睡了。
她不放心,亲自守到半夜,怀秀总算醒来,听了自己失态的样子感到莫名其妙:“我没有醉,只喝了几杯呀。”
“你和谁去喝的酒?”
“我……”
“你说呀。”
南怀秀心虚道:“和南怀珂。”二太太大感意外,连忙问为什么是和南怀珂去饮酒,怀秀这才吞吞吐吐说出事情的原委。
二太太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气得连手都在抖:“你糊涂了?这种事就算……你就算看她不惯,怎么好找潘家老三去做,这岂不是拿了自己的把柄往别人手上送?”
“可我们和潘家是一向交好的呀。”
“一向是一向,以后呢?”二太太压低声音说:“母亲对你的期望你是知道的。潘家是太子一党,太子已经有太子妃,难道我还能让你嫁过去做个侧妃受气?”
南怀秀一听这话不对啊,不嫁太子就不嫁,怎么嫁给其他的皇子就不能和潘家交好了呢?此时她还不知道家中想要投靠五皇子的想法。
二太太也不准备解释,她总觉得女儿还小不该为这些事情烦忧,因此劝她以后要小心点,说了几句就回去了。
那边闹得鸡飞狗跳,知夏不知道细节的事,只以为南怀秀喝多了。此时听自家小姐说起,才猜测是南怀珂将下了药的茶送到了大房那引得如此。可是小姐的话里话外都不像是她做的,因此才觉得奇怪。
南怀珂低下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