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纠缠而变得衣衫不整,胸肩半露的凌乱模样,眼神变得愈发幽暗了。忽然一下就将她抱了起来,轻而易举,快步地穿过了套房的客厅,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投在了那张铺了雪白床单的床上,自己也顺势,单膝跪在了床沿之上,双眼紧紧地盯着被抛在了床上的她,开始解扣脱衣。
除去衣物羁绊的年轻男人的身体是修长而强健的,犹如贝尔维德尔的阿波罗,皮肤光滑而紧绷,块垒分明的腹肌之下,隐藏着的力量,仿佛就要喷薄而出。
孟兰亭几乎不敢睁眼去看他,连滚带爬,一下从床上掉了下去,扑在了床边铺着的那张厚厚的美丽的波斯地毯上,又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要起身逃出去,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孟兰亭,男人会有多坏,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别的我不需要,我就要你的人。”
“不是很感激我,要报答吗?”
“你就是这样报答的?”
仿佛被施了什么定身法一样。
孟兰亭双腿膝窝一软,跪坐在身下那张柔软的地毯里,无法动弹,看着他迈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弯腰将自己抱了起来,放在了枕上。
……
他起先还是亲吻自己,像刚才在门后一样,但很快,孟兰亭就感到他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皮肤越来越烫,很快,动作也变得急躁了起来。
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也无法抗拒,任他摆弄自己。
来自身体最隐秘处的那种陌生的不适之感越来越显,她咬紧牙关,不发出半点的声音,但那具正在男人掌控下的身子,却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控制不住,如弓弦般崩了起来,在男人的身下,犹如一只失去了巢和羽毛庇护的娇弱雏鸟,微微地颤抖着。
“给我睁眼!”
“看着我!”
一声命令,忽在耳畔响了起来。
声音是绷紧的,暗哑的,甚至仿佛正在极力忍着什么痛楚似的。
被他从地毯上再次抱起来,脱了裙子放在枕上之后,她就闭着眼睛,一直没有睁开过。
得不到回应,冯恪之抬手,动作粗暴,一下就将枕上人的那张侧了过去的娇面强行扳了过来,忽却看见她的眼角,隐隐若有水光。
水光闪烁,并不见泪珠儿下,却是湿嗒嗒的,沾了睫毛。
冯恪之一下停住了,手指松了力道,看着她,脸慢慢地下沉,最后,压在了她散在肩侧枕畔的一片秀发里。
静默片刻之后,他翻了个身,离开了她,背朝里地趴在枕上。
“滚!”
从他的齿缝里,低低地挤出了一个字。
孟兰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转过脸,望着枕畔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他仿佛睡了过去,一动不动,后背泛了一层汗光。
凝眸了许久,她闭了闭目,又睁眸,朝他伸出一只软软的胳膊,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之上。
感到他背部一僵,她整个人朝他靠了过去,从后,抱住了他的整片热汗淋淋的后背。
“我愿意的。刚才没哭,只是疼的。你轻些就好。”
柔软的唇,贴在了他的耳畔,低低地这么说道。
冯恪之转回脸,对上了她望着自己的目光。
她漂亮的唇角,微微地翘了一下,脸朝他凑了过来,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冯恪之望着她,眼角充血,慢慢地泛红,猛地一个翻身,将她扑在了自己的身下。
……
次日清早,五点多,冯恪之醒来,人的意识,仿佛还停留在了昨夜的记忆里。
他闭着眼睛,手就下意识地往身边摸,却摸了个空。
那只手顿了一下。
他一下睁开眼睛。
一盏床头灯亮着,发出一圈柔和的灯光,静静地照着卧室。
枕畔已经不见了人。
冯恪之猛地坐了起来,环顾了一圈。
卧室里空荡荡的。
他从床上一跃而下,赤着脚就奔到光线还昏暗的客厅,打开灯。
那里也空无一人。
冯恪之在原地定了片刻,皱了皱眉,转身回到卧室,正在匆匆套着自己的衣服,视线被床头柜上压在灯座下的一张便笺给吸引了。
他疾步走去,拿了起来,扫了眼上面的留字,目光蓦然一暗,脸色迅速变得阴沉了下去,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丢在脚下,几下穿好衣物,转身就出了房间。
☆、第 66 章
裙子领口处的一粒纽扣不见了, 孟兰亭不得已穿走了冯恪之的外套。
她撇下床上那个大约因了倦极,刚刚终于沉沉睡去的男人, 下了楼, 来到饭店值夜的前台,叫醒坐在那里打着瞌睡的人,让给自己安排一辆汽车离开。
像这样的高级饭店, 服务是极其周到的,全天备有专门的汽车和司机,随时为客人提供接送服务。
前台有点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