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忠一惊:“知州大人,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是你想试验新法子,可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儿,我们从哪里给你调人力和财物?现在产盐局人手刚好,不可能调人出来,百姓也不可能允许你做这件事!”
宿宜修眼睛一眯:“魏大人,我何时说过?要从盐业局调人了?又何时说过,要从矢州财政拨银钱来试验了?”
宿宜修一解释,众人更是不解,就连张威,也是诧异地看着宿宜修。
“知州大人,你到底是……”魏忠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就忐忑不安起来。
“诸位,今日本知州就是告知你们,不是与你们商量,我想,我还是有这一点小权力的。”宿宜修站起身来,走到众人面前,给跪着的众人带来巨大的压迫感,所有人都不敢再言语。
魏忠动了动唇,终是低下了头,这个时候,谁说什么,都是不对的,知州不就是一个州权力最大的吗?
但是,现在宿宜修手里,只有皇帝给予的兵权,以及行政权,但来到这里,宿宜修想想,他还是太年轻了,这些人精,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矢州的财务与行政,大部分都掌握在魏忠那一派人手里,而兵权,当然是每任知州都必须手持的,皇帝正是清楚这一点,才没有立刻除掉魏忠与魏家,没有兵权,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这也是,魏忠不敢公然嚣张的原因。
“行了,既然你们都喜欢保持原状,那么,便先回去吧,你们几个,先留下来。”众人相望一眼,跟在魏忠后面出去了,瞬间,屋子静了下来,宿宜修踱步走了几下,才道:“都起来吧。”
“谢知州大人。”
宿宜修一一看过这几个人,道:“选择站在我这边,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你们也确实给了我支持,说实话,这件事,本知州本就想暗地办好,你们加进来,正好省了我点功夫。”
张威忍不住问:“知州大人,如果人力与物力都不用,如何能试验出来?”不是张威不相信宿宜修,只是,新法子产盐,过程太难,还不一定成功,所以,近些年的几任知州都不会搞试验,是以政绩也就平平。
其他人听张威这么一说,都看向宿宜修。
这几个支持宿宜修的人,都是比较年轻的,血性也比较足,对于试验,不是很抵触,所以,他们选择站了宿宜修这一派。
宿宜修想了想,还是决定透露一点底,道:“搞试验,是我来矢州任命之前,就已经决定的,这些年试验失败的方法,我都看过分析过,现在,我已经想出了一个法子,各种各样的试验不需要,只需要照着这个方法做,如果最后不成功,那便停止,如果成功,那便开始投入使用。”
众人惊讶极了,他们都没想到,原来宿宜修说的试验,是这个试验,而不是盲无目的地开始,这样一来,确实不需要特意调派人力与物力!
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损失也不大,想到刚才魏忠言辞灼灼的反驳,张威不厚道地在心里笑开了,但再一想,如果没成功,想必宿宜修在矢州的地位会更尴尬,更何况,现在矢城百姓都传开了这件事!
宿宜修一看张威,就知道张威在想什么,便道:“没有发生的事,轮不到你来担心,现在,先回去处理你们各自的公务,即使要搞试验,也不能落下这些,对了,批改文件,速度要快!”
张威及另外几人:“……”知州大人,你老莫不是以为,我们有你那么好使的脑子?
但想到宿宜修的新法子,几人又有点跃跃欲试,赶紧告退,回自己的办事处。
宿宜修很快就完成了每日要做的事,便拿了张纸,在上面写下要用到的人以及需要的银钱,银钱不用多少,需要请的人,也不一定非要是壮劳力,有点力气的成年女子都可以帮忙,况且,第一次,还是要先小范围试试,才能服众,一开始大搞,恐会惹来怀疑。
宿宜修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程序,便将乔初宁写的法子贴身放在身上,带着他家娘子的笔墨,嗯,感觉就像娘子在身边一样。
正在教小宿宿写字的乔初宁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嘟囔道:“难道相公又在想我了?”
“娘,这个字我会啦,娘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小宿宿仰头问。
乔初宁咳了声,摸摸小宿宿的头顶:“宿宿,娘刚说你写得很好,来,我们再来下一个,这个字读……”
“宿知州,听闻你们要一起去搞试验?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跟着去?”荣景突然出现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