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存她的号码。”
他哪里会有江思菱的私人电话?
也就是这趟飞香港,沈延洲才和他坦白说自己和江思菱谈恋爱了。刘能都还没缓过劲,沈延洲就又在录制节目的过程中承认了。简直就是跟他玩心跳呢。
沈延洲没听进他的话,熟练地按下十一位数字,快得刘能都没能看清。
刘能啧了声:“这年头,竟然还有人背电话号码!”
他跟了沈延洲五年,沈延洲都从来记不住他的号码。关键不是记不记得住,而是去不去记。
沈延洲一点反应都没给他,把手机贴到耳边,等待接通。
响了几声之后,手机里的女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见沈延洲脸色更沉了几分,刘能了然:“没接?”
嘲笑归嘲笑,刘能懂得适可而止,又忍不住安慰起他来:“可能看到是陌生号码就没接。”
沈延洲淡淡“嗯”了声,却没有打算把手机还给他的样子。
刘能刚要出声,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问:“是思菱吗?”
刘能伸长了脖子去看,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沈延洲就按下了接听键。
好吧,确定是思菱回电了。
瞧他那紧张样儿。
沈延洲按下接听,却并不先说话。
江思菱刚刚在厨房找勺子,走出来才听到手机响了,但接起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了。
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上海。但是一般人并不清楚她这个号码,她当即回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
她习惯性地问:“你好,请问是?”
她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开着扬声,准备用勺子挖猕猴桃吃。
“是我。”
男人低沉有力的嗓音。
再熟悉不过。
江思菱手一顿,心虚地朝厨房看了眼,立刻放下勺子,关闭了手机的扬声器。
幸好,妈妈正在专心切水果,没注意客厅这边的动静。
江思菱握着手机,把手机话筒的音量调到最低,起身走到自己房间,反锁上门。
整个过程,她没出一点声,沈延洲也一直没有挂断。
直到关上门,她才把手机贴到了耳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仿佛听到她的呼吸声近了,沈延洲问:“你在哪儿?”
“我在家,”江思菱小声说,随即又补充了句:“在我父母家。”
“父……母家?”
想起自己跟他提过十岁的时候改跟继父姓了,江思菱便又多解释了一句:“我继父家。”
她和父母分开住,不过相隔不远,同一个小区的两幢楼而已。
“哦,”沈延洲又问:“我能来吗?”
江思菱瞪大了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他来干嘛啊?
再说,他们不是在冷战吗?
沈延洲:“我们约好了今晚见面。”
本来是约好的。但……
他们闹得不太愉快,她一时也没想好晚上怎么安排,一下飞机就先带了点礼物来了父母家。
江思菱还在想什么样拒绝的话,他听了不会不舒服,就又听见他问:“那你能出来吗?我没地方去。”
在沈延洲通话的时候,刘能就转朝前坐正了身体。
听到他在后面一本正经地说没地方去,不禁好笑地翻了个白眼。
酒店老早就订好了,北京更是来了不下百次了,沈延洲说这酸不溜秋的话也就是看准了思菱会心软。
江思菱的确心软了。
沈延洲低声一句“我没地方去”,就把她的脾气暂且都压下去了。
“我等一下发个地址给你。”
沈延洲回:“我等你。”
我等你。
他上飞机之前,给她发的语音信息也是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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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江思菱照了下镜子,确认神色恢复了正常,才从房间走出来。
江母正好端了水果拼盘出来,就又开始坐在沙发上和她絮叨起来。她太久没见到女儿了,就什么事情都想跟她聊一聊。
“妈妈今天看新闻说呀,跟你合作拍电影的影帝沈延洲,他都公布恋情了喏。”
妈妈是南方人,快五十岁了,说话还是一口的吴侬软语。
江思菱却听得差点儿一口葡萄呛在嗓子眼儿。
妈妈递了张纸巾,嗔怪道:“慢点吃,急什么?”
江思菱眼眶都呛红了,咳了好几声才好。
江母见她没什么事儿,这才又继续刚刚的话题,“可惜了,我还指望着你们能假戏真做呢。”
“……什么?”
“不都说演员合作拍戏最容易假戏真做吗?”
沈延洲这个最不会假戏真做的人,却真的假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