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她知道安王是在刺激她,他也成功了,只是她还不想这么早让他得偿所愿:“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要清楚我现在是你安王爷的侧妃,”说着她就淡笑着给他夹了两块脆皮鸭:“王爷也用,可不能就这样看着我吃。”
“好吧,”安王知道她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所以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正逢午时,第一楼出门送客的伙计看到那辆停下来的五佩马车,就立马跑进店里,找掌柜的了:“大管事……大管事,老板来了。”
京城第一楼的掌柜也是前几年刚换的,同样出自西北军,一听说老板来了,就知是昭亲王到了,赶忙迎了出去:“王爷、王妃娘娘。”
昭亲王扶着五娘下了马车,就摆摆手,道:“你该做什么做什么,本王跟王妃就是来用顿午膳,一会就离开。”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大掌柜退下后,叮嘱了大堂管事几句,就亲自守到了厨房。
五娘夫妻刚上了三楼,迎面就遇见了从厢房里出来的安王跟戴着帷帽的黄霞。安王看到他们先是一愣,后很是热情地上来给他们请安问好:“九王叔跟九王婶也来第一楼用膳?”
昭亲王见到安王,脸上连笑都没了,他很不喜为了钻营不择手段的人,而安王便是个中翘楚:“也没什么事,就陪你九王婶出来遛达遛达,倒是你,怎么就带了一个侧妃出门,你的王妃呢?”
安王没想到昭亲王会这么说,不过也好,有了他这几句话,今天也算没白来:“王妃身子抱恙,不便出府。”
昭亲王冷哼一声,就拉着五娘越过了他们,进了天字九号房。
戴着帷帽的黄霞,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个男人。几年不见,他更加气宇不凡了,就连他边上的那个让人讨厌的女人都更具风姿了:“我明天回娘家,你要跟我一块吗?”看着他们过得这么有滋有味,她怎么都不甘心。他们毁了她,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撇在地狱呢?
安王就知道会这样:“明天本王有空,自然是要陪你的。”老天都在帮他,他不可能就这么错过。原本逸王那个皇后嫡子没了外家又没了皇后,已经不成威胁了,他原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只要慢慢等着就好。没想到他父皇竟是那样的身份,为保大位,他就不得不狠心扫除后患了。
奉国将军府了然堂,赵希冉呆坐在榻上,一动不动,她昨天受了太大的打击,一时间还缓不过劲儿来。秦玥陪在她娘亲身边,眼睛不时地扫过屋里的摆设。
她外祖母虽然没了封号跟诰命,但她昨天就瞧了一眼她外祖母的首饰盒,那里面的金钗、步摇、簪子多得都差点让她移不开眼。她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鸽子血红宝石,可她外祖母竟把那么漂亮耀眼的红宝石随意地扔在首饰盒里,人跟人真的很不一样。
屋外,韩氏依旧在痛苦地学着规矩,头顶铜盆,两臂轻轻柔柔地来回摆动着,小步向前走动。今天的韩氏好似平静了不少,她是过来人,嘴巴虽被打烂了,但眼睛还没瞎。
韩氏想着她自小当心肝肉宠大的女儿,心里有些发寒。知道她没了封号没了诰命,她那好女儿竟敢对她大吼大叫,让她如何能受得:“我这么多年的苦心,算是喂了狗了。”
想到今早上,那两个嬷嬷对她说的话,韩氏心中原还有些不舍,但现在是不用了。她停下了脚步,铜盆立时就翻倒了,淋得她满身是水,不过这次她没再尖叫,忍着刺骨的痛问道:“严嬷嬷、石嬷嬷,你们今早说的话是当真的吗?”
严嬷嬷跟石嬷嬷相视笑了:“自然。”
“那好,”韩氏看向堂屋内,坐在榻上的母女俩:“一个是我女儿,一个是我外孙女,由她们替我受过,两位嬷嬷同意吗?”
早上严嬷嬷可是说了,要是她受不了,可以找人代她受过,不过那人得不能拒绝才行。赵希冉是她生的,赵希冉的女儿身上也流着她的血,她们俩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个祖宗受罪不是吗?
石嬷嬷昨天就想收拾那两个贱/货了,就算韩氏有千错万错,但韩氏的那个女儿也不能干看着她亲娘受罪,还无动于衷的。韩氏在外面吹了一天冷风了,她俩坐在屋里踏踏实实的,还烧着炭,可真会享福。韩氏对不起千人,但绝对是对得起她女儿的:“你把你女儿跟外孙女叫出来,你就可以进去歇着了。”
韩氏一听这话,就好似生怕她们反悔一样,顾不得疼痛,立马扯开嗓子叫唤:“冉冉,快出来,娘亲有事找你。”
赵希冉听到了韩氏的叫声,但她依旧坐着不动,她才不要出去见那个满脸青紫的老妇,她不是她娘,她娘是奉国夫人,来往的都是那些顶顶尊贵的夫人,就连太后曾经都是她娘的手帕交。她越想越不甘心,眼泪就涌了出来。
好一会,韩氏还没见赵希冉出来,她偷偷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两位嬷嬷,干笑着说:“那孩子被我惯坏了,只怕要劳烦两位嬷嬷了。”她现在只想从这苦难的日子里脱身,一点都不在乎赵希冉那个孽女。她精心养了她那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她还债了。
严嬷嬷跟石嬷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