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长姐。”
“是啊。”
“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音讯,有没有可能是失忆了,忘了自己是谁。”
“如此倒算是最好的结果,只要大姑娘还活着,老夫人即便不能再见她,怕也是心甘情愿的。”
一时间,两人都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而厢房内,老夫人却是拿出了一块绣着一株梅花的白手帕,盯着看了一会后,慢慢收紧放于胸前,像珍而重之的宝贝,神色却很是伤情。
露出来的手帕一角,清晰可见一个用金色丝线绣的‘璃’字。
“璃儿,你给娘报个梦吧,让娘知道你还好好的,阿娘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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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煦来到慧空大师的禅房,发现还有一个人在,颇为意外。
“慧空大师。”先是与护国寺方丈慧空大师打了招呼,然后看向另外一人,“慧明大师,别来无恙。”
“我无恙,你如何了?”疯和尚正坐没坐相地在那喝酒,见人进来姿势也没变,上下瞅了一番元煦,又是调侃了一句,“我看你也无恙,刚才可是偶遇了哪个美人?”
原本他就是随便一说,却见对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愣住,“还真有美人?”
很快便恢复过来的元煦,想起刚才遇见的人是轻轻一笑,“的确有个美人,还是大师的熟人。”
“哦?莫非是丫头?”
“正是郦姑娘,元煦刚才才与她分开,现在应当还在寺中。”
慧明大师闻言,接话道,“原来是殿下的有缘人。”
疯和尚也说:“的确挺有缘的。”他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随意地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对慧明大师道,“师兄,我的事情办完了,现在要去找丫头讨酒喝了,先走了。”
话落,人就已经到了门外。
慧空大师看着瞬间消息的身影,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师弟这么多年也没变,还是那样肆意不羁。”
“慧明大师活得恣意洒脱,让人羡慕。”
慧空大师微微一叹,却是转了话题,“殿下近日感觉如何?”
“劳大师挂心,身体无碍。”
“我听闻师弟给了你一瓶药丸?”
“正是。”元煦把随身携带的药瓶递了过去。
慧空大师接过来,揭开瓶盖放置鼻下闻了闻,随后又交还给元煦,“殿下可一试,师弟肯主动出手相助,想必也有几分作用,你的身体还是要慢慢养着,急不得。”
他这话便是证实了当初元煦的猜测,慧空大师给慧明大师的信,果然不是请求帮忙看病,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元煦有种直觉,那封信多半也是与自己有关。
“大师托元煦给慧明大师送信,如今他人又亲自来了京城,不知大师所托之事是否已完成?”
“嗯。”慧空大师轻轻点了点头,又嘱咐道,“殿下服药之后便在府中多多休息,有事可遣人来寺中,师弟短时间内应当不会离开京城。”
“多谢大师,那元煦就不打扰大师了。”
“阿弥陀佛。”
待人走后,慧空大师拿出一张纸来,是疯和尚刚才送过来的,上面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随后他又把纸条装进一个信封,然后叫来了一个小僧人,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之后小僧人便领命下去了。
直到将近黄昏,那个小僧人才回来,又带回来一张纸条。
恰在这时,疯和尚也回来了。
“师兄找那老道算过了?”
“嗯。”
“结果如何,丫头不会真的要嫁给那个病怏怏的王爷吧?”
比起元煦,疯和尚自然是站在郦怀雪这边的,毕竟两人投缘,交情更深。
当初收到慧空师兄的来信,让他帮忙找一个人,生于东南,降在桃花盛放之时的晨曦,还是与自己有缘的姑娘,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郦丫头。
后来他便去了郦府,跟郦夫人说丫头命里带贵,不好随意许人家,还利用自己的名声忽悠着拿到了丫头的生辰八字。
他也是大概猜到了些什么,所以才会主动送了一瓶药,也是看在郦丫头的面子上,不然就当行善了。
其实一开始他还有些犹豫,只是再想想有些东西都是命中注定的,尤其是姻缘,前世因今世果,若是注定是一对,便无论别人怎么做,都是分不开拆不散的。
就像今日,他们不就又遇见了,看来真的是有缘。
看在这个宸王还算顺眼的份上,便勉强帮他一回吧。
只是想着师兄因此又去找了那老道给他们合八字,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佛道之间的竞争暂且不提,他们师兄弟二人为了那两个小年轻,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师兄更是因为宸王,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老道帮忙,师兄无所谓,他却还是有些看不惯那嚣张的老道。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道阳老道虽然性格古怪,又有些嚣张真本事却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