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讲的,永远都只是利益。
“可端木杨为什么要害我,我名声尽毁,卫太后的名誉也会被连累,端木杨这么做不是连御哥哥都得罪了吗?按你的说法,端木杨私卖军粮和兵器当然不是一两日的事,难道他要投靠北疆?”
祁衡冷冷一笑,“他暗中为容御做了那么多好事,还好意思投靠北疆,不怕幕淮远将他凌迟么。如果我没猜错,陷害你的人只是端木柔,端木杨并不知情。。”
初晴问;“你打算怎么做?”
祁衡定定看着她,一字字说;“初晴,我不能再纵端木杨,但如果我要治他的罪,以你为由并不能服众,只能将他过去的罪行公开,这就意味着与容御彻底决裂。”
初晴定定看着他,片刻后,目光渐渐涣散开,她平静地说;“祁衡,不管你站在哪一边,我都没有资格阻止你。我只希望你让我离开,你不能拉着我一起和他决裂,我不能连累洛家,你明白吗?”
祁衡微微怔住,随即,他痛苦的合了合眼,嘴角浮出一丝嘲笑,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你是不是就盼着这一天?”
初晴苦笑一下,“你知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请你别将我逼上绝路。”
祁衡目视前方,许久,他的目光再次落回到她身上,“如果我以你的名义处置端木柔,对端木杨只能从轻发落,如果重罚,朝臣会以为我惧怕大周,只怕会寒了人心。害你的人没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会不会怪我?”
初晴摇摇头,“我想端木柔只是一时糊涂,你不该娶我,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们的婚约取消了,你可以迎娶别人,可她以后该如何嫁人呢?”
祁衡深深看着她,“你真是这样想的?”
初晴在心里无奈的叹息,她当然不想留在这里。就算她对容御已经绝望,可大周毕竟是她的家啊。
“别问我愿不愿意,没人愿意背井离乡。”她淡淡道。
祁衡摇了摇头,来到她身边。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他温热的气息如一阵阵清风,拂过她的脸,“如果你爱我,我们在一起还不会牵连到你的家人,你会愿意留下来的……”
初晴垂下眸子,她不愿留下来,说到底还是因为不爱。
他双手扶上她的肩,不敢太放肆,只是维持着一个虚空的怀抱,虽然自信终有一日能够得到她的心,却也知道她并不喜欢别人强迫。
“我会一直等你,就算过了三年,你还是不爱我,我也会一直等着你。”他看着她,一字字认真的说。
初晴抬眸看他,迎上他眼中的赤诚,心底涌出一片暖意,要说不被打动,也是假的,只是与爱无关罢了。
他说给她时间,那么现在她就没必要坚持,一再说拒绝的话伤他的心。一抹温和的微笑在嘴角绽开,她望着他明亮的双眼,轻声说;“你的心意,我明白,你先去忙吧。”
祁衡看着她,心中渐渐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似乎,他和她的距离,在此时又近了一步。他拍拍她的肩,笑着说;“那我去忙了。”
当晚,祁衡再次来到驿馆,告诉初晴,他已经将端木杨革职。然而,又过了一日,祁衡再找到初晴,却是来向她辞行的。
上京传来消息,老国主祁邯遇刺受伤。祁衡于当晚离开邺城。
初晴想,行刺西凉祁邯的主谋一定不是容御,否则不需要真凭实据,哪怕是蛛丝马迹的线索,祁衡就会决然与容御反目。而端木柔算计她也与容御无关。
这两件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事,却彻底改变了祁衡,甚至整个西凉国的命运。
第103章 担当
半个月后, 老国主祁邯的死讯传到邺城。
一个不祥的念头自从生出, 就一直徘徊在心底, 如阴云层层覆在心上, 越积越多。初晴猜想刺杀祁邯的幕后主谋并不是容御,然而, 她对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多少把握。容御做过许多她认为不明智的事, 可后来的结果都只是证明了她的天真。每一个看似荒唐的决定,最终的受益者都是她自己。她越来越看不透他, 也越来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她甚至不明白容御为什么将她送到这里,想利用她牵制祁衡,还是另有目的?或许,祁邯遇刺, 幕后的主谋真的是容御,容御并不在乎祁邯的立场,他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在祁衡的死讯传到邺城的第三天,初晴又接到消息,端木杨曾经统领过的五万将士公然谋反,制造容御派人刺杀老国主的舆论,煽动暴民袭击军营。一些士兵不明真相, 被传言煽动加入到了叛军中。城内已经一片混乱, 距驿馆最近的北城门的守军正在与叛军厮杀,并已经处于败势……
这个在北城门的战场上杀出重围的士兵向初晴禀报着当前的形势。初晴静静听着,端木杨虽然被接触兵权, 并被祁衡带回了京城,可一个领军多年的将领在军中建立的威望不会因为兵权旁落而消失。祁衡虽然解除了端木杨的兵权,但对方多年培植的势力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瓦解。端木杨的部将公然发动叛乱,而不是来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