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有一点像唐咪。
莉莉看他没赶人,又小心翼翼地凑近了点:“程总,我陪您喝点呗?”
“哎,陪,就陪他!”
蒋新伟看热闹不嫌事大,既恨唐咪又一回甩了他兄弟,又替他兄弟心苦,“你今儿要能让我哥们带你出场子,哥包你一个月的酒水。”
莉莉笑得更甜了。
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也知道,她们这些人,在他们眼里纯粹就是逗个闷子,安安静静地不作妖,才有进一步的可能。果然,她乖巧,只在关键时刻给人倒酒,程总身边的位置,竟是被她牢牢坐下了。
虽然跟旁边那些人不一样,两人没挨着,程总也不看她,只是闷头喝酒,可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事儿嘛,都是一步步来的。
其他公子哥儿视线若有似无地扫到那儿,就看一个喝酒,一个倒酒,居然挺和谐。
“大伟,你那程哥怎么回事?”
蒋新伟心烦着呢。
这帮人里,很多都听过程昊准备求婚,女方跑了的新闻,眼里划过了然。
丢了这么一个大人,要还能处下去,才奇怪。
来这儿撒欢找闷子,实属正常。他以前那样不嫖不赌,五好青年那样,才假呢。再看那边坐着的姑娘,确实盘靓条顺,虽然比不上那一位,可在场子里也是数得着的,当下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帮人喝了大半夜的酒,酒气熏天地出门,大多搂着身边的姑娘出台了,只有蒋大伟看着闷头的程昊。
“哥,你可想好了,迈出这一步,以后姓唐那妞儿那,你可就没可能了。”
程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莉莉急急忙忙地追出去,才追到车边,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保镖阻了:“小姐,这是私家车。”
“可……”
“程总!程总!程总!”
莉莉踮着脚喊,她不知道,错过这回,她还有什么机会能接触到这人。
程昊听而不闻,看也没向看上一眼,好似她只是路边的黄叶,地里的泥巴,丝毫不值一提。
莉莉看着他扣上扣子,抬脚就上了车,黑色的宾利一下子驶出了夜场所在的长街,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露露也没被带走,指尖还燃着烟:“还以为,你今天能有造化呢。”
“看来,也就是心情不畅,来喝个酒啊。”
露露踩着小高跟,一扭一扭地进了场子,莉莉怅然若失地站了会,等回到宿舍,搜索起关键字,见到程昊传说中的女朋友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丽妃啊。
难怪……
伏特加的后劲,在半路上,就向程昊展示了它的威力。
他捂着额头,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发沉。
孙特助在副驾驶朝后担心地看了看,蒋董临时发来消息,告诉他过来接boss,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喝了这么多。
他试探地问:“程总,我们回哪儿?”
有钱人的烦恼。
原以为不会得到回答,孙特助正打算让司机去程家老宅,谁料boss在后头瓮声瓮气地说:“去,去……别墅,有、有玫瑰的。”
孙特助懂了。
宾利安静地驶入大门,绕过湖泊,停在了别墅前面。
玫瑰盛放的香气,被风一拂,在深夜里传出老远,程昊在孙特助的搀扶下安安静静地往里走,唯独在经过玫瑰花圃时,挣扎着停了下来,指着:
“明、明天让人来铲了、铲了!”
“好、好,铲了、铲了。”
孙特助顺毛撸。
“不、不行,谁让你说铲了!”
程昊一拍他脑袋,孙特助差点没被打蒙,大爷的,说风就是雨,失恋了不起啊。可想到对方付的高额薪酬,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好,好,不铲、不铲。”
程昊这才不闹了。
扶上二楼,拖上床,孙特助任劳任怨地替他脱鞋,擦脸,好不容易要走了,谁料这人又闹少爷脾气,“怎么就一个枕头了!还有一个呢!”
说也说不清,孙特助没办法,找半天,最后在房间橱柜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被藏得严严实实的枕头。
塞给人,程昊这才抱着枕头,闭着眼安安心心地睡了。
孙特助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耍猴啊。
程昊睡到半夜,一身的汗,迷瞪瞪地起来,在浴室里冲了个澡,清醒了。
跑衣帽间拿睡衣时,对着空了一大半的柜子,愣了半天。
自己也闹不明白在想什么,或者干脆也没想什么,就是神游。
只觉得柜子空了,他胸口也空落落的,有风在呼啦啦地吹,说难受,算不上;可说不难受,还是有点难受的。
程昊靠着柜子,睁眼到了天亮。
第二天,去公司时,又跟没事人一样了。
到晚上回小公寓,程母亲自下厨做了顿饭,吃完饭,母子俩坐沙发前,一个织毛衣,一个看电视,有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