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身子绵软,竟然已经疲累地睡着了。他赶紧命人铺了皮毛褥子, 把安语然轻轻放下。
邹铉走过来,看了看安语然,有些担心地说:“少爷你先叫醒少夫人吧,她这个样子不太对劲。”
游逸捉起安语然的手腕,搭了下安语然的脉搏,发觉非常微弱而缓慢。再抬眼一看,她的脸色苍白,平时粉嫩的嘴唇变得毫无血色,身体也冷得不正常,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他这才惊觉她恐怕是冷得昏过去而不是睡着了,立刻低吼道:“邹铉生火,其他人都出去!”
接着他迅速解开自己的皮裘和所有衣服,再去脱安语然的衣服。
邹铉不敢再看,背着他们埋头生火。
安语然的内衣又湿又冷,紧紧地贴着她冰冷的肌肤。游逸把她湿透的内衣也全数脱去,将她绵软的身子抱起,放在自己盘起的双腿上,紧紧贴着自己胸膛搂住,再裹紧皮裘,用自己的体温捂暖她的身子。
她的身体却始终冷得像块冰,仿佛永远都不会再暖过来了。
游逸闭上双眸,他从来也不去参拜神佛,此时甚至不知道该向哪个神袛祈愿,只能在心中反复默念——请让她醒来,请让她醒过来!
终于,她的身子逐渐暖了起来,颤抖也不再剧烈,脉搏渐渐变得平稳。
游逸一边拍打着安语然的脸颊,一边轻唤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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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然从昏睡中醒来,还有着几分恍惚,只觉有人拍她的脸颊,还在叫着:“语然!语然!”
她低声嘟哝了一句:“别拍了。”
紧接着她便完全清醒过来了,睁开眼,发现拍她脸的人正是游逸。此时他正低头看着自己,而自己则处于他炙热的怀抱中,如初生婴儿般不着寸缕。他们肌肤与肌肤紧密相贴,她甚至可以直接感觉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他喵的,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把游逸推开,可是她被他的双臂牢牢箍住了,根本动弹不得。于是她说:“死鱿鱼,放开我。”为何她的声音微弱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游逸勾起嘴角道:“我不能放。”
安语然心中恼怒,但却无法大吼,只能虚弱地说话:“为什么不能放?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即使强要了我,我也不会对你死心塌地,只会恨你入骨。”
游逸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我知道。”
安语然咬唇,试着抬起手臂,却发现平时轻而易举的事,现在做起来却困难无比。同时她还觉得极度疲倦且口渴,突然就没了精力和他吵架。她努力用大些的声音说话,却仍然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至少先给我点水喝吧。”
游逸见她知道渴了,说明她的身体开始恢复正常,幽黑的眸子里便带上了几分笑意,抬头道:“六福,拿清水过来,要热的。”
六福赶紧递过早准备好,一直温着的热水。游逸接过碗,喂安语然喝了水,又问她:“要吃点东西吗?”
安语然翻了翻白眼道:“如果你坚持要喂的话,我宁可不吃。”
游逸心中叹了口气,稍稍放松了双手,沉声道:“你如果可以自己吃的话,就先把衣服穿上吧。”
安语然试着转身,却发现不仅是手,她全身都虚弱无力,还在止不住地颤抖着。她回想了一下,记得之前她还在大雪中走着山路,只觉得又冷又累又渴睡,之后的事她全不记得了。等到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游逸的怀里,两人外面虽裹着厚厚的皮裘,里面却什么都没穿,身上只剩下一条她自己做的小内内!
她疑虑地盯着游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了?”
游逸道:“你在大风雪里走得太久,冷得昏过去了。”
安语然忆起以前看过的一些雪山攀援或救险的电影,大概是因为在雪地里走久了,先是出汗,内衣湿冷,造成她体温过低而昏了过去,医学上的说法是低体温症。这样说来,游逸的处置方法是正确的,倒不是为了占她便宜。
她继续试着转动身体,至少她不想和他面对面,胸对胸地贴着。
游逸却一下箍紧了她的身子,哑声道:“别乱动。”
之前她处于生死边缘,他心中慌乱,虽是抱着她近乎裸呈的身子,却并无任何旖念,只是一心盼着她能够恢复神志。随着她清醒过来,他心中焦虑渐消,男子本能便渐渐占了上风。她胸前隆起的柔软虽不丰硕,却因距离够近,随着她转动身体,摩擦着他胸前肌肤,让他腿间yù_wàng逐渐灼热,甚至有些胀痛起来。
安语然被紧紧按在游逸的胸前,口鼻都贴在他的颈下,前胸更是被挤压得有些生疼。她用力侧过脸,正想质问他想干什么,他却俯头凑近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我已经忍得很辛苦了。”
安语然突然明白过来他为何叫她别乱动了,便把还未问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僵着身体不敢再动。
游逸定了定心神,将她身子轻轻提起,调整为侧坐在自己大腿上,避免碰到腿间逐渐昂扬起来的yù_wàng,只是声音仍然显得暗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