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和白泽二人来到了裴府。
“叫裴世庆出来!”李斯年将拦住自己的两个家仆打翻在地,一脚踹开裴府的大门喊道。
这时,裴府的管事带着一群家仆将李斯年和白泽围在了中间。李斯年冷冷地看着这些人,说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无情!”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李老弟你来了啊!怎么这么大的阵势啊?”裴世庆的声音从众家仆身后传来,家仆们闻声给自己的主人让出了一条路。
李斯年的双眼紧盯着裴世庆,双拳紧握,咬着牙说道:“裴都尉,你快把燕姑娘给放了!”
裴世庆露出诧异的神情,问道:“放了谁?李老弟,你可把话说清楚啊!现在是我裴府的人被人挟持了,我还想让那绑匪放人呢?”
“别装蒜了!我知道是你把燕姑娘给抓走了!”李斯年强忍着动手的冲动,低声吼道。
裴世庆冷哼一声,道:“昨天是你把人带走的,现在人没了,你就来我们裴府要人?你当我裴府是什么地方?宫墨!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
只见一道黑影从人群中闪出,出现在了李斯年的面前。此人正是宫墨。昨天裴世庆发现自己的儿子、侄子以及妹妹失踪后,裴世庆就把宫墨召了回来。
李斯年见到宫墨,心中压抑许久的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他瞪视着宫墨,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宫墨则一脸蔑视地望着李斯年,开口说道:“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李斯年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的手已经握在了觉月的剑柄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气,说道:“你终于现身了。作为裴世庆这条老狗的狗腿子,你还真不害臊啊!”
宫墨淡然一笑,道:“我开心就好。怎么样?想报一箭之仇吗?”
李斯年知道宫墨这是在用激将法逼自己。他现在的身份是武皇后的护驾功臣,在外人看来李斯年就是武皇后的心腹。所以,宫墨也不敢轻易伤害李斯年。
他深知自己现在不能冲动,因为他不是宫墨的对手。所以他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忍耐,不要冲动。
裴世庆对众人呵斥道:“宫墨!还有你们!你还在等什么?把他给老夫抓起来?”家仆们手持着棍棒对李斯年和白泽形成了包围之势。
宫墨听到裴世庆的呵斥,眼神向后瞟了一下,嘴角不屑地微微上扬,然后对李斯年说道:“小子,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李斯年心中笃定眼前这些人目前都不敢对自己动手,他对裴世庆说道:“裴世庆!如果燕姑娘少了一根汗毛,你就等着给你儿子他们收尸吧!”说罢,他转身楼起白泽的腰,脚下运功,一个俊逸的轻功飞上了裴府大堂的屋顶。
裴世庆听到李斯年这么说,急忙吼道:“快把他给我拿下!就是他挟持了严儿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宫墨的轻功并不是很好,但是此时李斯年怀中抱着白泽,所以行动起来也并不是很灵活。
李斯年见宫墨冲向自己,便一脚踏在大堂屋顶的飞檐上,凭空跃起的同时,回手甩出两道交叉的剑气扫向宫墨,宫墨急忙向后一翻,避过了剑气。而那两道剑气扫过宫墨,在裴府大堂的屋顶留下了一个大窟窿。此时,李斯年已经越过裴府的院墙,逃离了。
裴世庆气急败坏的朝着宫墨喊道:“快去给我追啊!”
宫墨本来是想追上去的,但是听到裴世庆的呵斥,心中顿时也起了怒意,他用那双阴冷的双眼注视着裴世庆,说道:“裴世庆,不要以为你是裴家的人就能对我指手画脚的,老子不是你的狗,惹毛了老子,后果自负!”
裴世庆听了宫墨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但是他也很忌惮宫墨的武力。他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大院,走进了屋中。
宫墨眯着眼睛注视着李斯年消失的方向,心中想到,从气势上看起来,这个李斯年比上次更强了。这个人修为进展得太惊人了,看来下一次见面必须杀掉他,不然后患无穷。
李斯年搂着白泽落到了一处坊巷中。李斯年松开了手,白泽看着脸色阴郁的李斯年,说道:“现在怎么办?”
李斯年想了想,说道:“一会儿咱们先找个人给裴世庆送信儿,然后咱们想办法离开洛阳,等他自动送上门儿来!”
“如果他带着大批府兵包围了伏击点怎么办?”白泽有些担心地问道。
李斯年转过脸对着白泽自信一笑,道:“我自有安排。”
白泽咬了咬牙,还想说些什么,李斯年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白泽姑娘,你说燕如是她是不是已经……”
白泽愣一愣,知道李斯年的意思,于是开口安慰道:“李大人,不要想太多了。燕妹妹她不会有事儿的!”
李斯年知道白泽这是在安慰自己,他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裴世庆的为人,所以你不用安慰我。哎!是我害死了如是。”
白泽发现李斯年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在她的印象里,李斯年是一个武功高强且心狠手辣的人,然而当白泽看到李斯年竟为了一个与他并没有太多交集之人的死去而流泪时,白泽突然感觉李斯年其实是一个十分重情重义的人,这段时间以来李斯年所表现出来的冷酷无情,都是他装出来的。
其实,白泽并不知道李斯年的内心世界。李斯年之所以流泪的确不是因为跟燕如是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而是因为他对这个关心自己,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