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太虚诀》什么时候才能练成啊?这几天我怎么感觉一点进步都没有?”苏仪抱怨道。
李斯年微微一笑,道:“师弟,练功需要脚踏实地,日积月累,尤其是修炼内功,更需要沉住气,安下心,每日修炼方是正道。”
“那师兄你练了多久才将这《太虚诀》修成的?”苏仪问道。
“内功心法没有修没修成一说,《太虚诀》乃是云阳筑基心法,也是云阳的无上心经,每次修习都有可能领悟新的东西。不过目前来说,你需要通过修炼《太虚诀》,在体内凝练出元气,然后再学习如何在体内催动元气使之流动,当你能够让元气在体内有规律的做循环周天运转了,你就可以开始学习配合内功运用的剑法了。”李斯年十分耐心地说教道。
“太麻烦了!那有没有什么捷径呢?”
“习武修炼哪有什么捷径,修习内功心法和修习外功一样,都需要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而且不能心浮气躁,欲速则不达,越是心急,越是难练就内功。”
“哎!看来师弟我距离使出师兄那种狂炫的剑气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苏仪有些失落地说道。
“莫要灰心,只要你用心修炼,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掌握内功的运用方式。”
五个多月以前,李青云抵达长安后,他考验了一番苏仪的心性,便正式地将他收入了自己的门下。苏仪也因此获得了修习云阳武学的资格。不过从那个时候开始,由于众人忙于应诏一事,后来又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赶到了河湟,然后又因为一些琐碎的事务耽搁,所以一直到十天前李青云和李斯年才有机会将《太虚诀》传授给苏仪。
由于李敬玄的战时治所设立在鄯州,李斯年目前带着鲜于颜和虞曼柔留在了鄯州。李青云则率领那些应诏的江湖义士以及红道教的人士被李敬玄派到了廊州支援积石军。
目前大唐在河湟地区陈兵十八万,其中,主力军分别是鄯州的河源军、孤武军,廊州的积石军,河州的洮河军,洮州的莫门军,凉州的赤水军,吐谷浑境内的武宁军、令天军以及青海湖的神威军。这些军队散布在整个河湟防线和吐谷浑边境内,形成了一道以武宁军和承天军为锋的攻守军阵。
而吐蕃那边也是陈兵二十二万,与唐军互为犬牙交错之势。
就在李斯年教导苏仪有关内功修炼的方法之际,李敬玄派来侍卫通知李斯年即刻赶去李敬玄的行军总管衙门参加军事会议。
苏仪来到鄯州后被分配到了河源军中任职,由于级别太低,不能参加这些决策事务。李斯年的品级虽然也不高,但是他兼有行军参军一职,所以他是有资格参加行军衙门会议的。
当李斯年来到行军总管衙门之时,其他的属官已经都到齐了。见到李斯年来了,众人纷纷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注视着沙盘。李斯年有些尴尬地说道:“大帅,发生么事儿了?”
李敬玄面色凝重地抬头,说道:“剑南道那边传来消息,吐蕃人突袭了雅州。好在节度使东方慕白反应迅速,及时地切断了这群吐蕃人的退路,全歼了这群吐蕃人。不过,剑南节度使府那边也损失了不少兵力。”李敬玄顿了顿,然后对他身边的司马问道:“吐谷浑这边的吐蕃人动向如何?”
那名司马一脸严肃地回答道:“目前吐谷浑的吐蕃人正在向树墩城方向集结,具体的动向不明,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吐蕃人这是准备与我们进行一次正面接触。”
另一名长史指着沙盘,说道:“他们这是打算避开莫门和积石二军,从黄河沿岸对我方进行大规模的行动。”
“没错,武宁和承天两军都处在黄河南岸,吐蕃人极有可能是想拔掉这两颗钉在他们眼前的钉子。”
李敬玄对军事并不擅长,他也有自知之明,不过他身为主帅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所以他便开口问道:“斯年,你怎么看?”
李斯年也没读过兵书,所以对军事上的事务也是一窍不通。不过小时候他时常听自己的父亲讲三国时期的故事,所以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惯用的军事计谋和策略的。他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沙盘,然后说道:“吐蕃人如此明目张胆地集结于树墩城附近,不一定是为了正面进攻武宁和承天二军,有可能是想要声东击西,在明面上牵制住武宁和承天二军,然后从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进行突破,指击鄯州!”
李斯年此话一出,众人也认同地点了点头。不过,他的军事水平目前也就仅此而已,落到具体的细节分析上,还需要专业人士。行军司马听了李斯年的话之后凝视了片刻沙盘,然后说道:“李参军的分析很有点道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吐蕃人这次很有可能会在黄河沿岸以南北夹击之势佯攻武宁军和承天军,以牵制住我方第一线的主力,然后派遣精锐从龙夷城方向切入。一旦让吐蕃人在龙夷城站稳了脚跟,他们的大部队就可以长驱直入,直取鄯州!”
听到行军司马的分析,众人都的心头不由一紧,李敬玄的表情十分阴郁,他问道:“龙夷的防务是哪支军队接手的?”
行军长史不假思索道:“是由张虔勖将军的孤武军镇守的。”
“张虔勖?此人才能如何?”
“张将军在河湟已有五年,其才可堪任用。不过,孤武军不过八千人,而且都是步卒,守城有余,进取不足!”说话的是行军司马,此人久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