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心怡不答,过了一会才说:“珊儿及各位师姐妹,以后行走江湖,遇上这个杜安,要避免正面冲突。”
群尼中有几位武功较深的已明白杜安武功深不可测,非练心怡能敌。
练心怡在心中也甚为担忧,沉思:“今日看那杜安武功之高,内力之深,实在远超师父所说,不知师父能否应付。”
群尼中年纪最大的虚恩了说:“心怡,你觉得怎样?”
那虚静已四十来岁,乃掌门了恩师太的师妹,但这次却归练心怡统领,难得她也没有任何怨言,练心怡素来敬服这位师叔,响应说:“师叔,我没有大碍,只是在想那杜安的武功招式,是了,当年师父打败杜安,师叔也在场吧!”
虚恩点了点头,说:“当年一战,你年纪还小,无缘亲见,那战当真惊天动地,掌门师姐和杜安大战了半天,最后破了杜安三龙变最后一招,但师姐亦身受重伤,半年才能痊愈。”
练心怡说:“那杜安当年的功力与现在相较,增强了多少?”
虚恩神驰当年,练心怡知道这位师叔武功或略逊于自己,但眼光高超,智能无双,所以静待虚恩的回答,虚恩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比当年强太多了,心怡你已是出类拔萃,你和他刚才相斗,觉得怎样?”
心怡说:“他的招式固然精妙无比,内力更是深不见底,和他相较后,我双手颤抖,胸口受压,难以说话,但他声调和平常无异,显见内功远在我之上。”
虚恩说:“我也很久没有看过掌门师姐出手,但若以当年比较,现今杜安必胜。”
练心怡说:“师父近年闭关练气功,不知进境如何,想必也大有进境。”
虚恩说:“这几年幸好你代理本门大事,都怪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没有用。”
练心怡急道:“师叔不要这样说。”
虚恩笑说:“我可没有丝毫妒忌之心,论武功、论才智,你都大有青出于蓝之势,日后峨嵋就由你担起了,任重道远,你要好好继续修练自己。”
练心怡正色说:“师父与师叔诸位教诲,心怡无一刻不敢忘怀。”
虚恩小声说:“特别这次与李堡主商议之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小心处理。”
心怡点头。
在少林寺中,天下无敌的剑神凤舞天面对少林千百僧人,依然面无惧色。
觉慈方丈站在众僧中间,合什道:“凤施主驾临本寺,不知有何贵干?”
凤舞天笑曰:“素仰少林寺乃天下第一派,特来请教论武!”
二人相距既远,但语音平和而及远,场中数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显然当中蕴含极高内力。
觉慧提气说:“凤施主若来参观拜访,本寺无任欢迎,但若别有目的,不如明言。”
觉慈缓步而下,说:“本寺僧人向来崇尚佛法,不与人相争,偶有习武亦不过强身健体,凤施主要来论武,则似乎找错地方了。”
凤舞天笑说:“方丈太客气了,素闻贵寺圆生禅师武学卓绝,佛法深湛,在下心仪已久,想与圆生大师一见,请教请教。”
觉慈微感奇怪,圆生带艺投师,诚心礼佛,武学虽高但地位一般,佛学亦不见有名,凤舞天此举显然是寻仇要人。
觉悲怒道:“你十年前杀觉难师兄,上月杀了几名弟子,这笔账还未算清,你还敢来这里要人,真的视我少林派无物?”
凤舞天哈哈大笑,笑声强劲无比,声荡四周,震得人人耳膜生痛,功力低的更是胸口郁闷,几欲晕倒。众高僧面色一变,知来者内功深不可测,全寺无人能及。
凤舞天笑曰:“你们少林派喜欢恃多为胜,两次相斗,哪一次我不是以寡敌众?我一人与你们众人平手相斗,偶有死伤又有何奇怪?快请圆生大师出来。”
觉慈道:“阿弥陀佛,圆生师侄潜心学佛,未能出来相见。施主武功高强,已是天下第一,还望多做善事,少增杀戳。”
凤舞天正色道:“方丈慈悲,在下并无侵犯贵寺之心,只想见那圆生大师一面。”
觉慈说:“恕圆生师侄不能出来相见,施主杀戳太多,戾气太重,就请施主留在少林寺,老纳与施主讲论佛经,得悟道理。”
觉慈一说完,立刻有百多名少林僧跃起,布起阵发,围成一个大圈,但凤舞天三人困在中间,布阵之严,动作之快,令凤舞天亦暗中佩服。
第四十章疯佛
凤舞天看了一看众僧,摇头说:“我杀了你少林弟子,方丈要我软禁我,亦无可厚非,不过此战一开,我自然不敌贵派千百高僧,但只怕……嘿嘿。”
觉慈心中明白,凤舞天武功再高,亦不能以一敌千,少林僧最后亦会把他击毙,但初战的一百几十名僧众必死,少林千年古刹,佛门圣地,怎能血流成河,但若任他带走圆生安然离去,亦大损少林面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觉慈说:“少林一向崇尚和平,不想再添死伤,但是凤施主既然执意不肯留下,又要见圆生师侄,那只好领教施主绝艺,我们不想多增人命,施主武功天下第一,本派就派出三名弟子与施主论武,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凤舞天微微一笑,似乎空有成竹。
另一方面,在少林后山,三条身影闪过,守山门的僧人看不清楚,人影已不见了。三人正是柳傲雪、东三娘及觉悟,柳傲雪还是一贯的冷漠,不动声色,但平时镇定如恒的东三娘此时竟出现一种十分兴奋及渴望的神情。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