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有前天的经验,张一萌和张宁致练舞的时候自然了许多,至少张宁致把手搭在她腰上的时候,她没有愣住也没有缩起来。
“还记得舞步吗?”张宁致说。
“嗯。”
张宁致轻声数着拍子带着她缓慢的试了一圈,见张一萌虽然偶尔会顿一下但基本磕磕巴巴地跳完了整支舞,点了点头:“不错,我们可以试着稍微提速。”
“好……”张一萌紧张地点头。
速度提快之后张一萌速度便明显有点跟不上了,脚步基本都乱了,唯一有进步的是她没再踩张宁致的脚,而是自己左脚踩着右脚……
而且这么踩着踩着,居然还把右脚上的水钻给踩了下来,左脚挨地的时候没站稳,整个儿滑了一下,张一萌尖叫一声就往后倒去,鞋子也被踢飞出去,张宁致扶着她腰的手一托,另一只手拉住她的左手,原本就要拉住张一萌,但可惜他低估了张一萌的重量,用力不够,整个人顺着张一萌一起倒下去,直接把张一萌给压在了地上。
木质地板发出剧烈的声响,声音越大张一萌就越痛,她后脑着地的……
张一萌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得脑震荡……
咦,为什么感觉没有想象里那么痛?
张一萌疑惑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后脑挨着的不是地板,而是软乎乎的东西,呃,好像是……张宁致的手!
张宁致整个人在她上方,一只手撑着地板,另一只手在张一萌后脑勺后当肉垫,他眉头微微皱起,很显然跟那只肉垫手有关系……
张一萌吓了一跳,微微有点痛的后脑也识相的不敢再痛,张一萌利索地坐起来,哆哆嗦嗦地说:“张,张宁致,你,你还好吧……”
张宁致把手收回,轻轻活动了一下,说:“不碍事。”
张一萌尴尬的要命,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张宁致低头活动着手,张一萌看着他好看的侧脸,心里不禁生起微微的挫败感,就像昨天张宁致说“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一样,都深深的让张一萌感到自己和张宁致的差距。
虽然张宁致已经尽可能的体贴——在跳舞这方面——但自己似乎还是不能跟上他的脚步呢……
这个认知让张一萌有点感到挫败,但她还是强笑地说:“抱歉……”
张宁致看了她一眼,说:“真的没事。”
他加了个“真的”,仿佛是特意告诉张一萌自己的确没怪她一样,这样隐秘的体贴举动,由张宁致这个一向冷漠凌厉的人做起来,不知为何特别的让人感动,张一萌完全把昨天对张宁致的不满抛到了脑后,说:“那你去休息吧。”
张宁致“唔”了一声,道:“好。”
两人一起走出去,张一萌一直看着张宁致那只受伤的右手,虽然张宁致说没关系,但张一萌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被自己给狠狠压了的手情况应该不会太好……
果然,张宁致的右手有不易察觉的僵直,张一萌心里更愧疚,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张宁致已经反复说了他没事,自己再去说,反而显得矫情了。
于是张一萌就这样垂头丧气地看着张宁致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则也回到她和张宁简的房间里,张宁简还在被撵着去学习,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张一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好久,终于还是闭起眼睛狠狠摇了摇头,然后把头埋进枕头底下。
这种又担心又难过又莫名其妙有点开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
傍晚吃晚饭的时候张宁致居然不在,张一萌很疑惑地说:“张宁致呢?”
张宁希和张宁简都在,张宁简自然是不知道的,张宁希皱了皱眉头,说:“我也不知道,他说是公司的事情,不过好像挺急……应该是左家吧,哎,左享那个疯子。”
“左家?”张一萌想了想,完全没印象,她听的八卦里似乎没左家的份。
张宁希毫不在意地说:“是个炮灰集团,大佬在后头……你知道这么多干嘛?”
张一萌撇了撇嘴:“关心儿子,天经地义嘛。”
张宁希说:“也不见你这么关心我,你对大哥好像比较特别,嗯哼?”
张一萌罕见的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哪、哪有!”
张宁希稀奇地说:“哎哟,还红了脸,还结巴!我本来随口说说,现在看来有人不是随口听听,哈哈哈哈哈。”
张一萌恼羞成怒地说:“你别乱说!”
张宁简一直没开口,这时慢慢地道:“二哥不要乱说。”
虽然语气很平,但里面不悦的感觉确是一清二楚。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