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我本不想理会,但眼角却瞄到成沁和温明眼里的愤怒和疑惑,心里一动,我干脆放下纱帽可怜兮兮地解释道:
“我没有丢失清白,而是被人打了一顿,你满意了吗?”
我故意示弱,其他几位姑娘都被我如“猪头”般的容貌给吓到了,纷纷担忧地问我有没有事。
春花有些失望,不过我被揍也足够让她开心。
她特意往外瞅了眼,见没有任何人过来便幸灾乐祸地嗤笑:“哈哈,媚烟你变成这个样子,我看你以后要怎么勾引人!”
她这幅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恃强凌弱,我装作被她语言中伤,眼泪很快落了下来,其他几个姐妹纷纷过来安慰我,让我不要多想。
春花嘴巴一动,似是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秋竹拉扯着往外走。
我吸了吸鼻子,任性地将安慰我的姑娘都推开:“不要你们假好心,你们都跟春花一样,看不得我一点好!”
我边说边站起来把她们往外推,“给我滚,统统都给我滚!”
说完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将身子靠在门上,故意大声地哭了几句,成沁也被我骗到了,忙过来安抚我:“小姐,你别哭啊,你年纪好好养养就能恢复了。”
她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用力抹了把泪,哽咽道:“真的吗?”
成沁连忙点头。
哭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儿来对她说:“今天我的补汤还没喝,你现在端过来给我喝。”
成沁没多想,只当我听见她的劝,连忙出去端补汤。
趁她打开门时我特意往外瞄了瞄,屋外的那些“好姐妹”一个都不在了。
我放心地关上了门,集体宿舍就是这点不好,想要说个悄悄话都得找个没人的时候。
我走到温明面前,温明眼里一片忧虑,我见他的担心不似作伪,干脆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不是帮,而是救。
拶刑对我而言就如在生死间走一遭,那痛彻心扉的感觉我是万分都不想体会了。
我只是个孩子,身体都没发育起来,别说长得好,孩子这年纪的都是一个样。
我一没貌二没钱,温明曾经当过娈童的人,能贪图我什么?
我想不出来。
温明有些惊愕,他呆了半晌,才回道:“你是我的主子,我护你是应该的。”
我眉头一皱,冷冷地盯着他:“等下春花回来我就跟她换男仆。”
温明无奈,连忙道:“我说,我说便是了。”
他认真地看着我,漆黑的眼珠如一块上好的墨玉,“因为你看我的目光和那些小姐看我的目光都不一样。”
我愣了愣,猜了整晚没想竟是这个理由?
我眉头一拧,疑惑道:“难道你喜欢被人鄙视?”
温明话语一噎,不一会儿就捧腹大笑了起来,在我冷飕飕的目光下,他强忍着笑意说:“小姐,不是这个,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也只是讨厌我而已。”
他收起了笑意,眉头微皱,似是在想要怎么表达,我等了半晌,才等到了一句话
“反正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我无语,见他费劲想词想得脸都涨红了,没再问下去。
我一个成年人,温明也只是比我身体大几岁的小孩而已,我不会连他说真话假话都分不出来。
可能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不一样吧。
“阿娘为什么找大夫看你?”我问道。
温明脸色一窒,忽然变得苍白了起来:“可能是前天我去帮她布置阁楼,她以为我受寒是因为帮她时吹到了冷风。”
我见他脸色,忽然想起阿娘说他是娈童那件事,温明大约也是想到了,所以才
我有心想问,但又怕揭人伤疤,不管这人过去做什么,他对我都是善意的。
我张了张嘴,干瘪瘪地说了句:“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
温明笑了笑,他笑起来真好看,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他说:“媚烟,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我当时没多想,只以为是句客套话,敷衍地应了下来,但温明,却着着实实履行了诺言护了我一生。
成沁端着碗补汤很快就回来了,同行的还有我那群“好姐妹”。
她们今天也没喝补汤,见我这样纷纷将补汤贡献出来给我喝,让我快点好起来。
我拒绝了她们的好心,补汤靠的是长期喝,不是一天就能见效的。
令我有些诧异的是春花也对我大献殷勤,跟我好像从没芥蒂的样子。
“媚烟,我来看你了!”秋竹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觑了眼身子忽然抖索的春花,用力地将她放在我身上的手给扯了下来。
原来是因为秋竹姐要来,怪不得这么听话。
自从她被阿娘说了一番后,对我的不满从来不会在外人表现出来。
秋竹姐穿着一身淡绿色弹墨织锦长裙,衬得她如一朵清水芙蓉,只是我却注意到她眼底的青黑,打了好几层妆粉都遮不住。
秋竹看见我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拿出怀里的玉露膏,“这膏药对修复容貌有好处,你每天洗漱好早晚各涂一遍。”
我立刻点点头,攥紧手里的玉露膏,正思忖着要如何引起**的话题,没想秋竹姐瞄了眼躺在床上的温明,主动拉着我的手说道:
“烟儿,奴才帮主子挡祸,是天经地义,你可别心软就喜欢上了奴才。”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