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来动去的,很显然的,他也和我一样失眠了。

在床上的我和他,在ròu_tǐ上几乎是没有距离的,甚至睡不着这一点也是一样。

可是,这却是最遥远的距离。

和他。

(待续)

同在城市下-阿兵哥篇(三十四)

隔天一大早,我们就赶往台中。

这次去的,并不是陈木龙的家,而是陈木龙他叔叔的家,那个地处偏远的小渔港。

坐客运时,我主动和陈木龙讨论着该怎幺处理他的事,我说了一些我想出来的计画,陈木龙听的频频点头。

讨论完了之后,客运才刚刚进入了新竹。

「你不用太担心,也许事情真的能像计画一样顺利。」我拍了拍陈木龙的腿安慰他,然后立刻把手收回来。

这样的动作应该是很自然的,但我收手的速度太快,反见拙劣。

会拍一拍陈木龙的腿是因为我们两个比邻而坐,在讨论完之后我怕气氛会僵化,所以想拍一拍他,安慰他一下,如果是站着可以拍拍他的肩膀,而坐在一起的话就只能拍拍他的大腿了,这应该只是一个很自然的动作,也是谈论完之后很好的一个收尾的方式,但因为我顾虑到那天所发生的事,所以我下意识快速收手,反而搞砸了这个应该非常自然的小动作,面对这样的结果,不知道该怎幺办的我只好装作什幺事都没有,然后往外头看着并不好看的风景。

不久,一个很有份量的重量落在我的大腿上,是陈木龙的手。

「班长,真的很谢谢你。」当我惊讶的转过头看他的时侯,陈木龙他正直视的我,很诚恳的、很慎重的这样对我说着。

听到他这幺说,我也把我的手放在陈木龙压在我的大腿上的那只手上,紧紧的握着他。

「我只希望你没事,不用跟我说谢谢。」一向轻浮的我,此时竟也难得的用了非常认真的态度和语气,告诉了陈木龙我这样的选择。

陈木龙压在我大腿的那只手,在我这样说完话之后显得更用力了不少,我知道这是陈木龙正在对我表示谢意,我也把他的手握的更紧,表示不客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种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义气和友情的表现吧?总之,他过了好久才放开他的手,我也是。

这能算是真情告白吗?总之,经过了这幺一下子,我又觉得我和他的距离一下子又变的很近很近,除了那天的那条我们都没有再提的沟依然存在之外。

后来下了客运之后,陈木龙打了个电话给他叔叔家,没有多久就有一台发财车来接我们,开车的是陈木龙的堂哥,他跟陈木龙长的一点也不像,除了那身黑不隆冬的肤色之外。

上了车之后,陈木龙的堂哥就说着到底发生了什幺样子的事,我也在这个时侯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能有更深的了解。

原来陈木龙他的爸爸在陈木龙入伍后没多久就失业了,后来便来这裏工作,一开始听说工作还蛮勤奋的,人缘也不错,只是后来和当地的地痞黑狗他们那些人混熟了,便开始在他们私设的小赌场玩几把,一开始陈木龙的爸爸还有嚐到一些甜头,也因为如此便愈陷愈深、愈玩愈大,最后这一次不仅把身边所有的钱都赔进去了,还倒欠了三十几万,面对这种无法收拾的残局也只好演出失蹤记来躲债,最后的结果就是黑狗那一票人每天带一堆小弟来陈木龙他叔叔家来讨债,讨到双方还因此打了不少架。

这全是因为陈木龙他叔叔家裏什幺不多,就男丁最多,他叔叔一口气生了四个男丁不说,再加上陈木龙他叔叔和爷爷,这幺多人面对那些流氓还是一样很吓人,在一言不合下两帮人马还因此着实干了几场架,只是这件事不解决,这个架恐怕永远都干不完,所以陈木龙他爷爷想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叫他叔叔打电话给陈木龙请他处理这件事。

「我知道你在当兵,也没有法度怎幺处理,不过我爸还是觉得你还是要回来一趟,看是要怎幺样,这样下去也没法度。」因为我的关係,陈木龙的堂哥在讲台语时,很刻意的夹杂着一些国语单字。

「我知道。」陈木龙点点头回答,并且移了视线看了看我,陈木龙其实一点解决的办法也没有,这次的事件事能不能解决,说实话真的全赖我怎幺处理。

「那个…长官,不好意思,还让你跑这一趟。」陈木龙的堂哥看到陈木龙看着我,对着我说了说客套话。

「没关係,本来就是该跑这一趟的。」我回答,再次的思索等会要如何帮陈木龙处理这件棘手的事。

没多久,车子就进入了渔村,一进入渔村就能闻到很浓厚的鱼腥味。这个渔村说是小渔村,其实还蛮大的,很多很大间一间一间的像是工厂或是仓库的房子,只是并没有看到人,后来又经过了一些比较多像是民房的房子时,才看到了一些渔村的居民。

「到了到了。」后来,车子开到了一个像是仓库的小房子前面,裏头有几个人正在看着电视,门口坐着一个妇人,她的前面有一些装不知道是什幺渔产的篓子正在处理着,她看到车子回来了,便停下手边的工作,对着我们笑。

「阿龙,你回来啦!」看样子,应该是陈木龙的婶婶。

「阿婶!」陈木龙看到婶婶,整个人激动了起来。

对陈木龙来说,他的婶婶在他心中的地位应该就像他的妈妈一样吧?

下了车之后,陈木龙便一直和他的家人们寒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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