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过去。无法想象陆雪瑶那34的形象,背着我赶了那么远的路,到达医院,然后震惊一切的场面。那一夜,她如此深刻,让我感动、温暖。说得狗血一点,这世界还有爱。
我再一次醒来时,身上的伤都得到了处理。
背上被磨掉的地方,包上纱布,只能侧躺着。这是唐东加给我的痛苦和耻辱,我默默的记下了。
我的喉咙破了,那是最严重的地方。扎着点滴,输着流食。
医院的环境很好,单间病房。窗外,万里无云,但初秋的热度已退去了。窗户里甚至有医院的清风吹进来,带着花香,很舒适。
噢,雨停了,凉爽的秋天来了。
在那边的沙发上坐着的,已不是陆雪瑶,而是洪姐。看到她,我百感交集,差点落泪。但是,我不想哭。
哭泣没有用。老天爷不会因为你哭泣而对你好一点。
反倒是洪姐,看到我醒来,叫了一声舒福,眼睛都红了。她来到我身边,黑色的裙,包裹着一副迷人的成熟身线,还有一颗温柔的心。
熟悉的她的幽雅兰香,让我的心轻然然的醉掉了。她的眼睛说明她还疼着我,这是我人生另一份幸运。
洪姐来到我的床前,优雅的坐下来,柔声说:“舒福,醒了就好。听雪瑶说起情况,这些日子你一定受了不少的苦。”
我说不出话来,嗓子不行。
她轻轻的抚着我的额头,幽幽的叹了口气,说:“这人生啊,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你呢,确实是够苦的。我从雪瑶那里了解了很多。曾经家族的荣耀,毁于一旦。你挣扎着活到现在,眼看着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竟又遇到这样的磨难。但幸运的是,你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床头桌子上的纸和中性笔,示意我想写话出来。
但洪姐给了我一个暖暖的微笑,说:“不用写了。我知道你最关心些起什么,但你现在最应该关心自己,好好休养身体。外面的一切,其实都还好。在香氏”
洪姐给我讲了很多,让我也了解了很多事情。
我当天晚上就被叶曦雅派人带离了江东帝豪,具体去了哪里,洪姐并不清楚。洪姐只是看到了我的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再打我的电话,但已关机。
洪姐到酒店一问,服务员们就说了。叶曦雅将我的包、手机都放在了酒店的寄存处的,洪姐帮我取了回来。
她知道我是被带走了,很可能会遇到危险,但没有报警。她说,她知道叶曦雅的来头不报警的用处不是很大。
洪姐将我的手机开了机,然后给厂里杜晓伟用我的口吻发了信息,说我要出差一些日子,拜托他管理好生产以及业务等等,手机关机,不联系。
洪姐通过我的手机,联系到了毛子,叫他和一辉试着追查一下我的下落。但是,两个人花了大力气,查到了叶曦雅用奔驰将我拉上了九西高速后,消失了。一辉推断,这是人家套了车牌,根本没法查。
毛子气大得不行,直接拉上一辉杀上了叶曦雅的家里。不过,很显然叶曦雅一直不在那里居住。这些天,毛子和叶曦雅一直在继续做我交代的任务。不过,头天,毛子被他老婆柳熙春给叫回了省城,估计是因为夫妻生活。我的毛子兄弟,为我卖身的兄弟啊!
洪姐将我的手机一直关着,但她还是联系过陆雪瑶,说了我的相关情况。两人很担忧,但真没想到陆雪瑶会在从老家回九洲的路上遇到我。按洪姐的说法,这是一种天注定的缘分,雪瑶是个好姑娘,值得我珍惜。
宋香梅未能继续在叶曦雅那里居住,回到了香氏主持全面工作。不过,胡海昌也暂时没有去骚扰她,原因不明。
香氏的业务很不错,在我消失的七天时间里,聚友的那笔七百万单子提前一个月零20天交货,徐向丽表示非常满意。其他的客户一些几十万或者上百万的单子,也是有的交了货,有的还在生产,但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洪姐的消息似乎很灵通,她告诉我,在我们的板材行业里,四江省都知道九洲市有个香氏,而且是打不垮的香氏。香氏的订单,据说还在不断上涨,一切可以用欣欣向荣来形容。
然而,我也就只了解到这些情况。我最想知道的,是陆雪瑶、唐东,但洪姐居然没有说。我强行抓过纸和笔来,写出了陆雪瑶三个字。
洪姐淡淡的一笑,抚了抚我的头,轻声道:“一切等你好了再说,可以吗?雪瑶会没事的。”
我的心头涌起了担忧,因为洪姐虽然是个通透、淡定、豁达的女人,但她那一对迷人的眸子里,闪过的是一抹淡淡的忧伤。
她轻轻的吻了吻我,然后说要去酒店里上班了,现在工作很忙的。没办法,她前天升职了,江东帝豪大酒店副总,位高,事多,忙碌。
但是,我的车她给我开到了医院里来,但把我包留在了她那里。因为她说我需要好好的养伤,其他什么也不要考虑。
就连那曾经束缚过我的镣铐钢链,洪姐也替我保存着。她说是在陆雪瑶的车上找到的,而陆雪瑶说见到我的时候就在我身上,一定显得很重要。于是,洪姐保存了。
可我想起那副镣铐钢链,心头一阵阵刺痛,因为我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那是来自于宋香梅家的那一副。当我在她家被锁的那一夜,我试图将之打开,但徒劳无益。我在宋香梅那间客房的浴室里,甚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