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等等!”阮曦蓦地看向她,眼神有些古怪,不确定地反问道,“近水楼台先得……日?”
龚珠冰点头,一脸理所当然:“对啊。”
为什么总觉得有点污呢?
阮曦迟疑地说道:“……我怎么觉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龚珠冰皱起眉,不容置疑地说道:“胡说,《霸道王爷的小逃妻》里就这么写的!”
——啊喂,那种文名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吧!
阮曦假咳了一下:“说不定那只是错别字呢。”
龚珠冰一脸不满:“不可能,我最爱的酒肉和尚大大是不会犯错的!”
“中高考明明应该背过吧……”阮曦无奈地小声嘀咕,已经打算止住这个话题。
龚珠冰眼珠心虚地转了转,完全没节操地改口:“我当然知道原句!”
“可是……”
龚珠冰斩钉截铁:“这是通假字!”
“……你喜欢就好。”
龚珠冰似乎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我头发干了,要回酒店了。”
“今天……谢谢你啊。”迟疑了一下,她避开阮曦的视线,别别扭扭地说道。
“不用谢,你把毛巾洗干净还回来就好。”
“洗干净?!”她哪里做过这样的事!龚珠冰瞪了毛巾好几秒,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去买新的还你吗?”
阮曦瞥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说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感谢吗?连亲手洗个毛巾不愿意,没想到你是这样……”
“我洗!”不等她说完,龚珠冰忙不迭地声明,“我才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很好,”阮曦慈祥(?)地微笑,“我相信你。”
她才不要这种信任啦!龚珠冰委屈得简直想哭出声,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气压之中。
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阮曦无奈地打开门,却见阴魂不散的龚珠冰探进小脑袋:“哎,你家门口怎么挂着一把伞?”
???
阮曦意料之中地从她手中接过那把熟悉的大黑伞,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丝久别重逢的欣慰。
“我怎么总记得来的时候还没看到……”龚珠冰挠了挠头,有些疑惑。
阮曦手一僵,语气肯定地说道:“你记错了。”
“哦哦……”
不知道是不是和龚珠冰说话体力和脑力消耗太大,送走她后,阮曦觉得自己饿了。
她翻开冰箱发现还有些剩菜,于是也懒得做夜宵了,直接加热了一下就吃完睡觉了。
半夜里,阮曦是因一阵剧痛醒过来的,她捂着肚子滚下了床,痛得已经有些神志模糊了,压根没有注意到床下的大黑伞被她压得翻了个滚。
她挣扎着想去摸手机打120,却一时找不到手机,神志模糊中,阮曦居然还有心思苦中作乐地脑补,栗子下次看到她会不会是在明天的报纸上,唉,她果然还是不该一个人住吧……
被痛昏过去之前,她似乎看到了靳遇焦急的眼神。
靳遇?她怎么会出现这种不科学的幻觉?
(●—●)
醒来后,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墙壁和白色的床单,阮曦一下子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她揉了揉脑袋,记忆中止在半夜肚子痛,她却找不到手机。
自己居然还活着?她吐了口气,视线调转,却见旁边坐着蹙着眉,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看起来有些疲惫的靳遇,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仿佛察觉了她的视线,靳遇看向她,脸色不是很好看:“你醒了。”
“靳先生……我这是……”
“你食物中毒了,已经洗完胃,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靳遇一板一眼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阮曦总觉得他的心情不太好。
“呃,是你送我来的吗?真的非常感谢。”
“不用。”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淡,阮曦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继续话题了,氛围似乎一瞬间陷入了一种令人尴尬的沉默中。
还是靳遇站起身主动打破了这种气氛:“你再休息一下吧,我去吃早餐顺便给你带。”
“那个,不用麻烦……”阮曦的后半句话在对上靳遇严厉的眼神时戛然而止,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只好不再吭声算是默认。
看着靳遇神情冷漠地离开了病房,阮曦微微失神。
他果然是生气了吧?难道是嫌她太麻烦?
正在忐忑不安的时候,邻床的老人家忽然开口:“小姑娘,你可要好好爱护身体啊,看你小男朋友多担心你……”
阮曦回过神,闻言有些尴尬:“阿婆,他不是我男朋友啦,其实……”
只以为是小情侣闹别扭了,老人家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男朋友对你可好了,昨天他守了你一晚上觉都没睡呢,现在这样的男孩子不多见了啊……”
后面的絮絮叨叨阮曦完全没有听进去,注意到“守了她一晚上”后,她就呆住了,抿了抿唇,心里有些复杂。
(●—●)
“老板,一份白粥打包。”犹豫了一下,靳遇补充道,“尽量稀一点。”
老板瞟了眼他的脸色,没说什么,收了钱就去准备。
这家粥铺开在医院旁,来往的客人几乎脸色都不好看,他也见怪不怪了。
实际上,靳遇心情确实十分糟糕,却自然不是阮曦所以为的“添麻烦”了。
实际上,他只是觉得十分后怕。
昨晚幸好他正好是伞形,又幸好阮曦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