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
赵远摸了摸脖子,忍不住打量四周。
“你醒了?爹,你快来啊,他醒了。”
“你是?”
赵远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花朵般的小女孩,努力回忆着。
“你不记得我了?哦,那你一定还记得我爹,他是梁医官。”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俏生生的模样,很是惹人爱。
赵远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才记起眼前这个小姑娘是之前梁医官身边的女孩儿。
“我这是在哪?”
“你在我家,是我们救了你。我爸是梁儒寒,我叫梁瑶,小哥哥,你叫什么呢?”
女孩儿歪着脑袋,声音甜甜的,或许是因为第二次见面,女孩儿已不似之前那么害羞。
“赵远。”
赵远话音未落,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来者正是梁医官。
“赵小哥,你醒了?。”
看来梁医官是听到了赵远与自家女儿的对话。
“多谢梁大人。不知方才发生何事?”
赵远始终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方才?”
梁瑶惊讶睁大了漂亮的眼睛,“赵远哥,你说的是你痛打驿丞的事吗?那可都是三天前的事了!”
“三天前?”
赵远摇摇头,有点不可思议看着梁瑶。
“是啊!三天前,幸亏我爹…”
“嗯,三天前,你被一个驿卒从后偷袭,幸亏老朽等将你护住。”
梁儒寒不动声色的打断梁瑶。
“哦?驿卒偷袭?”
赵远感觉其中有点问题,可怎么回事却又一时说不出。
“这个,爹,远哥哥……”
梁瑶要说什么,却被又被梁儒寒打断。
“好了,瑶儿,看来赵小哥还没恢复过来,我等先出去,一切等他恢复过来再说吧。”
说罢,梁儒寒拉着梁瑶就往外走。
“爹,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呵呵,瑶儿啊,这赵远毕竟还是小孩子家,心思细,再加上你看人家痛打驿丞那样子,要是他知道是你爹出手打了他,以他那脾气,会当如何?”
梁儒寒很是耐心的解释。
“哦……”
梁瑶似懂非懂的样子。
“此事就到此为止,休得再提!”
梁儒寒脸色一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是的,爹。”
梁瑶缩了缩脖子,只得遵从。
见梁瑶如此说,梁儒寒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瑶儿,为父还需要去炼点药,你去照顾你赵远哥哥吧,他已三天滴水未进了。”
看着梁瑶远去的身影,梁儒寒的眼中寒芒闪烁。
此时此刻,赵远盘坐床上,眉头紧缩。怎么回事?赵远始终没搞懂,为什么自己会昏迷三天之久,为什么醒来之后身体会变得如此孱弱,有种像失去了一些东西的感觉,而具体失去了什么,自己又说不上来。
他能拥有超乎常人的速度和力量,其实并不是他学过武或者刻意练过,这些好像就是与生俱来的一样,从小他就在速度与力量上远超他人,也就是因为有这些天赋异禀,所以才能从村里逃出来,思及从小长大的村子和九死一生的父母乡亲,他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赵远来自于高旻府临近的应天府,因家乡闹瘟疫,父母身染重病,为保住这赵家的独苗,让他只身逃离家乡。
赵远摇了摇头,扫去心中不快,继续盘腿而坐,慢慢摸索着身上的变化。虽然没人教,但他好像天生就会打坐一样,并且居然能做到老僧入定般凝聚心神。
怎么回事?以前打坐凝神的时候,总感觉腹部会有一股热烘烘的感觉,全身四肢在这股热量下,总会无比舒畅,可现在怎么了?他完全感觉不到腹部的那股热量。赵远尝试着提气移动身体,可再也找不到那种轻灵迅捷的速度。
或许是最近身体过于虚弱,再加上那天强行动武造成的,估计休息两天就会恢复的,赵远唯有自我安慰。
时光荏苒。赵远也是架不住梁氏父女的好意,在梁家一住就是十多天。他从梁瑶的口中得知,这梁儒寒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医的首席大夫。天下第一医遍布整个人界,是人界中最为强大的大夫组织,上至皇帝,下至公卿平民,都对其医术推崇备至,而梁儒寒居然身为天下第一医的首席大夫,难怪那驿丞对他那么客气。
赵远在床上打坐,努力寻找着腹部那股热气的踪迹,都十多天过去了,却依然难觅其中踪影。
该死!到底是怎么了?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远失去了耐心,一拳锤在床上,震得整张床剧烈晃动起来。
连力气也大打折扣,要是在以前他这一拳头下来,这张床非得塌了不可。
“赵远哥哥,你在吗?”
这时门外响起梁瑶甜甜的声音。
不知为何,门外梁瑶的声音,犹如一股细细甘泉沁人心脾,本来极为烦躁的心绪竟然慢慢的平复下来。赵远生在偏远农家,虽然家境在当地也还算殷实,但毕竟山村偏远,也难得一见似梁瑶这般玉雕粉琢的女孩儿,初见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之感。
“瑶妹,有事吗?”
赵远赶紧起身开门。
“有事才能找你啊?”
梁瑶装着不乐意的噘了噘嘴。
“这个…”
梁瑶娇俏的模样,让赵远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眼前一亮,心神不守。
看着赵远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梁瑶噗呲一笑,如春花盛开般灿烂,直看得赵远都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