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高跟鞋走了。
杨娇看着小砖头一样厚的资料,愤愤地瞪了主管一眼。
晚上十点多,办公室里的人早就走光了,只有杨娇一个人在归档资料。
她从中午过后就没有吃过饭了,一直盯着电脑的眼睛也开始发涩。
杨娇泄愤一样把资料狠狠摔在地上,然后浑身瘫软在座椅上。
她到电视台一年多了,台里的脏活累活都推给她,成绩和荣誉归领导,一旦有什么事情还要她来背锅。
这些她都能忍。
可是这么久了,台里就连个转正名额都不能给她。
她气愤,又无可奈何。
想挤进电视台的毕业生数不胜数,不想干随时可以走人。
杨娇双手揉了揉眼睛,打开一张桌子上的信封。
那是洪雨薇寄来的快递,她把信封拆开,里面是几张照片,和洪雨薇电话里描述的差不多。
杨娇看着照片里的季宽,眯了眯眼睛。
如果当初不是季宽把她从学生会开除,她一定会有更好的前程。
学生会同期的其他部长,毕业以后都进了称心满意的单位。
只有她,为了一个转正的名额披星戴月、疲于奔命。
杨娇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
她过得不好,害她的人也别想好。
这天,杨娇一晚没睡,第二天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把归档信息交给行政主管。
主管打开系统看了看,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杨娇出了行政主管的办公室,直接上了十楼。
她敲了敲郎睿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推门进去。
郎睿正在看一份报告,看见是杨娇,从资料里抬起头。
“有事吗?”他问,他的语气淡漠,面无表情。
杨娇并不在意,她悠悠地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郎睿面前。
郎睿狐疑,接过信封,拆开。
杨娇等着看好戏一样,颇为期待地看着郎睿的变化,自从上次无意撞见郎睿在办公室里发疯,她或多或少猜到他是一个暴力型的人。
把这样一个□□送到季宽身边,想想还真是解气呢!
不出意外地,郎睿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紧抿着嘴唇,呼吸越来越重。
杨娇适时添油加醋,“主任,我也没想到学长和学姐感情这么好,不知道当初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她边说边抬头看看郎睿,然后状似犹豫了一下,又说:“主任,我说句不好听的您别生气,既然这样,您不如成人之美……”
杨娇话还没说完,被郎睿随手扔过来的一本书砸中了头。
她被砸得眼前一片黑,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
然后她觉得额角发热,伸手摸了一把,竟然渗出了一片血。
杨娇嘴唇发白,吓得再也不敢说话,她哆哆嗦嗦地爬出了郎睿办公室,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白芷欣接到郎睿的电话时,正在给一个高三的学生做家教。
郎睿的声音阴冷,像飘在冬天里的霜雪,他说:“到我家来,现在!”
说完,郎睿就挂断了电话。
白芷欣看着手机界面,一股寒意从四肢爬到心底。
郎睿是她继母的朋友介绍给她认识的。
介绍人说他学历高,工作好,人也斯文有礼。
当时白芷欣急于摆脱季宽对她的影响,就答应了和郎睿见面。
两人开始聊得还不错,可是交往不长时间,白芷欣发现郎睿居然离过婚,他前妻是个不安分的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没多久两人就离婚了。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白芷欣发现了郎睿的另外一面。
她得知郎睿离过婚后,异常愤怒,约他见面,说要分手,没想到却遭到郎睿一顿拳打脚踢。
白芷欣跟爸爸和继母说了这件事,两人的态度十分漠然,继母甚至表示,事业有成的男人难免脾气大一些,叫她安分一些,忍忍就过去了。
白芷欣孤立无援,而此时郎睿似乎是真的认识到了错误,又是道歉又是送礼物的,殷勤备至。
白芷欣是个要强又好面子的,在郎睿的强烈攻势下,最后还是妥协了。
好在从那以后郎睿对她都还算客气,出手也大方,白芷欣甚至有些相信了继母的话。
直到今天,接到郎睿的电话,她深藏在内心的恐惧,又开始慢慢冒出头来。
白芷欣不敢耽误片刻,和学生家长请了假,匆匆赶到郎睿家。
她按了密码锁,推门进去,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
白芷欣换了鞋,弯着腰悄悄走进客厅。
郎睿正斜倚在沙发上,茶几上歪倒着几个酒瓶。
“郎睿?”白芷欣试探着喊他。
郎睿看向她,然后慢慢起身,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走路有些踉跄。
“郎睿。”白芷欣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