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道理都不懂,还要我这晚辈教你?”
说到这里,她轻蔑的笑了两声:“不过像你这样开口就骂人的人怎么可能懂道理?一把年纪了一点家教都没有!骂我妹妹是小婊砸,你没有女儿呀,难道你女儿也是小婊砸!”
这个大婶有个女儿,唐晓芙曾经看到过她女儿帮着她一起卖臭干子。
那个大婶勃然大怒,扬起巴掌就想打唐晓芙:“你少伶牙俐齿,我扇烂你的嘴!”
“你搞邪完了!跑到我们这里打码头!滚!不然我们揍死你!”一口标准的汉腔带着几分霸气几分凶神恶煞如焦雷一样炸响。
那个大婶惊恐回头,就见唐晓芙的那个卖冰镇汽水和冰镇啤酒的邻居和几个大汉一脸杀气向她步步逼近。
那个大婶立刻熄火,灰溜溜的走到自己的臭干子车跟前。
方明指着她的鼻子一脸凶狠:“你以后再敢抢我们的地盘,我就不是像今天这样把你的车子推开,而是直接一脚把你的车子给踢翻!”
卖冰镇汽水和冰镇啤酒的那个叔叔也走到那个大婶跟前,恶声恶气的对她说:“我跟你说,你从今以后只能在这里卖,要是你敢靠近那几个孩子一步,我叫你在这里卖不成!”
那个大婶吓得脸都白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武汉人很讲义气一条街的街坊,可能内部会扯皮打架,可是遇到自己街坊被外来人员欺负,哪怕自己和这个街坊曾经有过矛盾,也会拔刀相助。
唐晓芙既然已经在这条街上买了房子,那么这里的住户就都已经承认和接纳她是他们的街坊,那个大婶想欺负唐晓芙,街坊们肯定要来支援她。
那个卖冰镇汽水和冰镇啤酒的邻居大叔旁边的那几个彪形大汉也是这条街上的住户。
唐晓芙感激不尽,有时出门在外是需要人帮助的,不然自己寸步难行。
她抓了几个卤猪耳朵,给刚才帮忙的邻居一个人给一只。
卤猪耳朵切成丝可以装一盘下酒。
那几个街坊都不要,摆摆手道:“一点举手之劳的小事,收你东西掉底子!”
(“掉底子”是武汉方言,大意就是指没形象,没样子,丢脸。)
那几个街坊说着就都散开,唐晓芙还追着送他们卤猪耳朵。
一个大叔就说:“丫头,你莫追了,这卤猪耳朵你留着卖,你把麻辣烫给我们一人端一碗过来就行。”
这是这些街坊厚道之处,猪耳朵两块钱一个,麻辣烫才五毛钱一碗,他这么说,既让唐晓芙谢了他们,又尽量不让她破费。
唐晓芙连忙高兴的答了一声:“好!”
另一个大叔体贴地说:“干么事用她的碗,用丫头的碗丫头还得洗,我们过一下子自己拿碗去打麻辣烫还方便些!”
几个人都说好。
唐晓芙就回去做买卖,她特别交代晓兰,等一会儿那几个街坊大叔来打麻辣烫,给他们捞干的。
晓兰点头。
过了一会儿,那几个大叔都真的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碗来打麻辣烫,晓兰给他们都盛得干干的。
旁边买麻辣烫的顾客就不愿意了:“怎么他们碗里的料多些,我的碗里料就这么少?”
唐晓芙就说:“他是我叔叔!我当然要我妹妹给他盛的干干的!”
那个食客就蔫了,乖乖的端着自己的麻辣烫,坐到桌子边吃起来。
那几个街坊大叔大声说笑着,走到卖冰镇汽水和冰镇啤酒的那个街坊大叔门前,一人拿个小凳子坐下,吃起麻辣烫来。
唐晓芙扔下生意跑过去,丢下两块钱,让那个卖冰镇汽水和冰镇啤酒的叔叔给每个叔叔来一瓶冰镇啤酒配着麻辣烫。
那几个街坊大叔都眉开眼笑,向唐晓芙伸出大拇指:“这丫头真是贼!”
“贼”也是武汉方言,意思是精明、机灵的意思。
方明今天恰巧来晚了点,没赶上那场争吵,可总觉得气氛怪怪的,可生意太忙,他得一刻不停地杀鱼,因此也没顾上问问。
一个小时之后,一百多条鱼好容易全杀完了,他到后院洗了手出来,又客串店小二,帮着端盘子给顾客,他们忙的时候都是顾客自买自端。
趁着给顾客端小龙虾时,唐建斌问唐晓芙:“那个炸臭干子的大婶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偷偷用眼晴翻你,像跟你有深仇大恨似的。”
唐晓芙就把刚才那个大婶非要把车子挤到她的摊子里来和唐晓兰争执的事说给他听。
唐建斌恨得磨牙,眼睛瞅着附近的那些小摊贩:“这些人都贪心不知足,也不想想他们能在这里赚到钱靠的是谁,沾的是谁的光?要不是你带动了这条街的生意,聚集了人气,他们有个屁的生意!
早几天我就看出,不光那个大婶一直往我们这里蹭,其他一些卖小吃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