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梧点头。
方槿桐也道:“肖老板过往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仿佛听什么都冷淡得很,就像上次孤本被狗蛋尿了,我们拎狗蛋去赔礼,他也都没放心上去,一手握一个书卷,半是听半是看,哪里像今日这般,听思南说话都认认真真的,像是换了性子一般,也不知怎么了。”
连阿梧都觉得,那便不是她自己多想了。
阿梧应道:“是啊,奴婢也觉得。”
不过,终究是旁人的事,莫在身后嚼舌根,方槿桐朝阿梧道:“阿梧,方才听阿鼎说,是快到平城了吧?”
阿梧应道:“是的呢,先前说小半个时辰,约莫着也快了。”
方槿桐就道:“看看会不会入城。早前听阳平说,平城的有处做飞饼的铺子,很是受欢迎。有次在京中,思南吃过一次,一直念着。若是稍后经过,就去买些带路上,也好解解馋。”
阿梧笑笑:“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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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平城,阿鼎倒是要入城的。
这一路过来,人马皆是疲惫。
人要歇脚 ,马也要歇脚,再补充些粮草。
宋哲道还需准备些干粮,平城过去皆是官道,一路畅通无阻,可在茂镇宿下,时间就将将好。
宋哲是行家,槿桐自然听从。
阿梧扶思南下了马车,又伸手扶方槿桐。
方槿桐本在同宋哲说话,没有注意,阿梧扶她,她脚下忽得踩空,幸得有人眼疾手快。
肖缝卿伸手接住,方槿桐只觉一头撞进人家怀中。
“抱歉抱歉,先前走神了。”方槿桐有些尴尬,方才这初似是她有意撞上去的一般,幸好她同肖缝卿还算熟稔,否则怕人真是要多想。
方槿桐这般话落,肖缝卿却并没有松手。
“肖老板?”方槿桐窘迫。
肖缝卿看了看她,良久,才松手,转身。
阿梧赶紧上前,问她有没有扭到脚之类。
方槿桐摇头。
只是,肖缝卿今日果然反常极了。
好在,茶歇期间,有思南在一处,并不觉得先前尴尬的气氛蔓延。
茶歇过后,宋哲领着槿桐和思南去平城成买飞饼路上吃。
思南点了香蕉,凤梨,果酥等好些口味,阿梧问:“思南小姐,带这么多哪里吃得了?”
虽是十月,可这飞饼也放不了一宿,隔夜就会馊掉的。
思南摇头:“给肖哥哥啊,肖哥哥也爱吃飞饼的。”
方槿桐诧异。
说来,这路上,思南和肖缝卿的口味确实相似得很。
……
在城内约莫逛了大半个时辰才折回。
阿鼎已经将马匹都打理好了。
阿梧也置好了路上的干粮和水果等,能撑到傍晚到茂镇。
此番去富县,肖卿逢也是有马车的,只是早前说无聊,所以同槿桐和思南一处,眼下,思南去寻他,马车道,东家有些困了,在马车里睡了。
思南只好将飞饼和水果等给车夫,让车夫晚些给肖缝卿的。
肖缝卿先前便嘱咐过了,待她们回来,启程便可,不必再告诉他了。
车夫也如实告知。
“既然如此,那便出发吧。”本就在平城耽误了些时候,宋哲也怕天黑前到不了茂镇,毕竟同行还有槿桐和思南在,小心驶得万年船。
马车驶出。
思南恹恹折了回来:“肖哥哥睡了。”
方槿桐有些意外。
先前还好好的,忽然说困了。
阿梧打趣:“肯定是被思南小姐将头都说晕了。”
“阿梧!”思南好气。
不过一句话,却将车内都逗笑了。
方府的马车不大,肖缝卿不在,便不打挤了。
马车上,思南翻开书看。
义父和先生准许她同三姐姐一道去富县,却唯有一个条件,功课不能落下,若是功课落下,日后便不让她再四处去玩了。
思南心中还是有谱的。
趁精神还好,抱着书啃起来。
阿梧给她端水果,她都没注意。
看她认真模样,阿梧也不忍打扰,便侧身退回道方槿桐身侧。
槿桐在看棋谱打发时间,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阿梧小声道:“方才茶歇间隙,听肖家的仆从说,肖老板前些日子从马车上摔下来,摔着头了。”
摔着……头了?
阿梧点头,伙计是这么说的。
这样,难不成,是伤着脑袋了?
有可能,阿梧如是说。
难怪,好端端的,性情就似变了一个人一般,还不时出神,要不就是不移目得看她。
可能真的伤着头了,对她有些断断续续的印象,又有些想不起她来吧。
方槿桐心中叹息,希望没伤着才好。
肖缝卿这样年轻便掌管了整个肖家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