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皇上没有吭声,压着折子的双手却恨不得拍在顺亲王脸上,尤其听他厚颜无耻的说找顾泊远亲自问来的法子后,简直不想搭理他半句。
到底谁给顺亲王的勇气插手后宫之事的。
顺亲王怕皇上不当回事,说得嘴皮子都快磨起泡了皇上也没给个反应,他摸不透皇上的想法,只能继续往下说,不往下说不行啊,万一皇后生个公主,皇上仍惦记他儿子怎么办,说,必须往下说,说通皇上为止。
太阳慢慢升高,暖融融照在人脸上,庆公公抄着手,忍不住昏昏欲睡,他从不知道,平日里一棍子憋不出半个字的顺亲王如此能说会道,一个半时辰过去了,声音跟蚊子似的嗡嗡嗡个不停。
在他身形偏偏倒到时,屋里终于传来了声音,“王叔,此事朕自有主张,时辰不早了,可要在宫里用膳?”
庆公公理了理衣衫,驱散心中睡意,忍不住抬头望向屋内,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还是头回听他以用膳为由打断人说话,顺亲王还真是深藏不漏。
顺亲王哪儿会在宫里用膳,老王妃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每日给老王爷磕头念经,他得去别庄呢,瞅了瞅时辰,拱手作揖,“老王妃还等着,老臣先退下了。”说了太多话,嗓子都哑了。
皇上恨不得他赶紧走,也不假意挽留,“替朕向老王妃问安,太后说了,届时她亲自送老王爷一程。”
顺亲王心下感激,再次拱手,“老臣替老王爷谢过太后了。”
走到门口,不经意扫过低眉顺目的庆公公,他走上前,低声道,“你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多劝着他些......”
此话莫名奇妙,庆公公一头雾水,皇上乃天子之尊,哪儿是他能劝的,吩咐宫人传膳,自己抬脚走了进去,却看皇上抬着头,目光虚无缥缈的落在他身上,想到顺亲王离开时说的话,他脊背升起股凉意,要是皇上误会他和顺亲王私底下有来往,他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老奴见过皇上,王爷临走时留下句莫名奇妙的话,老奴百思不得其解。”
心里恨不得将顺亲王撕了,好端端和他窃窃私语做什么,皇上可是最忌讳宫人和朝堂牵扯不清的。
“不用管他。”皇上收回视线,淡淡说了句,又低头审阅奏折了。
庆公公:“......”
皇上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了吗?心里不免一阵哆嗦,此后见着顺亲王就尽量避开,免得惹来一身腥。
顺亲王不知道自己被庆公公嫌弃了,他回王府简单吃过午饭,准备去别庄陪老王妃,路上遇见长宁侯府的马车,一看是夏姜芙,动了动面部表情,笑着上前,“顾夫人从别庄回来了?”
歪头一瞧,马车里除了夏姜芙,旁边还坐着两位女子,看穿着,估计是侯府婆子,他没搭理二人,倒是苏之荷认出顺亲王,笑吟吟道,“见过王爷。”
李氏有样学样。
顺亲王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免礼。”他是奔着夏姜芙来的,舔着笑朝夏姜芙道,“顾侯爷帮了我大忙,待老王爷入殡我在王府设宴,顾夫人可得给面子啊。”
夏姜芙很少参加宴会,她不来,顾泊远那估计也请不动人。
说起来,夏姜芙真的是御夫有术,京城上下,就没比顾泊远更听妻子话的人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夏姜芙虽然看顺亲王笑得油腻猥琐,却不好露出不悦,平静道,“到时候再说吧。”
宁婉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得在府里看着,有没有空不好说。
苏之荷看顺亲王一脸巴结讨好,手指拽进了手帕,面上却不显露半分,温婉的与夏姜芙说话,“皎皎媳妇肚子大了,大嫂是不是放心不下她?没关系,我和三弟妹在,会照顾好皎皎媳妇的。”
顺亲王不惜说话被人打断,当即脸上有些不太美妙的瞪向苏之荷,却在看清她容貌后愣住了,倒不是苏之荷长得多国色天香,而是回味过来她说的话,她唤夏姜芙大嫂,那她岂不是.....
顺亲王探究的望过去,苏之荷一身深绿色竹叶纹裙衫,颜色有些泛旧,高挽的发髻上插着支玉钗,通身朴实至极,坐在姿容艳艳锦衣华服的夏姜芙身侧,更是被衬得寒碜,给夏姜芙当丫鬟都会被嫌弃的那种。
出于礼貌,他善意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苏之荷以为顺亲王认出了自己,膝盖上的手松了送,唇角微扬。
苏家虽是小户,在达官贵人扎堆的京城不值一提,但她曾在侯府住过段时间,陪老夫人参加宴会遇着过顺亲王几次,那时候顺亲王身体还没发福,也算风度翩翩,许多姑娘往他身前凑,被顾泊远撵出侯府时她也想过进王府,待找到机会报复顾泊远,却不想顾泊远绝情狠辣,威胁她父亲将她送出京去。
她那点心思,还没荡起点涟漪就沉入水底了。
夏姜芙看眼角虽有细纹但掩饰不住周身温和气质,笑道,“不用,你们难得回京,四下多转转,可惜皇后怀孕要养胎,不然南园开放那才热闹呢。”
说到这,她免不了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