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色鬼在鲁家的身份十分特殊,就算是鲁家的一些人,也未必知道他的身份,韩渊刚来就当了他的徒弟相当于有了靠山。
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叔叔脑子不好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定看不出韩渊是奸细的事情。
鲁怀安起身刚走,老色鬼就拉着韩渊要去修炼,韩渊惨叫着被拖走了,他知道老色鬼根本就没有教他修炼,而是让听他吹牛,他年轻的时候怎么怎么厉害。
“老色鬼,你放开,放开我”
“我说你个小兔崽子,以后称呼我的时候,能不能少上一个字”
“老色鬼少一个字?色鬼!”
“我呸,就叫我老鬼好了,这样听起来,你师傅我多了几分神秘和霸气”
韩渊仔细看了看,神秘,霸气,就连一个笔画他都沾不上边,就是个猥琐无耻下流,外加只会吹牛的老色鬼。
每天雷打不动的功课,听老色鬼吹牛皮,直到半夜才放他回来。
刚踏进门,韩渊耳朵动了动,四周的情况都浮现在脑海中,和往常一样,总是有人帮他看门,而且今天还多了一个人。
“多了一个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韩渊小心翼翼的防范着,除了一日三餐,从来都不出门。
半个时辰后,阴暗的月色下,一道黑影离开了韩渊的住处,潜入了鲁家深处的一间院落。
“少爷,少爷”
敲门声十分的低沉,门开了一道小缝,黑影挤了进去。
“怎么样,三老爷新收的义子是个什么来头”
“少爷您一定猜不到,就是一个灵动一层的小子,根本不足为虑”
“哼,灵动一层,好,明天我们就去会会这个灵动一层的小子”
第二天早上,韩渊刚打开门,便看到几位不速之客,带头之人高高瘦瘦,手里捏着两颗铁球转来转去,一脸不善的看着他。
“几位有什么事吗?”
直觉告诉韩渊,这些人来者不善,看其中三人见他出来,便慢慢靠了上来,将他围在中间,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只剩另外一人,就是那高瘦青年,虚伪的笑了笑。
“你就是三老爷新收的义子吧,在下鲁琨,想请你去坐坐”
“原来是鲁琨少爷,失礼了,韩某约了人修行,恐怕不方便”
听到韩渊拒绝,鲁琨咧开嘴呵斥道“小爷我请你坐坐你竟然不赏脸,难怪听鲁冰妹妹说你很让人讨厌,果然是这样”
原来是为了鲁冰那个丫头片子来的,韩渊不由苦笑,他才刚来就惹上这么大的乱子。
“小子,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长眼睛,惹了鲁冰妹妹不高兴,兄弟们,给我打!”
话音刚落,那三人像饿狼一样朝着韩渊扑了过来,好在他早有准备,一脚踢在最弱的一人脸上,朝外跑去。
只听到身后一道凌厉掌风,还未作出反应,韩渊被打中后心,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了地上,几人马上跑过来将他架起,抬到了鲁琨面前。
“少爷,这小子骨头挺硬,还敢还手!”
“骨头硬,我就打断他的骨头!”
说话间,鲁琨一拳打在韩渊身侧肋骨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直入脑髓。
鲁琨挽住韩渊的头发,狰狞的笑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敢在鲁家撒野,今天就让我教你怎么做人!”
说话间抬起一脚,正要踩下来,韩渊眼疾手快,一脚踢在他脚踝上,顺势再起一脚,正中裆下!
“啊~啊,你敢踢老子的蛋,来人,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几人的修为都在韩渊之上,一拳难敌四手,没有几个回合,韩渊被一拳打中太阳穴,脑中浑浑浊浊,耳朵里都是吱吱的嗡鸣声,这时胸口又被踹了一脚,倒在地上。
“打,往死里打,一个外来的杂种,敢来鲁家撒野”
“少爷,我来,往他头上踩,一个灵动一层的废物,死了也没人知道”
“对,废物,打死这个废物!”
。。。。。。
那天在混乱之中,韩渊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接着鲁琨几人一哄而散,等醒来的时候却是躺在自己床上,身旁坐着喝着酒的老色鬼。
“你醒了,别动,你受伤了”老色鬼示意他不要起来,晃了晃脑袋,侧着脸问道。
“怎么受伤的?”
“是,”韩渊说了半个字,犹豫了许久,平静道“是我自己摔的”。
听到此话,老色鬼明显一怔,放在嘴边的酒葫芦又放了下来,笑的更灿烂了“摔的好,摔的好!”
躺在床上的韩渊一言不发,但眼神里却多了一种东西,是一份觉悟。
韩渊现在十分清醒,比任何时候都要看得透彻,即使他说了是谁下的手,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对于鲁家来说,他就是一个外人。
只有自己成为强者,才能让别人认可,才能不受人欺辱,才能到了哪里都是自己的主场!。
这笔账他不会忘记,拳头结下的怨,就要用拳头打回去,别人打一拳,他就还十拳。
他现在需要时间,给他时间,他会让那个鲁琨后悔活在这世上。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鲁家已经两年,这两年里韩渊经常被老色鬼拉着去修炼,但没有学到任何东西,老色鬼只会喝酒吹牛。
不过他的修行却没有落下,已经达到灵动一层巅峰,随时可能突破。
就这种速度不知道让楚苍鄙视了他多久,他只是一介凡根,没有任何的捷径,永远不可能追上别人。
凡根,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