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菲提醒道:“一泻如注。”
“一泻如注!”展博想也不想,跟着说,想来也是,如果他真的有智商…
展博继续说:“白白的皮肤……”
一菲开口道:“吹弹可破。”
展博没听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吹拉弹唱。”
“啊?”宛瑜吃惊地张大嘴,这真的是人吗?人的皮肤可以吹拉弹唱出…最重要的是,这还是我的皮肤?谁敢把我皮肤吹拉弹唱?
展博还在坚持提问:“还有甜甜的笑容……”
一菲有点词穷,不由担心:“花枝乱颤。”
“花枝乱颤!”展博小声嘀咕,“这都什么呀。”
宛瑜已经恼了:“呵呵。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文采。我还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形容女孩子的。”
一菲提示展博:“别理她,三浪真言第一浪——浪漫。暗灯,音乐起。”
口水再次浇花,展博在桌下悄悄按动遥控器,房间里的灯光慢慢变成了暗紫色,悠扬的古典音乐响起,宛瑜似乎开始成为音乐世界的主角。
“这是肖邦的第二钢琴协奏曲吧?”宛瑜闭上眼细细品味。
展博哪里知道,只好傻乎乎地问:“你对古典音乐也有了解?”
宛瑜有点紧张:“啊?一点点啦!”
一菲发出指示:“座山雕,换一首她没听过的。”
展博按了按遥控器,换下一首。
宛瑜比上一首反应还快:“李斯特的《爱之梦》。”
一菲哪是善罢甘休的人:“再换一首。”
宛瑜似乎开了挂一般:“拉赫马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的第二乐章?”
展博不知道在问谁:“又答对了?”
一菲不甘心就这样被宛瑜这样一个愣头青给打败:“再来,我就不信了!”
“多啦a梦的主题歌。”难不倒的宛瑜干脆唱起来,我可是天天看的…宛瑜心里骄傲地想着。
一菲终究还是被打败了:“她是不是音乐学院毕业的?”
展博把这个谜团问出来:“你是不是音乐学院毕业的?”
宛瑜果断否认:“嗯,哦,不是啊?”
展博更奇怪了:“那你怎么对古典音乐这么了解,现在很少人听的。”
宛瑜的眼神在天花板上转了一圈,眼神开始飘忽:“嗯~我之前有卖过盗版光盘。所以常听,就知道咯。”
一菲已经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不简单,看这气质,怎么可能卖过盗版光盘呢?座山雕,三浪真言,第二浪——浪费!”舌头卷得像麻花。
展博不知道从抽出一支雪茄:“介意我抽雪茄吗?”
“当然不,让我看看,”宛瑜拿过雪茄,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巴西雪茄在全球声誉最好,像这种丹纳曼雪茄口碑也一直不错,可惜这根有点发霉了。”
“啊?”展博,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一菲不理会宛瑜地装逼:“点烟!记住,拿出点自信来。”
展博拿出一叠美钞,扇形捻开,点燃钞票,再用钞票点烟。
“哎呀!你怎么这样啊?”宛瑜说着拿下他的钞票,放在烟灰缸里,掐灭。
一菲以为产生效果了,宛瑜上钩了,提示展博道:“别怪我浪费,这只是一种生活态度。”
展博摇头晃脑地做不在乎状,接着继续重复:“别怪我浪费,这只是一种生活态度。”
宛瑜又给出劲爆的回答:“你的生活态度就是用假钞啊?”
展博大吃一惊:“什么?”
宛瑜非常专业地把钞票平展在展博眼前:“你看,真的美钞,背面是墨绿色,你的这些颜色都不够纯正,色泽很暗淡。”
宛瑜把钞票转一面来展示,“还有,看票面图案、线条的印刷应该清晰、光洁,这张,发虚,发花,图案缺乏层次。最主要的是,你这些1000元的大面额钞票,美国财政部早在1969年就收回了,不再流通了,展博,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
一菲再一次无语,她已经第二次栽在宛瑜手里了,她可是未尝一败的胡一菲:“她家开银行的吗?”
展博继续复读机功能:“你家里开银行的吧?”
宛瑜立刻察觉自己说多了:“没有,怎么可能,我以前在纽约念过几天书,对美元总要了解一点的。”
展博心生怀疑:“你刚才不是说,你以前是卖盗版的吗?怎么会有钱去纽约读书?”
宛瑜用傻笑来掩盖慌张:“啊?哦,我当时——勤工俭学!课余时间,老师就带着我们在唐人街卖盗版。”
一菲的脑袋重重地砸在怀里,于是只有使出最后一招:“座山雕,和她拼了!三浪真言,第三浪,**。”
家庭卡拉ok开始,展博依计行事,拿着麦克风,开始唱歌!可一开口,展博却羞怯地、温和地唱着:“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一菲给他鼓劲儿:“雄壮一点,再雄壮一点!拿出你男人的魅力,气韵丹田,挺胸,收腹,头抬高!”
谁也没想到,宛瑜接过话筒,竟然用比展博雄壮得多的声音吼上了:“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唱罢男声不过瘾,宛瑜又一人分饰两角:“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展博再也没有机会开口唱了。
一菲的脑袋再一次重重地砸在怀里。快乐的时光总是合人意,虽然一菲和展博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