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本草纲目》续篇递给廉驰,「小兄既然喜欢此书,我便送给小兄当做
救命的谢礼吧。」
廉驰一时间不敢相信,却急忙接过那本册子,「李前辈将如此宝贵的书册赠
送于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了!」李时珍道:「中华医学博大精深,老
夫也不敢说是尽得其中精要,不过是年年查缺补漏,将那《本草纲目》续了一篇
又一篇,这一篇其实已经有官家在刻板翻印,再过几个月就能买到的,倒也算不
得什么稀罕物。」
廉驰谨慎的将书册收好,「这书册乃是李前辈亲手所书,自然不能是那通
印刷的俗物所能比拟。」
两人微微收了悲情,将于凉城的尸首好生安葬,廉驰又准备去四周的树林中
砍一段木头来做墓碑,来到林中,忽然见到一只金色的小猴子,那猴子的样子廉
驰十分熟悉,正是他和郭雪瑶离开时,被于凉城关在笼子里的那只。
这小猴子现在蹲在树杈上,大眼睛警惕的紧紧盯着廉驰,它的尾巴上一片焦
黑,极为可能是在于凉城家中的那场大火中所伤。
廉驰正想走近,那小猴子就龇牙咧嘴的指着廉驰怪叫起来,看那样子似乎还
记得廉驰。廉驰心中一动,于凉城被害可能和自己大有关联,而当时这猴子应该
在场见到了凶手,看它通灵识人的样子,也许能靠它找到杀害于凉城之人的线
也说不定。
廉驰打定意,记得这小猴子最喜欢偷吃丹药,便倒了几颗味道清香的解毒
药丸在地上,那小猴子果然禁不住诱惑,又觉得当初廉驰给它桃子吃甚是和善,
便大着胆子跳下树来抓药丸吃。
廉驰一跃将小猴子抓在手里,小猴子惊得又抓又叫,却再也逃出不出廉驰的
掌握。廉驰见小猴子的尾巴上已经有些化脓,便给它涂抹了一些药膏,小猴子觉
得尾巴上一凉,伤口处甚是舒服,也知道廉驰是在帮他,便不再撕咬,向廉驰投
来感激的目光,乖乖的让廉驰抱出了树林。
李时珍见廉驰带着一只猴子回来,微微奇怪,廉驰解释是想靠这小猴子找到
杀害于凉城的凶手,李时珍听了激动道:「小兄,我看你也是江湖中不弱的好
手,于兄的大仇就全靠你啦!」
廉驰又道:「李前辈,我的失魂症你可有什么医治的办法吗?」李时珍叹了
口气道:「医治罕见奇疾,本是于兄最为拿手,若是他为你医治,当有七八成的
把握,可惜他已经不在人世。既然于兄为你除去了脑中淤血,但恐怕你脑部的经
络仍旧尚未畅通,老夫只精善药剂之学,便先给你开个疏经通络的方子,至于管
用不管用可就不得而知了。」
廉驰记下药方,伴着李时珍离开了太行山。临别时李时珍又道:「经络之疾,
还是针灸最为有效,我倒是认识一位此道名家,你可去拜访一番,也许能有所收
获。」廉驰听了一喜,问明那针灸名家所在,便千恩万谢的告别了李时珍,匆忙
上路去拜访那位针灸名家。
廉驰驯服了那金毛小猴子,带着它一路同行也不寂寞,觉得它甚是机灵,又
喜欢吃丹药,正和西游记中的孙悟空有些相似,便给那小猴子取名「悟空」,试
了几次叫它名字,那小猴子居然真的对「悟空」二字有了反应,让廉驰大为开心。
李时珍介绍的那位针灸名家叫做韦博扬,乃是享誉方圆里的一位神医,廉
驰来到当地稍一打听,就找到了韦博扬的居所。那韦博扬听说廉驰乃是李时珍介
绍而来,又听说他和李时珍相识经过,对廉驰甚是热情,连忙将廉驰请到大厅,
吩咐下人端茶送水。
韦博扬问道:「原来小兄是东壁兄的朋友,我与东壁兄可是两年未见了,
不知他现在可好?」
廉驰恭谨答道:「李前辈身体健旺得很,翻山越岭健步如飞,比起年轻人来
丝毫不差。」韦博扬笑着点头道:「东壁兄就是喜欢罗氏采访四方,腿脚可
好得很呀!」两人正在说话,一个青年疾步而入,看见屋内只有韦博扬和廉驰二
人,居然屈膝跪倒道:「这位兄台定是家父的救命恩人了,请受建元一拜!」
廉驰急忙扶起那青年,韦博扬介绍道:「这是东壁兄的儿子李建元,也是老
夫的女婿,正好他带着我闺女回来过年,可巧被你赶上了。东壁兄最近巡游四方
居无定所,他们父子算起来可也有一年多未曾见面了!」
李建元眼含热泪,连连询问父亲近况。韦博扬一家都对廉驰甚是欢迎,晚餐
也邀廉驰同桌而坐,韦博扬的大女儿嫁给了李建元,而小女儿韦玉竹云英未嫁,
席间笑语嫣然,让廉驰又起了色心,居然在这医学世家班门弄斧,显摆起他那半
吊子医术来。还胡吹大气,说是连李时珍都对他极为赏识,将亲手所书的《本草
纲目》续篇都送了给他。
韦博扬和李建元都是精修医道,听出廉驰对药理所言似似而非,但也不好落
了他的面子,反正廉驰话中也总有些可取之处,便挑拣些上得台面的只言片语夸
奖一番,让廉驰觉得在韦玉竹面前大有面子。
次日韦博扬给廉驰头部下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