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都是这般相互爱重,少些尔虞我诈,江山自可千秋万代。
至此,国师也知道自己命中一劫是什么了。
其实当钟延光出事之后,他怀疑过是对方的来历,不过第一次与师弟交手的之后,便打消了怀疑,因为体格变化太大,简直判若两人。
若非见到庐山真面目的那一刻,国师还不能相信,那就是他的师弟。
卷入这场纷争,似是命中注定,十年前折出去的阳寿,也是该还了。
长吁一口气,国师心想,御医说的对,为了什么事,都不值当伤了自己。
同时他也明白了师祖遗言的真谛,从今往后,他会做个合格的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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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梅子青青,小桃初发。
定南侯府,荣安堂窗下,炕桌上摆着几样吃食,一壶清水一壶酒。
纤纤素手擒金杯,弄水声。
苏绿檀抿了一小口酒,往嘴里夹了颗花生米,道:“这个季节,就该这样过日子,不过老三他们夫妻俩没工夫,不然咱们去园子里多有趣。”
钟延光只好喝白开水,道:“你若想去,早说便是,今日我休息最后一天,下次再陪你,可要等一段时间了。”
放下筷子,苏绿檀索性用手抓花生米,道:“两人玩多无趣,要人多才好。”
钟延光笑道:“这个也容易,我叫上陆清然,人不就有了?”
撇撇嘴,苏绿檀道:“还好意思说呢,人家为你的受了伤,如今还没恢复完全,就喊他来喝酒不好吧?”
“他是个酒囊,比我还爱喝,等他好了叫他来,正好你也尽兴。”
苏绿檀莞尔道:“他是酒囊,你是饭袋?”
钟延光揪了揪苏绿檀的脸蛋,道:“酒囊饭袋?你胆子可真大,你可知你骂的是朝廷命官。”
打开钟延光的手,苏绿檀直起腰板道:“又不是头一次说你了,从前我都不知这般比喻过你多少次,你还不是心甘情愿的。”
钟延光哈哈大笑,眯着眼道:“果真?”
“果真!”苏绿檀低头,继续吃花生米,还呷了口酒,美味无穷,丝毫没察觉自己正被某人虎视眈眈。
夜里,两人洗漱完了,钟延光弯下腰去替苏绿檀脱鞋。
苏绿檀从前只与他调笑的时候,敢让钟延光做这种事,平常哪里敢,心中警铃大作,道:“我自己来!”
捏着她的脚腕,钟延光笑道:“夫人不是说,我从前常替你穿鞋,如今替你脱鞋怎么不行了?”
苏绿檀回忆了下,几乎快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了,愣愣地点着头,道:“对对对,是了。不过夫君正在养伤,这等小事,我自己来。”
钟延光坚持替她把鞋子脱掉,扬唇笑道:“如今也快好全了,脱个鞋劳累什么?”
苏绿檀有些忐忑地上了床,这样静谧暧昧的夜晚,他多碰她一下,她都遐思无限。
第79章
钟延光在家休息好了之后, 便正常上衙门去了, 苏绿檀心里惦记那件事,早就放不住了, 清早起来吃过早膳, 就让丫鬟给她备好了酒水。这回换过来了, 水是她的,酒是钟延光的。
做好了物质上的准备, 苏绿檀还要做一些心理准备,可是她没找到合适的人给她帮忙。
本来当时从金陵嫁过来的时候, 继母临她出嫁前,只跟她粗粗讲了夫妻之道,至于男女之事, 嬷嬷跟她提过一些,她却因紧张不安, 就听了几句, 至多只能应付钟延光昏迷状态下的那种情况,
等到要真正行房的时候,苏绿檀根本不知道怎么行事才好,何况预想的跟实际的又有区别。
今夜之事, 对苏绿檀来说可谓是巨大的难题。
焦躁不安的苏绿檀在屋子里踱步, 夏蝉端着一叠蜜枣,进来问她怎么了。
摆摆手, 苏绿檀道:“说了你们丫头也不明白的烦心事。”
夏蝉跟了苏绿檀那么久, 经历的事儿也不少了, 她道:“奴婢不明白,苏妈妈总该明白的吧?”
苏妈妈当然明白,她都生育了几个孩子,不过这种事苏绿檀哪里好意思去问她,否则岂不是暴露了她这近一年来跟钟延光之间什么都是假的吗?
白让苏妈妈担心不说,指不定还漏出什么风声掀起波浪。
夏蝉有口无心地道:“夫人不常说人从书里乖,找一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