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洁、没有名声,居然还敢讽刺她?
刘凝雪站在一旁,扯了扯女人的袖襟,让她压一压火气。
周氏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算现在得到指挥使的爱怜又能如何?她还养了个孽种,等到情意渐渐淡去,有哪个男子愿意帮别人养儿子,届时周氏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且看她能嚣张多久!
胡晚晴眼底透出不忿之色,还想说些什么,但寿宴已经开始,各家女眷早就落座,要是这会儿起了争执,她的闺名恐怕就保不住了。
此刻岳老夫人坐在主位,她年过六旬,因为日子过的顺心,显得十分年轻,除了两鬓带着些银丝以外,倒也看不出什么。
宴席很快便进行了大半,周清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冲着诸位女眷福了福身。
“今日借着老夫人的寿宴,小妇人有一事想要告诉大家。”
昭禾伸手将竹笼上的红绸揭开,待看到那只通体雪白的小鼠时,不少女眷都露出厌恶之色,以手掩面,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侮辱了自己。
这周氏出身商户也就罢了,没想到竟如此粗鄙,将这种腌臜东西拿到别人府上,真是不懂规矩!
第90章 下场
大周朝的镇国将军是已故的岳老太爷, 老夫人嫁给他数十载,曾与夫君携手上过战场, 经历过无数风雨,如今只是装在竹笼中的小鼠罢了,她丝毫未觉得不妥,笑眯眯地看着站在堂中的艳丽女子, 等着她开口。
感受到岳老夫人透露的善意,周清心中的愧疚更浓, 今日本是老太太的寿辰,她出言搅扰本就不对, 但香丸之毒必须尽快揭发, 多耽搁一天, 就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实在是等不得了。
面容清秀的小丫鬟递来一只木盒,比巴掌略大些, 掀开盒盖便能看到龙眼大的丸子放置在红绸上。
说起来, 香丸的确神奇的很,本身以数种香料炮制, 却没有任何香味, 必须含服之后, 才能使人体散出香气。
两指捏着一粒丹丸, 放在竹笼中的木盘中, 小鼠饿了半日, 看到有吃食, 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上了,捧起香丸,不到一息功夫就全给吃进肚中。
这幅场景对于堂中的女眷而言,委实奇怪,不过那香丸眼熟的很,好像是沉香亭中售卖的东西,周氏拿香丸投喂老鼠,难道此物有毒不成?
夫人小姐们面面相觑,有的窃窃交谈,有的神情不安。
刘凝雪握紧了扶手,眉头略微皱起,不知道周清究竟意欲何为。
这香丸都是齐家人炮制好才送到沉香亭的,每一颗都价值不菲,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来香铺的客人也都是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就算只能拿到两成利,她也赚了不少银钱。
此刻胡晚晴只当周清在故弄玄虚,忍不住嗤了一声,“谢夫人,你将小鼠拿到岳府,让大家看着你喂养这腌臜畜生,未免有些不合规矩吧。”
周清面色淡淡,丝毫不急。对人来说,一枚香丸根本造不成多大影响,就算有毒短期内也不会发作,除非连续服食,体内的毒素积聚到了一定程度,才能爆发。
但小鼠却不同,它们体质偏弱,毒性能放大成百上千倍,自然看得分明。
“胡小姐莫要心急,再等等便是。”
话音刚落,便听到竹笼中的小鼠发出尖锐的叫声,豆大的眼珠变得猩红,狠命地撞着竹笼,用嘴不住撕咬,这副模样明显有些不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
“小鼠怕不是疯了吧?”
周清手里拎着竹笼,在堂中走了一圈,周围的女眷纷纷避开,生怕那只老鼠从笼中脱逃,狠狠咬在她们身上。
小鼠疯狂的症状持续了整整一刻钟,金桂跟岳府的丫鬟讨了枚鸡子,将蛋清倒进盘中,小鼠喝了几口,这才似脱力般的瘫软下去。
站在刘凝雪面前,周清将木盒往前一递,面无表情的问,“刘氏,你可知这是何物?”
沉香亭的香丸上面都会刻字,眼见着那熟悉的纹路,女人身体踉跄了下,不断摇头,“谢夫人,就算香丸影响了周家香铺的生意,你也不必使出这种手段来陷害!刻意在丸中掺毒,就是为了毁了我的名声,手段之龌龊、居心之狠毒可见一斑!”
周清实在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种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下泪的人,她抿了抿唇,随手将木盒扔在桌上,提高声调道,“小妇人之所以带小鼠参宴,就是想告诉诸位,沉香亭的香丸对人有害,长久服食,没有谁能承受得住这种毒性。”
“你撒谎!”刘凝雪声音尖锐,恨不得冲上前撕烂了周氏的嘴。
先前齐家人拜访王爷,想新开一家店铺来卖香丸,她恰好听到这番对话,求了齐王数次,才将香丸拿到沉香亭中。
有了此物后,店里一扫往日门可罗雀的情形,客人盈门,络绎不绝,几乎将沉香亭的门槛给踏破了,与对面的周家香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好不容易将死对头狠狠踩在脚下,还没从欣喜的感觉中抽身而出,周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