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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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府这几日都被围着,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长廊上偶尔有几个带着监视的目光,看着毫不紧张的池家人。
长廊旁的花园里。
花期已过,就要入冬了,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叶子,显出一片萧条。
花园里有大树,有圆形的石桌,不远处两个秋千,只是秋千上落了几片枯叶,与地上的一层枯叶相呼应。
石桌围着的石凳上坐着池家人,正饶有兴致的尝着桌上的糕点,一边吃一边闲聊。
这闲暇的时候可真是不多,平日里老夫人和池晚莺总是在院子里休息,池豫章与池惟闻老是又事要办,哪有这么多时间闲聊。
这几日却不同,池豫章不用去上朝办公,池惟闻也不用替太子出谋划策办事情,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几日。
有人在守着他们,其他人在院子里也安心不下,索性每天都找些有趣的事,一家人坐在一块谈天说地。
“怪不得惟闻幼时老跟着我去办公,原来是为了回来时的那串糖葫芦。”池豫章了然笑道。
池惟闻倒也不觉得羞,反而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是爹不知在幼时的葫芦可是比银子还要珍惜的东西!因为你们老是不让我们吃,你可不知道,我和大哥为了糖葫芦偷偷跑出去过多少趟...”
他们正讨论着池惟闻做过的糗事,池惟闻说着说着猛的一顿,话停了下来,有些小心的看向他们的表情。
池豫章不在乎的一笑,“原来你们对糖葫芦的执念这么深,等惟尧回来,我给你们买上百八十个,让你们吃个够。”
其他人笑了笑,心中有些感慨,都心里清楚,池惟尧还不知能不能回来呢,战事还未结束,叛敌之事还未解决。
“既然说到惟尧,咱们来讨论一下,你们觉得惟尧可是叛敌了?”
他们都知晓这事,但在还从未一块讨论过。
池惟闻最先发声,“大哥的性子我们都清楚,他宁死也不会向敌人屈服的。”
“我相信哥哥。”池晚莺轻声道。
其他人皆是坚定的眼神看着池豫章,都坚信池惟尧不会叛变,朝夕相处的一家人,品性是如何的都有体会,他们是一家人,是可以毫无防备交心的人。
池豫章满意的笑了笑,“咱们池家,互相信任才平静的走到现在,如今惟尧有事,咱们更是要信任他,他在战场上的辛苦不会白费,更不会抛弃家国投入敌营。”
“惟尧是个好孩子。”池老夫人想到那个孝顺的孩子慈祥的一笑。
“大哥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咱们相信他就够了。”池惟闻说。
池豫章点点头,刚想开口,却无意瞥见自家女儿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他有些疑惑,于是开口:“晚莺,你在想什么。”
池晚莺听见有人叫自己,于是有些失神的回答,“没什么。”
答完她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看见自家爹爹看着自己,她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也不知为何,我心中有些不安。”
“有什么可不安的,若是皇上要杀咱们,那一开始就不会只是守着我们,只要不是死,那便没事。”池惟闻想得很乐观。
“晚莺不怕,就当是以前一样,我们刚巧闲下来了而已。”池豫章轻声安慰女儿。
虽说他也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但是他与惟闻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叛敌的罪名不小,人人都不想与他们家扯上关系,求情的人也得斟酌几番,他们能估计有哪些人为他们求情,再加上池家为官几十年,所做之事无一样可令人挑错。
由方方面面来看,皇上若是想要他们死,也得念在他这么多年为朝堂做的事的份上,而且在百姓中他的名望还是很高的,他这么多年的人品在这,行得正坐得端,就看皇上的了。
池晚莺心中的不安还是没压下去,只好敷衍的点了点头。
她双眼茫然,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而且除了这事还有...他自从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来找过她。
不是说好了,只要她想他便来。
骗子,她现在想他了他却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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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莺的不安很快就兑现了。
又过了几日,大太监带着圣旨来到了池府。
府里人皆跪地接旨。
大太监嗓门响亮,“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池惟尧叛敌,池豫章罢去朝中职务,免去官职,池家暂由李锐大人监管,且,池家小辈随援军一块押往边关。”
听完后,池豫章愣在原地,直到大太监提醒他才接下圣旨。
“明日一早,池家小辈就会被押往边关。”大太监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押往边关是什么意思,想要他们当人质,以此来逼惟尧?
池家人反应过来后面色沉沉。
池夫人最先走过去抱着池晚莺,抽泣道:“为什么要我家晚莺去,随军如此苦,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