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目光,转身便往外跑。

赵岘有一瞬间的愣神,那一句‘赵岘,我恨你’再熟悉不过,仿佛就发生在刚才,连声调与语气都如出一辙,无可避免的,思维再一次自动转化到那一夜。

女子挥动着双臂在他身下死命挣扎,他不知那时她有没有哭,只知自己没什么技巧,本能的蛮力撞击,发泄自己体内灼灼燃烧的欲·望,可那时,理智单薄,无力控制。

赵岘怔愣抬眸,见着赵宁风一样的跑远,双腿不受控制的追了过去。

“别走。”赵岘抓住她的手臂,语气强硬。

他五指慢慢收紧,那一句‘为何要逃’在赵宁回身的刹那,又咽了回去。看着她怒不可竭的面容,涣散的目光也渐渐恢复,出口的话转换成的是阴测测的‘发什么疯?’

赵宁猛力甩开他的手臂,抬脚冲着他的小腿便是一踢,力道十足。

“疯了也是你逼的。”行凶完了撒腿就跑,谁知赵岘长臂一伸,抓着她的后脖领直接将人拎了起来。

赵宁双腿离地,四肢灵巧的胡乱挣扎,“赵岘,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赵岘面似罗刹的一瘸一拐的往回走,气压低沉的威胁道:“赵宁,你皮子是不是又痒了?想挨揍?”

他很少连名带姓的唤她,只有在他被她烦的紧时才会说这一句。

每当此时,赵宁都会安生的自动远离他。

是真的揍,拧脸蛋、踢屁股,还罚过她面壁思过……

以往被欺压的画面像老电影似的一幕幕回放,如今想来,自己还真是可笑,他对她那般不好,她竟还以德报怨,太傻逼了!

不由的,怨怒更胜。

“皮子痒你还敢打我不成?别忘了,本宫是太……”那一个‘子’字还没落地,屁股上突然多了个鞋印子。

“赵岘,你个王八蛋,你打我。”

“父皇与母后还在,你就这么跑了,成何体统?”说着,步子加大,转过弯后才将她放在地上,威胁着道:“给我安生些。”

赵宁撇了撇嘴,虽说还在气头上,却也心知方才胡乱发疯必会招人怀疑,所以,只好乖巧的跟他一道回去。

“太子,方才可有伤着?”

燕帝向来疼爱赵宁,以前,她喜怒皆是淡淡的,隐忍着自己,想多关心些都无从下手,像今儿这般无所顾忌的发脾气,燕帝也有很多年未曾见过。

不怒反而更为欢喜。

赵宁双手抱拳,委屈巴巴的道:“多亏康平王相救,儿臣方才吓着了,所以口不择言,还望父皇恕罪。”

燕帝摆了摆手,笑容可掬的道:“无妨,没伤着就好。”

赵宁鼻子出气冲着赵岘‘哼’了一声,顺带赠送个白眼,旋即回身,瞧了眼已被制服的马儿,气不过的上前想要踢它解气,不想腿将将抬起,又被赵岘拎着脖颈子抓了回来。

“活腻了是不?它踢你你还回去,难不成狗咬你你还咬回去不成?”

赵宁想也没想的回道:“为什么不行?”言罢,抓住赵岘的胳膊张嘴便咬上他的虎口。

“嘶。”赵岘疼的倒吸口凉气。

由着她发狠的在自己手上留下个血印子,直至她松口,他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见着赵宁尤不解恨,眉宇不由的蹙起。

“我得罪你了?”

赵宁咬牙切齿的回了句:“何止得罪?”

“……”

这小矮子,皮子委实松了,再不紧紧,怕是要上天了。

赵宁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旋即对着燕帝燕后拱手作揖,道:“儿臣不太舒服,想先回宫,还望父皇母后恩准。”

燕帝摆了摆手,“去吧。”

赵宁转身刚迈了两步又倏地停下,想了想,又转身回来,在众人诧异不解的眼神中,她邪笑着抓起赵岘的另一手,低低的道:“还差一口。”话音落下,又死命的咬了一口。

赵岘:“……”

还差一口?本王怎么不知?

*

调查了些许时日的珍珠绣花鞋,终于有了眉目。

凌越:“王爷,当日所有带着女眷参加中秋佳宴的大臣都已调查过,席间,并未有人离开,可以排除。尚衣局那头也已查明,宫内贵人们也无人做过此等款式的绣鞋,可以推断出,这大概是私人所绣。最重要的是,这珍珠,不是普通珍珠,而是去年诸海国奉上来的贡品,统共只有十颗。当时陛下赐给了燕后与贵妃娘娘各四颗,剩下那两颗,听闻太子喜欢,便被她要了去。”

赵岘闻言,放下手中青花缠枝的杯盏,抬头望向他,问道:“你确定?”

“确定。”

诸海国来北燕时,恰逢赵岘奉命去了江南督查水利一事,所以并不知晓。

凌越继续道:“所以,我们只要弄清楚谁的手中少了珍珠,便可找到源头,再往下查,并不难。”

赵岘起身,缓缓道:“去东宫走一趟。”

其实赵宁胆小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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