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想要制止他,当她弓腰起身到一半时,目光扫向赵岘,发现他正往这头看,又倏地蹲了下去。

气鼓鼓的训斥道:“骆言,你是想害死本宫不成?”

“草民可不敢。”嘴上说着不敢,那肆意又张扬的神采可瞧着一点都不像。

骆言朝赵岘那边瞥了一眼,见他似有所思的站在原地不动,旋即又道:“草民可以帮殿下暂且躲过一劫,但是,草民是生意人,做任何事都求回报。”

“啧,你趁火打劫是不是?”

骆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殿下也可以选择不接受。”

赵宁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又问:“你要什么?除了银子,本宫什么也没有。”

“巧了,草民也是,穷的只剩下银子。”

“……”装逼遭雷劈。

赵宁急了,连催道:“别卖关子了,一会儿赵岘找过来,别说银子,头发丝都没得拿。”

骆言瞧她一张嘴跟崩豆似的,噼里啪啦的往出冒,眉眼间的神色全是不耐,不由的,又笑了起来。

小时候,赵宁特别乖巧,软糯糯的一只,像个糯米糍,总喜欢跟在赵岘的身后,老母鸡似的“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蔫坏的捣蛋,特别可爱。

大了些,懂得察言观色后,又规规矩矩的改口叫皇兄。那时,她的话明显少了许多,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活泼,小小的人儿,却时常像个大人似的沉思。

他随父亲回乡祭祖那一年,俩人彻底分开,那时的赵宁也不过才七岁,但是做起事来却总是小心翼翼,老成的模样,其实不太讨喜。

如今,看她似又回到了当初那般,心里没来由的高兴。仿佛这些年,她从未改变过。

“发什么呆,说话啊。”神游间,脚面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赵宁的脚也将将落地。

最近踩脚背这事儿,她做的倍儿溜。

“草民还没想起来,不若,您先欠着,等什么时候想起来,再问殿下要。”

赵宁现在是病急乱投医,管他要什么,只要不是皇位,她都给得起。

“成,你赶紧的吧。”

骆言单手支着下颚思忖了一番,不消片刻,计上心头。

他建议道:“殿下不如草民身形高大,不如这样,草民挡在殿下身后,我们同步,一起往那头走,出了门,外屋连着厨房,您换身下人的衣裳躲在里头,想必康平王也不可能去那。”说着,下巴朝前方一点,示意她门的位置。

赵宁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琢磨了一番,觉得这法子可行。

“成,就这么办。”

清月见状,忙问道:“主子,那奴婢呢?”

“你今儿穿的是男装,只要不去赵岘跟前晃,他不会发现你。”言罢,赏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骆言起身,挡住了身后赵岘的视线后,赵宁也掐准了时间,‘嗖’的站了起来,一个箭步跨到骆言跟前,背对着他,小声问:“这样?”

“对。草民说走,殿下先迈左脚。”

“嗯。”

俩人胳膊挨着胳膊,腿贴着腿,从后看,可不就是一个人。

“走。”

赵宁往前迈一步,骆言也神同步的一起往前迈,连体婴似的,默契十足。

俩人如是,一路顺畅的走去了后厨房。期间,花妈妈曾出现挡住了俩人去路,骆言神反应的一把抱住赵宁,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双手穿过她的腰身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姿态暧昧,犹如两个陷进爱里的一双璧人。

他笑如春风的道:“一时忍不住,还望花妈妈行个方便。”

赵宁不习惯的挣了挣紧紧相贴的身子,见挣不开,便用胳膊肘去顶骆言的肋骨。

骆言言笑晏晏的望着花妈妈,一脸的真诚,手上却不老实,用力的揉捏着赵宁的手指,直至听见她的倒吸声后,才放松了力道。

花妈妈笑的意味不明,倒也没再阻拦。

一来,骆言是欲仙楼的常客,财神爷。二来,北燕尚龙阳之好,他每次来虽要姑娘陪着,却从不夜宿,以前只以为他洁身自好,没成想,竟是好这口,惊讶之余,倒也成全。三来,即便官爷问起,也好回答,这偏院只有厨房,说到底也没出了欲仙楼不是。

遂,也不再妄加阻止。

俩人搂搂抱抱的进了厨房站定后,见骆言仍旧没有放手,赵宁没言语,只恶魔似的邪邪一笑,旋即抬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朝他脚背踩去。

这一招,屡试不爽。

然,骆言似早有防备,千钧一发之际,他似蚂蚱一样倏地弹跳开。

“殿下倒是跟小时候一样,一点亏都不肯吃。”

赵宁气呼呼的回身瞪他,怒喝道:“你也没变,猴儿一样精细,占便宜没够。”

骆言上挑着桃花眼,眼内星光滟涟,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似要炸毛的人,那一句‘殿下的腰身比草民搂过的姑娘还要软三分’到底是没说出口。

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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