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左侧为首那人见情况有变,大声喊叫撤退。
“还想走?当我华刀门无人?”陈平怒喝一声,钢刀圆舞,封锁住黑衣人们的退路。
潘文忽而用刀,忽而用腿,不一会就解决数人,就在为首那人与其迎面相撞时,二人四目一对,潘文突然停滞不前。
陈平见那人即将接近,发愣的潘文,陈平虽不明白潘文这是怎么了,来不及多想,陈平慌忙劈中身前一人,快步踏着房瓦,奋力一跳,双手钢刀举过头顶,竟然使出闪华三式。
陈平手中的钢刀,因月光照射,正好闪现潘文眼前,潘文提刀而动,“当!”潘文与黑衣人刀剑相撞,身形交错,竟然背对奋力一击的陈平。
陈平大骇,不计后果,调动内力,猛的向身侧转向,“嘭”陈平连人带刀劈破房顶,“当”陈平钢刀脱手坠地,“砰!”极速下落的背部,结结实实撞在地面。
“噗!”陈平勉强支撑起身,右手捂住翻腾的胸口,只感觉胸口血气上涌,还没等他出手点中几处大穴,一股鲜红的血水随口喷出。
“大师兄!”街道上的华刀门弟子,见陈平突然坠落房中,纷纷涌进房屋救助。
左侧房屋上战斗因黄天华的加入,而变得没有丝毫悬念,刺客们虽拼死一搏,可还是难逃一劫。
“当”潘文手中刚到突然被对方扫落,“砰”潘文挥拳而上,却被对方一计下踢,正中腹部,滚落半空。
闵宁从左侧瞧见,飞身去救,才避免潘文受到二次伤害。
黑衣人头目见身旁只剩八人,根本无心恋战,眼神示意后,仅剩的九名黑衣人身后怀中,取出几枚沾着剧毒的飞镖,向下方马车四周掷出。
“变!”李玄民目光如炬,命令下达后,二十余骑不慌不忙变化盾阵。
只见右侧十人突然弃马来到马车顶部,与左侧十余骑圆盾合而为一,将那些毒镖一一挡下。
那些刺客在投掷出毒镖后,沿着临近屋顶,快速向东逃去。
闵宁放下潘文,正要飞身追赶,李玄礼领着一队百余人的巡逻队恰巧赶到。
李玄礼见地上躺着数十具尸体,四处凌乱,血迹斑斑,四周房屋破损严重,而位于道路中间的马车却安然无恙,见到此李玄礼不由长舒一口气。
因为永康城的治安全部交由巡防营管辖,而李玄礼则分管这部分,若今日李琴清有何不测,恐怕李玄珂定会借机扳倒他。
“皇姑母受惊,只怪玄礼未尽职责,玄礼保证今日之事绝不会再次发生。”
“幸亏玄民及时发现,不然本宫怎会毛发无伤?”
“有劳玄民,来日为兄定在府中设宴以谢。”
李玄民见状,赶忙翻身下马,恭恭敬敬还礼,可李玄礼随即走到马车前,关怀备至询问李琴清与黄建豪。
李玄礼忽冷忽热的对差,这让李玄民一时间僵硬在原地,失落之色露于颜表,不过只是那么一瞬,因为他早就习惯了,不过他还是非常希望能得到家人的认可。
“皇姑母,玄礼认为此次行刺之人,必定是…是…玄珂所为,玄礼定会彻查……”
“哼!你与玄珂乃同胞兄弟,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胡乱猜测,本宫不管你二人如何争斗,都别想利用本宫达到目的。”
李玄礼愕然,听李琴清口气,似乎怀疑此次是他故意安排的,李玄礼暗叫“糟糕”。
他的确知道此次行刺,是李玄珂一手策划,不过是为了刺杀李玄民,李玄礼自知太过激进,反而惹得李琴清误会。
“夫人,小豪,有没有哪里伤着?”黄天华从屋顶飞下,急切询问。
“看来本宫在夫君眼中不过是一介女流?”
黄天华突然醒悟,李琴清本身武艺高强,位列江湖百大高手之列,连他都不是李琴清对手,何况还有吕燕娇这样的高手在侧,这些刺客怎能伤害到她。
黄天华尴尬的挠着后脑,那憨样,惹得众人不由笑出声来,正好缓和一下气氛。
车队继续向前,李玄礼见车队远去,连忙命人清理街道,安抚民众。
不一会,车队就来到中唐国皇宫南门-秦华门,因律法李琴清等刚入宫门就走下马车,改为步行,为了避免冲突,只有几人能够随行入宫,入宫之人的随身兵器一概交由禁军暂管。
“父皇有旨,玄民暂且护送姑母至此,玄民先行回府。”
李琴清瞧着李玄民的神色,心知他是非常想入宫去见见李儒卿,可碍于旨意,只能强压心中的渴望,领着三十余随行护卫转身离去。
“玄民留步,既然到这了,不如随姑姑一同去见见你父皇,有姑姑在没事的。”
一番推托后,李玄民只好答应一同前往,忽然想起什么,于是命护卫们先行回府等候。
皇宫的景色对于李玄民来说,是多么的陌生,他只在四年前平定前宋战乱时,入宫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过他的父亲。
虽然他多次梦想着能常入宫见见李儒卿,可现下每向前走一步,他都能感到心跳加速跳动,呼吸变得急促,李玄民知道缘由,可还是运气调整。
宣政殿外,甲士分列两侧,百余块台阶,让宣政殿显得异常威严、肃穆,李琴清身着华服在前,黄天华、黄建豪、李玄民在后紧随,陈平等五人不敢离得太近,与李琴清等保持距离。
“宣:清雅公主、善武侯、晋王觐见!”
李琴清等随声而入,此时宣政殿中早已聚集数百人,分别站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