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所有事不可能都与书上所述一模一样,教书先生所言也不是毫无错处的,世界之大,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她说着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囚栏:“比如现在我们两个无辜的人,被当作杀人凶手关在这个笼子里。”
说起这个,少年十分奇怪:“进了诏狱,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他想了想又加了句:“你还是个女子。”他随即觉得杨清笳也不只是胆大这一点和一般女子不一样:“而且,你刚刚说的那一番道理也很有意思,我的教书先生都不懂什么‘知行合一’。”
“别说我,你好像也不怎么害怕?”除了有点怕黑……,她不想刺激这个很有可能处在叛逆期的少年,将后半句咽了下去。
他并没回答,在杨清笳视线看不见的地方,左手下意识地紧紧攥起了藏在腰间的那块牌子。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如何称呼呢?”她大方地自报家门:“我叫杨清笳,是个状师。”
“状师……?”少年十分诧异:“我从未听过女子做状师,你可真是奇怪。”
杨清笳已经习惯每次介绍自己职业时,对方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反应,她问:“你呢?”
“我叫朱——”他顿了顿,松开了被硌的有些痛的左手,才道:“朱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