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做公公的,单独与儿媳待在一起有什么忌讳。

想到这里,美丽的仙子不禁烟眉微蹙。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有了孩子后,她总觉得自家公公过于热切了些。本来她没有多想,毕竟这是秦家的第一个孙子,在长子"克妻"不娶、次子昏迷不醒、幼子浪子放荡的情况下,终于有了一个大孙子,做爷爷的高兴也属正常。

可是,渐渐地,叶雪衣发现自己与仅仅独出的次数和时间越来越多,虽然,每一次都有孩子在,可是,那偶然间看到的公公看向她的眼神,那种来自兽性的火热与对珍宝的觊觎,予她而主实在是再熟悉不过啦!

是公公对她起了心思吗?不,不会的,公公不是那样的人。

也许,也许是自己最近在他面前流露出不应有的媚态,所以才引得公公雄性本能发作。

善良的叶雪衣从不愿将人向坏处想。而且,在被亲人轮番凌辱后的自我认知,也不断再强化着"犯错的不是爹爹/哥哥/弟弟,而是她过于yín_dàng的身子"这样的心理暗示,正因此,哪怕在无意间多次发现公公的异样,她也不愿将公公往坏处想,反而不断地将缘由归到自己身上,也因此,在去见公婆时,她的衣着也变得愈发保守。

然而,早就失去了客观正常心态的叶雪衣,并没有注意到,像她这样圣洁出尘、清丽无匹、气质高华的天香国色,有时候衣着越保守,反而越会产生一种禁欲的诱惑,令人特别是男性打心底产生犯罪的冲动!

然而尊贵高洁的仙子对此却浑然不知。

她一路翩跹婀娜走来,眼见正院在望,忽然间,一个身材修长、英武非凡的男子从内大步走出。叶雪衣定睛一瞧,却是自己的大伯子,秦昭业。

去年,这位秦家长子在自己大婚后不久,就因边关有事而匆匆返回辽东。这一去,直到自己快要临盆的时候,才返回京城。

然而,这次返回,却不是探亲请假,而是奉旨回京,另有重任。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花团锦簇的官方语言之下,事实就是,自己这位大伯子、秦家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勋贵集团下一代的领军人物,被剥夺兵权、高高挂起了。

接替他主持辽东军政的,则是朝廷原兵部右侍郎萧义。

这里面的政争党争,叶雪衣实在是不怎么看得明白。但她知道,从仕途上讲,大伯子这次并不算糟糕,但在事业上,绝对是遇到一个大挫折。

她还记得去年为他送行时,这个既英俊又冷峻的男人在马上淡然说道,此去辽东,必灭女直,擒燕都于天子陛下。

出于对家族亲人的关心,这之后,叶雪衣还是颇为关注邸报上关于辽东的信息。

果然,他这一去,先是遣使问罪南女直——不,应该是女直可汗燕都,为何违反朝廷禁令,兴兵攻灭北女直,接着便以女直桀骜、不服皇命、反叛朝廷为由,兴兵北上,之后,在她怀孕养胎的那段日子里,他先后与女直大战六场,六战皆捷,先后克城12座,并攻陷了女直国都上京,逼得女直可汗燕都只能率残兵退守原北女直故地,坚壁清野、苦苦硬挨。

她还记得年前,他曾写信给家里,说将带燕都共同返京过上元节。

结果之后就传来了燕者遣使称臣,以及朝廷勒令止戈的诏书。

几个月后,就传来了令他回京述职的消息。

与之相伴的,则是女直可汗之弟乌尔泰率使团上京觐见的消息,与之同伴的,还有燕都的幼妹颜歌,据说是女直第一美人的她,将被作为礼物奉献给泰昌皇帝。

叶雪衣心里揪揪得疼,她能想象出自家大伯子面对这样的结果,心中该是何等的无奈和愤懑。

她知道,这些渴望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军人心中,官位、财富什么的都不重要,为国开疆、消灭外敌的功业和荣誉才是他们最在乎的。

然而,这一切都被政治上的算计和倾轧而被毁了。

只能说,好在并不是贬谪,虽然没了实权,但好歹也是明升暗降,入职太尉府,任从二品的左都督同知。

因为父亲是靠军功起家的军人,幼时,叶雪衣出于对父亲的关心,对国朝军政事宜还是蛮关心的,虽然她本人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要认真了解,去还是能理解的。

所以她知道,如今朝廷掌兵事的几个机构里,殿前宿卫是皇帝最倚重也最信任的中央武力(由此可见,担任殿前宿卫大将军的公公是何等受泰昌皇帝信任),虽重要,却算不是中央军事机关。而兵部、枢密院、太尉府三者才算是军事中枢机构。

这三者,各自的成立有先后,职权也在不断的演变,传到如今,大致上,兵部主要管后勤物资、军工生产以及四品以上武官任免、栓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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