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青对这几天的恶梦般的精力还心有余悸,便提出要一件武器防身。邓秋枫理解地笑了一下,随手把猎鱼枪交给窦青,并向她讲解了使用方法。窦青把鱼枪抱在怀里,心中安稳了许多。
大约半小时后,邓秋枫拿了食物回来时,窦青紧张过度,手指一哆嗦,差点把邓秋枫射个对穿。邓秋枫挺大度地笑着说:“早知道给你把刀就好了。”
吃过东西,几个女子还是走不动,窦青性格顽强倒是想站起来,可是身子软软的,就是不听话。尚春的情况更糟糕,她原本苍白的脸上突然呈现了不正常的红晕。邓秋枫伸手一试说:“不得了,她发烧了。 ”
窦青急道:“你有药吗?”
邓秋枫说:“有!我灯塔里有。不过她不能在睡在地上了,温度低,而且很潮湿。还是去我的灯塔吧。”
费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邓秋枫用了最费力的方法:把四个女子一个个地背回到灯塔上。李颐清是在窦青刀子的逼迫下,自己走上来的,看来人的潜力真是无穷啊。
灯塔旁边有一间小房子,邓秋枫介绍说那是原来灯塔看守人的住处,现在做了杂物间,他来了以后修缮了灯塔,现在他就住在灯塔里面。除了那间小房子,灯塔周围环绕着五六架风车,窦青见过这东西,属于小型风力发电机组一类的。
灯塔内部居然装修一新,与其说是灯塔,不如说是舒适的住宅。低层的装修象个美国西部开拓时期的小酒吧,看来也兼顾了厨房。令人奇怪的是,靠近窗子的地方有一把椅子是扣着放的,椅子腿呈45度角支棱着,而且被削的很尖,象四杆锋利的标枪,其中两根尖腿上的血迹没有完全干透。看到那椅子时,邓秋枫皱了皱眉头说:“这个家伙还真硬朗呢,居然把身子拔出来逃掉了。”
窦青等人一听,立刻又紧张起来。邓秋枫见了忙宽慰说:“别担心,身上有这么个大洞逃不远的,如果不能及时止血的话,活不长的。”说完见几个女子还未放松下来,就又说:“你们别怕,我还有个助手的,他很能干,没人能逃的过他。”
窦青问:“你们有两个人?”
邓秋枫支吾说:“反正都差不多。”
灯塔的第二层的装修风格完全变了,整个儿一个现代客厅,从16:9的液晶电视,到皮质转角沙发一应俱全。“你这里能看到电视?”窦青问道。
“我在灯塔顶部装了个卫星信号接受器,能看到好多台呢,不过我平时一般不看电视。这是给来度假的朋友预备的。”邓秋枫说:“楼上是我的卧室,你们几个就在这里休息吧。沙发总强过湿地。你的那个发烧的朋友,我安排在我卧室了。
经过几天地狱般的生活,这里简直和天堂一样了。邓秋枫又拿了些消炎药、酒精创可贴一类的常用药品和毯子出来,同时对她们说;“等下我的朋友回来,会在楼下守护的,安全方面你们不用担心。不过他不认识你们,脾气也不太好,所以没我介绍你们最好不首要擅自离开。”
窦青觉得这话说的奇怪,但也没有多想,自己吃了药,在几处伤口上擦了些酒精,又给那两个女子也喂了药,才在沙发上睡去。
恶梦!恶梦!!还是恶梦!!每次都以为自己醒来了,结果还在恶梦中……
“啊!不要啊!!”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窦青终于从最后一个恶梦中惊醒了。“怎么?这房子还在微微的晃动,不对!这不是在灯塔上!这难道又是一个恶梦吗?我还没有醒来吗?”窦青大脑飞速运转着,同时四下张望。她看到了他的父亲。
窦青和她的父亲窦德龙的关系一向不太好,在她眼里,父亲除了在给她零用钱大方之外,其他的一无是处,特别是一次被她撞见父亲在办公室和一个女下属xxoo之后。但是现在,能见到自己的一个亲人,那感受是多么的好啊。
“爸爸呀。”窦青喊了一声,扑进父亲的怀里,放声大哭,宣泄着积压了数天的委屈,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情就不悄悄一个人跑出来了。
窦德龙此时的心情也很复杂,窦青刚刚离家出走的时候,他并不在意,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钱用光了自然就会回来的。可是当他接到警方的通报时,整个心都揪扯的疼,毕竟这是他唯一的女儿啊。还好,虽说女儿吃了不小的亏,但总算得以平安。他发誓要用最残忍的手段进行报复。
哭的够了,窦青问父亲:“尚春她们呢?”
窦德龙说:“你放心吧,她们三个都平安的很,有医生照顾的。”
“三个?”窦青迷惑不解“我们一共有五个人啊。”
窦德龙道:“说来挺奇怪的,那个女的叫……李……李颐清的,说什么也不愿意上船,拿了把刀子放到自己脖子上,只好先让她在岛上住几天,有个医生和警察陪着她。”
窦青咬牙切齿地说:“她是没胆子回来了。”
窦德龙问:“怎么?”
窦青忙说:“没什么。”心里却暗自想:你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然后又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军舰上。”窦德龙说这话时显的颇为自傲。的确,就算放眼全世界,等调的动军舰的人又有几人?
“那,那个……”窦青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称呼来称呼邓秋枫。
窦德龙说:“你是说那个看灯塔的?呵呵,多亏了他,可他不仅仅是个看灯塔的啊。”
“我还没对他说谢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