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怎么了?是不是婢儿们做错了?”
几个小丫头看到秦永半天没反应,于是她们顿时有些慌乱了,小声地问秦永道。
“哦,不是,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秦永回过神来,注意到几个小丫头脸上自责的神情,于是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就说道了。
他明白几个小丫头的心思,她们之所以这么做,目的自然是想为他解决这个麻烦的。毕竟那武梓香每天到甜品屋里去召见他,他若总是不见的话,迟早会出事的。
可是如果是将那阿拉伯数字教与了武梓香的话,以武梓香对那什么“格物学”的痴迷程度,短时间间沉浸其中那是必然的事情。而这就等于是为他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了,所以,几个小丫私下商量了一下,这才决定了由画儿出面,教会了武梓香。
“那……那太好了!”
听到不是自己“犯错”了,于是画儿等几个小丫头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转眼之间,她们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于是就问秦永道了,“不……不过,姑爷,依婢儿看来,大公主殿下迟早还会召见你的,到时候,是不是还要继续推掉?”
“继续推?不,不,不!下次她再要见我的话,就来告诉我吧!”
秦永最后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往下推的话,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谁都知道武梓香的地位尊贵,作为一个公主来说,她能在被秦永拒绝了几次的情况下仍然没有发怒,那已经是很难得的了,秦永可不想用自己性命再来挑战一下武梓香的耐性。
毕竟,等下一次她要再召见秦永的时候,估计已经是到对点心没什么兴趣,同时也是将那阿拉伯数字研究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了。所以,秦永到时候去见她,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不过,后来事情的发展却是有些出乎秦永的意料。因为在这之后的两天时间里,他还没有等到武梓香的召见,结果却等来了一场针对“秦氏甜品屋”的风波。
这场风波的主角是那些赴京赶考的举子,既然是举子,那自然是读书人,而且还是很有才华,很有天份的读书人。不过,这些读书人却大多出身寒门。可是,虽然是出身寒门,可是他们却是一向自视甚高的,极为看不起那些有钱,可是却身份低贱的商贾,只是如今,偏偏是这样的一个商贾,仅仅是因为金钱的问题。就敢将他们这些读书人拒之门外了,所以,他们的心里各自都有些不舒服了。
而不舒服的结果就是,有些人开始造谣。说是“秦氏甜品屋”实行会员制度的做法,根本就是歧视他们这些读书人,更加是在追名逐利。
在他们看来,秦永甜品屋要实行会员制度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却是不能唯金钱而论的,否则的话。像他们的这些寒门仕子,可哪里有进门的机会?而且,他们也不是不打算付帐的,仅仅是因为一下子拿不出来那么高的入会费而已,所以,这就一下子将所有的寒门仕子拒之门外,那实在是太过份了,实实在在的是商人的本质。
“实实在在是商人的本质?”
秦永在第一次听到这番说词的时候,那可是哭笑不得。
商人的本质嘛,那就是追名逐利,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可是,他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也是啊,在后世的社会里,即便是那种坑蒙拐骗的奸商,那一般也不会受到太大的舆论压力的,就更别提是那些正常做生意的正经商人了。只要你是不犯法,不进行非法的营生的话,追名逐利不是应该的吗?算得了什么看不起人家的理由?
商人嘛,就是为了赚钱而存在的,可没有承担什么大义的义务。
可是如今的那些寒门仕子们,却是偏偏把什么照顾读书人的义务强加到了“秦氏甜品屋”的头上。因为如今的他们都在叫嚣着,这个会员制度绝不能仅仅是唯“财”是论!那还能唯什么呢?自然是唯“才”,在他们看来,只有才学最高的人,才有资格享受最为高等的服务,也就是说,只有他们这些人,才有资格加入“秦氏甜品屋”的会员制度,至于是某些虽然有钱,可是却根本没有半点才学的大富大商,那就应该是剔除在“秦氏甜品屋”的会员制度之外。
“是的,姑爷!外头的人是这么说的!他们说了,要我们店里以后只能收通过了乡试的举子,或者是各王公大臣府上的公子、小姐,其他的没有任何功名和身份的白身,通通都不应该再收了!”
“哼,不收了?那我们赚什么钱?”
秦永听闻这个,嘴角一阵冷笑。他们“秦氏甜品屋”可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收那些富可敌国的商人,收你们这些没钱没权的无用书生做什么?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不过,这件事情如果是不及时处置一下的话,恐怕也会引起不小的麻烦,毕竟在这个时代里,社会的舆论可都是掌握在了文人的手里,他们“秦氏甜品屋”若是把这些儒生得罪得狠了的话,那说不好就引起什么后果了,所以,还必须是想一个足以让他们全部闭嘴的好方法。
“对啊!这些人可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大公主殿下可都是交了入会费才成为黄金会员的呢,他们凭什么不交?”
“就是,就是!况且,如果是收的人太多的话,小青姐姐那边估计就忙不过来了!”
“没错,没错!”
原来,以往一直跟在花魁林黛儿身边的丫环小青,此时已经是被秦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