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他们的要求?”
“不,不!明日,你们还是直接回绝了他们吧!”
“嗯,会试大考马上就到了,为……为夫可要专心温习,没空去参加什么诗会!”
……
秦永在听完柳落瑶的介绍之后,很快就说道了。什么学会、诗会的,他根本没有什么兴趣,所以自然不会同意送出什么会员卡的要求!
其实吧,对方如果是好声好气地请他加入的话,他基于脸面上的原因,也未必就会直接回绝了的,可是,要他加入什么学会,结果又摆出了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那他可就真的是接受不了了,真有那个闲工夫的话,他倒不如是留在府上钓鱼了。说起来,他们府上的那一潭小池,里面可是养着不少的鱼的。只可惜全部都是金鱼,所以,钓起来也是下不了锅的。
“可是……”
听闻秦永的话,柳落瑶心里其实很无语。
自己的这个官人说是要温习功课?可是,打从他是到达了这个汴京城之后,他又何时专心温习过功课?还不是天天地往外跑吗?
以至于现在汴京城内的餐饮界,可都给他是“闹”了个天翻地覆的。可是偏偏,如今他却是说要温习功课了,那不是摆明了在找借口吗?
“好了,好了,不用可是了!对了,娘子,为夫今日又想出来了一个很不错的灯迷,嗯,说给你听听吧……”
柳落瑶还待再说,可惜秦永已经不让她说下去了,直接就是用一个很是蹩脚的理由转移了语题,于是柳落瑶无奈,也只好是随他去了。
同一时间内,城内。燕楼。
千娇百媚的燕楼当家花旦蓉娘子,此刻正指着下座的一位锦衣公子,向另外的一位锦衣公子介绍道:“张公子,这位是来自扬州的韩公子。嗯,奴……奴家唱的那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就是从韩公子处听来的……”
没错,两公锦衣公子之间,其中的一位正是那个与秦永在扬州有过过节,而现在,却又拿着他的戏曲做开门砖。住进了燕楼这个温柔乡的所谓扬州才子韩服。
不过,此时的韩服早已经是没有了以往在扬州时候的那种趾高气扬的神态了,反而是一副低眉下眼的模样。没有办法啊,因为眼前坐在他上首的人,那身份与他可实在是相差得太远了!
张守业,汴梁城内公认的第一才子,再加上他的身份,乃是当今朝廷首辅的嫡子!那韩服在他的面前,可真的是连半丁点的脾气都没有!
这也难怪了。谁让他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通判?
虽然这小小的通判放在普通的郡县里面的话,那也算得上是一方大员的,可是放在这大周中枢的汴京城,那可真的是连给什么张首辅提鞋都不配的。所以,韩服作为韩通判之子,站在那张守业面前,可真的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与张守业见面?那原因也再简单不过了。那就是因为这燕楼的当家花旦蓉娘子!
原来,蓉娘子为了要拉笼韩服这个“才高八斗”的才子,所以才情愿当“红娘”。介绍韩服与张守业相识的。
当然了,她也有点私心,那就是同样想讨好张守业这个贵公子。
因为张守业在以往的时候虽然也是曾经有过到她这燕楼里来听曲,可是事实上,他主要的听曲场所还是在红楼。因为整个汴京城里的人是都知道的,红楼的名声是比燕楼更大的,而红娘子的唱功自然也是了得,所以,张守业常去红楼,那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这样的情况一直到现在,终于是发生了巨大的逆转,因为蓉娘子自从是得了那一场名叫《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戏曲之后,一时广受好评,而红娘子呢,因为没有找到与《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相差不多的戏曲,所以,反倒是暂时息影了,现在红楼当中的戏台,都是那些没有什么名气的姑娘在演,所以,来的恩客自然是更少了。
“哦?此曲是你所写?不错!不错!都说扬州人杰地灵的,历朝历代的名人贤士极多,由此看来,传言却是不假的!不日就是恩科考试了,以你的才华,要想金榜题名,想是不难的!嗯,恰好,我那诗社最近打算新招几个外地的学子,既然你也是赴京赶考的举子的话,那不如就加入进来吧!”
张守业闻言之后,也不看韩服一眼,很快就自悠自得地说道了。
其实,张守业长得其实并不好看,最起码比起他的二弟张守成来讲,那可是差得太远了。当然,这只是站在后世现代人的目光看的,在这个时代里,由于张守成有一半血统是来自于西域的缘故,所以,虽然他的长相是相当的出色,可是落在普通人的眼里,却仍然还是个异类!
而张守业呢,那可就不一样了。虽然,他的脸形上尖下宽,眼睛呢也是又小又难看,不过,好歹却还是个中原人的容貌,再加上他身为丞相府世子的身份,还有那汴京城第一才子的噱头,所以,落在许多人眼里,反倒还算得上是fēng_liú倜傥。
这“fēng_liú倜傥”的张大才子要私下里见蓉娘子,蓉娘子自然是不敢不见的。不过,她也知道,像张大才子这等层次的贵公子,普通的什么美色诱惑想要留住人的话,那是用处不大的。因为,你就算是再漂亮,还能再漂亮得过红娘子不成?再说了,像是她们这样的歌姬,还留有清白之身的时候,那才是最值钱的,否则一旦是破了身,那可就与普通的青楼女子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