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去......”
文云杰又是迟疑了一番之后,然后才下定决心道。
“哦?怎么突然就敢去了?也有可能是我骗你的.....”
秦永听到文云杰这么说,他心里也有些诧异,于是就说道了。
原来,他刚才虽然是怂恿文云杰上去指证韩服的,可事实上他却是认为文云杰更多地会选择退缩!
因为韩服无论是在名气上或者是才气上都要比文云杰强悍太多了,文云杰要选择上去与他对质的话,那确实是需要不小的勇气的!
“啊?秦兄,你不会吧?”
听到秦永这么说,文云杰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于是说道:“您......您刚才不是说了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吗?”
“呃,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当然啊!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咏月公子’!”文云杰突然一脸敬佩地说道。
至此,秦永终于是知道了文云杰的信心到底是从哪而来的了!原来通通都是源自于他的那个“咏月公子”的名号!
可是文云杰不会知道的是,秦永自己对这个名号可是相当的不喜的!不过,不喜归不喜,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名号确实是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以往在扬州城内声名狼籍的形象。
“对了,秦兄啊,你可瞒得小弟好苦啊!小弟一直以为你是连字都不会写的,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才子!”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in晴阳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这写得可真是好啊!比那些扬州十大才子写得要好多了......”
文云杰凑到秦永的身边,一脸祟拜地说道。
“......”
“哦?你懂欣赏诗词?”
秦永脸se古怪,转头看了文云杰一眼说道。
他对文云杰这个狐朋狗友事实上是并不太了解的,可是最起码他知道的一点是,这家伙绝对也是个不学无术之徒!
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与以往的那个纨绔子弟秦明恒玩到了一起?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真理!所以文云杰肯定也绝对不懂什么诗词,可是他现在却是装成了一副“很懂”的样子,所以也难怪秦永的脸se会变得古怪了!
“呵呵!秦兄,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哪里会什么诗词啊!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而已!”
文云杰闻言,抓了抓头,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以往秦永和他一样,大家都是不学无术之徒,他也就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可是现如今,秦永已经是贵为名震扬州的“咏月公子”了,而他却仍然是那个只会写自己名字的白丁,所以他在秦永面前自然就觉得有压力了!若不是秦永今天在这个小秦淮河边上叫住了他,并且在态度上也没有多大的不同,说不好他已经是不敢再认秦永这个朋友了!
“那你怎么知道这诗词好不好的?”
“呵......呵呵,全城的人都那么说啊!怎么?难道这首诗其实是不好的吗?”
“没有!”
秦永很无语!搞了半天,原来这个家伙真的只是在不懂装懂!
这边秦永与文云杰的对话结束,那边韩府倾尽全力“打造”的冥婚“现场秀”也已经是达到最后的高chao!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
场地的最z处,韩服穿着一身喜服格外显眼,不过在他的身则并不是千娇百媚的新娘,而是一只半大的母鸡!母鸡的脚上缠着一条红布带,红布带一直延伸到不远处棺木里面,这象征着母鸡即是林黛儿的化身,那是专门用来代替林黛儿和韩服拜堂成亲的!
其实,韩服只是把“死”去的林黛儿纳为姬妾而已,按照一般的纳妾程序,那是并不需要拜堂的,不过韩通判为了造成轰动效应,于是就专门设计了这场“演出”。而不可否认的是,韩通判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因为在场在观看这场热闹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基本上就是覆盖了整个扬州城内的大小士绅、工商行业了。而且即便现在是下着朦朦小雨的吧,可是那也阻挡不住人们的热情。
“哗啦......”
“看到了吗?韩才子竟然是真的愿意纳死去的林黛儿为妾?”
“没错!而且还是当从举办了那么隆重的拜堂仪式,这完全就是超过了纳妾的规制嘛,可真的称得上是有情有义了!”
“说的是啊,看来当初传说他薄情寡义、始乱终弃,辜负了黛儿姑娘的事情确实是一个误会了!如今韩才子既然是愿意纳黛儿姑娘为妾,那黛儿姑娘在泉下有知,相信也是会感觉到欣慰了吧?”
“没错没错!也是一段佳话啊......”
......
这样的议论还在持续,可是这个时候已经和文云杰来到会场边缘的秦永就不由冷笑了?
这也算得上是什么狗屁佳话?
一个风华正茂的漂亮女子殉情自杀了,而始作俑者仅仅只是演了一场“戏”,结果就能够获得舆论的原谅,还成为了所谓的“佳话”了?这简直是个笑话!可是没有办法,在这个时代里,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物,虽然很多人会同情林黛儿的遭遇,可是事实上,他们都认为,既然韩服愿意是作出这样的“补偿”来,那对林黛儿来讲,她也应该是足以瞑目了的!——一条xing命,换来的也仅仅只是别人的一丝“施舍”!所谓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