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后翻了几页,都是些什么三元四柱,阴阳遁局,天盘、人盘、神盘之说……这下清明直接就被震撼的乐了出来,自嘲道:“还不错,第一页除了八门至少还知道吉凶是什么意思,后几页倒好,除了看懂阴阳两字,竟然都不知所谓……”
却不知阵法之道,涵天阔地,不管是奇门遁甲,五行术术;还是天干地支,四象八卦,每一种都是包容万象,牵涉繁杂到了极尽。随便挑出一种穷尽一生都是难以学完,更何况衍天之道是以衍术为基础,术法之说又以阵道为主,其牵涉之深,涉及之广自是不言而喻了。
清明叹服,看着手中薄薄的手札,不由感慨道:“传承了二十多万年大教的不传之秘,果然非同凡响,今日却是又受教了!”
又想到天地之大,所容何其广博,不登苍穹不知天有多高;不临深渊不知海有多深,日后切不可空目看远,不知天高地厚,被世人所嘲笑了。
虽然暂时难以理解,但清明却并没有直接放弃。虽然手札中所述言辞深奥,晦涩难明,好在精简到了极致也会有另一个好处,那就是字数少,寥寥千余字。清明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两个时辰后倒也能记得清楚。
转眼又是到了夜间,狼吞虎咽的吃过毛头猴子小金送来的饭食,清明一看时辰到了,这一天又是第一次出门,去向天澜问道解惑。
清明前脚刚出门,一道黑色长虹破空,天澜御着墨阳剑后脚便至。清明一愣,看着落下的天澜似乎觉得那里有些不对,一想之下才发现天澜今天没有带上他的酒坛!
“师父,您是不是这几日把酒王的古酿都给喝完了?”清明笑问。
“哼,为师跨越中灵两州亿万里之遥才能到云州那里换取一次古酿,若每次只要上三五坛,只在回来的路上便是没了,有哪能熬得过这许多年月。”天澜白了他一眼,屈指一弹,点燃了早已令人准备好的篝火堆。
“清明啊,你可还记得六年前我带你去天狐界,当时你对我说隐隐能感觉到那天狐雕刻体内似乎有血液流动。”天澜罕见的严肃了起来,就如同第一天传给清明御剑诀一般。
“记得,那种感觉,冰冷的石皮后面似乎流动着炽热的岩浆一般,很温暖,现在想起来却又很恐怖。”清明回忆着六年前的那一幕,一般孩童五六岁的事情都不见得能够记清,但是他却能够记得几个月大小的时候,陈千草教给他的《丹经》和《悬壶济世经》,且还能够掌握简单的炼丹方法。
这也是为何清明无名师传授,也能够自行摸索炼丹的原因,早在幼年之时,便被有“天下第一丹”之称的药王陈千草灌输了为期三年的丹道知识。
“哦,这是何意?”天澜皱眉,似乎不太喜欢清明除了能感觉到血脉之意,还有恐怖的感觉。
清明敏锐的察觉到天澜似乎对自己能够感受到那石刻内部的情况有些……抗拒,或者说不愿意接受,虽然天澜掩饰的很好,但直觉告诉他这是真实存在的。
“恩,似乎隐藏在里面的不仅是血液那么简单,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里面似乎蕴藏了一片滔天血海!”清明沉吟着,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观看着天澜的表情,最终还是将心底之事压了下来,只是对天澜道出了一半。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山间只有篝火燃烧的声音,天澜似乎陷入了深思……
“师父,是不是后山又发生了什么?”良久之后,清明小声试探的问到。
“恩?哦……没什么。”天澜似乎不愿多讲,但是又忍不住想多说几句:“还记得我和掌门师兄几人以十二都天大阵封印那石化的神禽之日,掌门师兄在提到七绝之说的时候,曾经说到,天鸿子祖师天人合一之际,曾经借天地之力,感受到在天问宗周边有七股惊人的血气。但十几万年过去,也没有见周边有什么能与天鸿子祖师比肩的奇才出世。”
“直到你那天和我说起感受到天狐体内的血液流动,几年来,我一直在托你萧师伯在天衍阁中查阅有关七绝的传说,但自九代祖师天鸿子之后二十二万年里,七绝之说仿佛突然消失了,只有在建宗初期的古籍上寥寥记叙了几笔。”
清明听的出神,忽然听天澜闭口不言,急忙问道:“古籍上怎么说?”
“古籍上只是说,时间会显化出一切。而我也相信,时间终究会证明一切!”天澜如是说道,眼中蕴含着莫名的神采,清明尝试着去解读,却发现如那衍术诀一般,深不可测!
知道天澜不愿多说,清明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试图缓和气氛,然后自己都感觉自己的笑声是那么的刺耳,不自然。
“师父,小丹堂成立之前,我和诸位师兄请您题字,这么大的一张横幅,您为何单单写了一个道字?”天澜今天明显是满怀心事而来,且这心事关乎甚大,虽然天澜没有表露出什么,但清明有一种直觉,这件事定然和自己有关。
短暂的沉默之后,天澜悠悠一叹:“世人皆把道看的过于高深,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地之道,承以浊仍载万物,人之道……嘿嘿,芸芸众生,岂是区区一个人字可以概括,每个人的经历不同,际遇不同,他的道也就不同。大道何止三千,在人生的道路上,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