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当做这是变相的拒绝。”克劳斯有些无助, 强颜欢笑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亦不知道如何安慰, 这一切都乱了, 最后我只能结巴的说出不成句子的单词:“克劳斯……你……”忽而, 嘴唇一凉,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在我的嘴唇上, 他摇头, 坚定道:“我不会放弃的, 总有一天你会答应我。”
气氛安然的好像是沉在了湖底, 咕噜噜的泡泡是哀怨的心事。
我轻声说:“是啊,现在我是你的人不是吗?”说话的时候, 我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但是结果好像并不理想,肌肉的紧绷让我很难牵扯出一个像样的笑容。
克劳斯目光深沉, 声音低哑, 有些受伤:“我想要的不止这些。”
我还是败了, 在他深情而哀怨的目光下甘拜下风, 我无奈怅然的长吁了一口气:“克劳斯, 你应该比谁都懂及时行乐四个字。”
及时行乐四个字它偷偷的将无尽的孤独美化为四个看起来颇有醉生梦死,今早有酒今朝醉的遗风, 可是在吸血鬼的心里,行乐后所袭来的寂寥又有谁能懂?
“或许吧。”克劳斯翻身而下, 凹陷感让我恍惚间有了一丝归属的感觉。已经是深夜了, 午夜的花草在隐在浓密的树荫下, 有云朵悄然的掠过窗外的圆月下,窗外被一棵通天的大树遮蔽了一半,一条细长的树枝结了葱翠的绿叶,在月光下显得形影相吊,像我,也像克劳斯。
回到世界的第一天,让我觉得体力不支,眼皮渐渐发沉,终于在克劳斯平缓的呼吸下,一同酣睡过去。那些烦心的事情都被睡意抹去,天大的难事也要睡醒再说。
一觉醒来人去床空,我睡眼惺忪的披上外衣赤脚下地,看太阳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草草的铺了床,一番洗漱,趿拉着鞋子像屋外走去,一楼有餐厅,在一大片的绿化中,将这炎炎酷暑磨了不少的锐气。我刚踏进这绿意十足的地方,就觉得凉爽不少。
我一边选着自助,一边环顾四周,心里想的是克劳斯去了哪里,他总不会小气的因为我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表白而抛下我离开了吧。不过在我认真分析后,我立刻否定这个设想,首先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其次他还需要我。
光是这两点就够了。
我有些特立独行的点了份咖啡又点了杯牛奶,煎肠有些焦了,煎蛋倒是勉强过关,起码还是黄白相间的,又拿了两瓣牛油果和一些圣女果配着吐司吃,最后又舀了一大勺花生酱,选了一个靠近灌木的角落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我把现在的我定义为变相失恋患者。
自己虐自己,非虐不可,不虐不行的变相失恋患者,但是我相信,比起克劳斯未来的家族团聚,正常的生活,这些都是值得的。
当我将最后一个圣女果送入口中的时候,克劳斯像是被我发出的脑电波吸引了过来,他背着手出现在餐厅的门口,望着他挑眉下的笑眼,口中的圣女果被我牙齿一夹,滋出来淡红色的果汁酸酸甜甜的充斥着我的口腔,正如我现在的心情。一边想见他,一边又不想见到他。
他悠闲的走过来,全然忘记昨晚的不快,他自然的拉开椅子,悠然落座。
我挑眉,饮了一口咖啡,问:“你去做了什么?”
“哦,无关紧要的事情。”克劳斯视线在我的牛奶与咖啡间来回周旋,最后得出结论:“还真是与众不同。”
我启唇:“半斤八两。”
“哦,对,给你买的手机。”说着他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部手机,黑色的机身,被他握住手掌里,他推向我:“卡已经办好了。”
“thank you”我也不客气,这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因为这是我来到这个时空第一部手机。
在后来的半天里,克劳斯一直陪在我身旁,他很少喋喋不休,反而是我成了话痨,他只是背手默默的听,有时候会挑眉微笑,一言不发的望着我,每次对上他的眼睛,我总会害羞的移开。
他带我在镇里四处逛着,对这里倒是很熟悉,一直到暮色降临,在一家书店外,他停下步伐,沉着声音,期待的看着我:“不知道是否有幸能邀请你与我去一个地方。”
我嘴上没有回答,但是手却搭上了他探过来的手掌上,嘴里还念叨:“神秘兮兮。”
他自恋的微笑:“神秘是我特有的魅力。”
“那我该为此而被你吸引?”我无奈的望了望天空,反问道。
克劳斯笑而不答,我们走了很久,走的我脚都有些疼了,走到星星爬上天空,月亮从山腰慢慢的爬升,他才在一处山腰上停下来,在这里,能看到美丽的小镇夜景,也能感受到清新的空气,一览无余的群山和大海。夏风熏过人们的脚腕,我甚至可以听见电话里情侣间的暧昧挑逗的情话,数的清星星几多,云雀在橡皮树上啼鸣,青草在微风下成了涓涓流水般柔情,他曾经孜孜追求的孤傲此刻变成了怅然的忧愁,使得克劳斯的眼睛里攀爬上一层银白色的水雾。是月光,亦是他的目光。
“克劳斯,你到底要搞什么鬼。”这里景色太美丽了,我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几个音节。
克劳斯恬淡一笑,道不尽的倜傥:“你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建议我去打仗而不是去爱,因为战争,除了死亡便是活着,但是在爱情里,即便不死也活不成了。”
这句话十分耳熟,我抬起眼皮说:“说这句话的人很像一位我知道的独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