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少人反而诡异一笑。
司空想到了,他们自然想得到。
摩洛真神阵营的十一位神圣祭祀走出,看着司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们都是真神的仆人,你更是摩洛真神的最后一位神圣祭祀。为了信仰和神光,我们何惜自己的卑微的生命。你,自杀吧。”
司空闻言,笑得放纵张扬,笑得桀骜不羁,一把锈剑被他紧紧握在手中,道:“好啊,你们十一个这么伟大,先自杀给我看看,我们一起回归真神的怀抱!”
“你!”
十一位神圣祭祀目中含怒,指着司空,似乎仍在悲痛他为何不知悔改,辜负了真神的期望。
“呵,我来吧……”
一人缓缓走出,手握双手巨剑,脚步沉稳如山,有尸山血海的恐怖涌出。
在这个刀与剑、魔法与龙的中土世界,剑是王者的武器。
他看着司空,略带白意的长发及肩,寂寥道:“我没有信仰,更不是神圣祭祀。但我却一人一剑,斩杀万人,建立起一座城堡!”
“你放心,我会让你选择自杀!”
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活着才会生不如死。
火舞猛地站出,挡在司空面前,与这人对峙:“道格拉斯,他是我的朋友,你想动他,得问我答不答应!”
“你……”
此人拉长着声音,看了眼火舞,摇头嘲讽道:“你这个女人,不够格。被人夺取了天使遗泪不说,连得天独厚的艾崖城都快守不住了。”
“我杀的人太多了,现在一日只杀一人。这个人,不是你。”
此人肆意张狂,白发如魔,浑身气势咄咄逼人。
而此处的动静,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即便那个怀负木剑的沉默男子,都微微抬头,目光深邃。
不可力敌!
司空迅速估计出两者间的实力差距,他现在重伤依旧,宜静不宜动,司空眼珠子一转,忽而高声说道——
“诸位,那啥,只要谁帮我,我把我的天使遗泪送给他!怎么样,我还可以详细诠释这颗天使遗泪的作用,更附送使用心得,让你一日内成为合格的神圣祭祀!”
众人愕然,前一刻司空还一副慷慨激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血勇模样,此刻却是满脸的讨好之色,眼珠子溜溜的看向众人,都恨不得拱手作揖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即便是火舞,脸色都变得尴尬无比,忽而想起当年司空还是淫贼的劣迹往事,两团酡红浮上脸颊,回忆起了某些难忘的场景。
司空哪管别人对他的鄙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就是天使遗泪嘛,哪有自己的小命要紧!
‘等小爷把伤势养好了,一道精神风暴,要你们全部玩完!’
司空环视在场众人,看似卑微至极,但却把每个人的模样都刻在心底。
最后,定格在那麻木沉默男子身上。
但忽而,从众人中爆出了一道耻笑:“这人是一直躲在深山老林里不出吧,疯狂原始人?还转送天使遗泪,哈哈……”
这次,轮到司空一脸愕然了。
却听得火舞接连在司空身后低声说道——
“诸神虽远在世界边缘,但却随时感知着他的信徒,尤其是你们神圣祭祀。只有天使遗泪主动选择信徒,没有人能够强行转送,或者奴役天使遗泪的,否则诸神会降下神怒。”
司空闻言,细细一想,的确在理。
每一个神圣祭祀,命运都与诸神产生了瓜葛,神明可以一念感知此人的命运轨迹。假若神圣祭祀可以被掠夺气运,强行占据天使遗泪,成为神圣祭祀,那么必然会引起诸神的警觉。
真神怎么可能容许那些异教徒、杀死自己祭祀的人取而代之,成为下一代神圣祭祀?
这也是这些参赛者们,付出了十年的心血发现出的规律,其中,大半是从那些利益熏心之辈的累累白骨中总结所得。
“道格拉斯,快点动手吧……”
人群中,一个生着鹰钩鼻,面容好似秃鹫的男子失笑摇头,催促着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点头,向司空走来。
悄然间,在场所有人都将司空当作了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取舍。
只因,他们看出了司空的实力,只不过一维微弦中阶。
身上,更无一条人命。
“你敢!”
火舞本就是泼辣性子,经过十年的打磨,泼辣凝结成岩浆,沉淀在心底,只是越发内敛罢了。
越是内敛,当爆发那刻便越石破天惊!
她一抹曼姚的腰边,一根赤红如血,用龙皮编织而成的长鞭抽下,噼里啪啦宛若惊蛰夜的惊雷,滚滚而来,连冰川的浩荡声都被掩盖了下去。
她向来不喜舞刀弄剑,偏爱这刚柔并济的鞭子,地精与工匠不会铸造长鞭,她干脆用火龙蜕下的皮,日复一日,自己编织出了这根赤暮鞭!
“喝!”
火舞浑身气势满泄而出,吐息养气之法:凰栖梧桐让她肺神全面苏醒,以她为圆心,方圆十米的空气都被摄取干净,留下一片真空。
她乌黑秀发飘起,那身大红长袍和冷凛的绝色容颜衬得她如同火焰女王一般。
气沉丹田,赤暮鞭便宛若一条毒蛇,须臾间便射向道格拉斯。
这场以中土文明为背景的比赛,依旧沿用着帝国文明的修行体系,虽碍于镜像原理,修为境界很难得到提升。
但十年的磨砺,火舞与许多人一样,将自身的武